玉如此辣手狠心,绝对会将她赶出去,流落街头都是好的,被卖到烟花柳巷去也不是不可能。
她这夜本来战战兢兢,可谢玉的态度却让她心中的大石落了地。谢玉瞧不上她,可又不敢忤逆他爹,就只能把她收在身边,做个吉祥物。
谯知微想,当吉祥物好啊,既不用像从前那般费力g活,又不需要对着谢玉出卖r0ut,怎么想都是赚呐!虽然她从前也并没有费力g活,但她如今有了公子通房这一身份后,就可以彻底解放双手。
府里的下人们都对她客客气气,连小厨房每日送来的餐食都和从前不是一个等级。谯知微过起了酒囊饭袋的滋润日子,感觉腰间的肥膘都贴了些许。
她对谢玉几乎感激涕零。
但是地主阶级始终是地主阶级,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剥削的机会。
谯知微成天游手好闲,在谢玉能看得见的地方晃荡,一会儿蹲在院门旁的花坛下数蚂蚁,一会儿又在撩玩内室的珠帘,薅得噼里啪啦地,只为听个脆响。
因为是谢玉的身边人,谯知微不能离主子太远。然而她是被谢老爷强塞给谢玉的,谢玉看到她就烦,她有时跑没影儿,谢玉也懒得管她。
谯知微也知道自己不能太过分,很多时候还是会侍奉在侧。不过谢玉x格沉静,读书写字都极专注,也不使唤她,她便像个木头般杵在书房的边儿上,太过无聊,有时便忘了形。
某天,当她无所事事地撅着嘴,吹自己额上的刘海时,谢玉突然“噔”地把手中的毫笔拍在案桌上,冷着脸朝她发作道:“你是没事情做吗?”
谢玉本在练字,写字讲究一个绝虑凝神,如此才能以感为t,心手达情。他本写得上好,突然听见一声“噗”的响,执笔之手一顿,笔尖略歪,这张帖也就废了。
他淡然一瞥,发现角落里的谯知微撅着嘴,眼珠朝上,不知道在g什么。声响应当是她弄出来的。
从前经常有些丫鬟为了x1引他的注意,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谢玉不以为意,想着不理她她自己也就作罢了。当他换了一张纸,重新提笔蘸墨时,耳边又传来一声“噗”响。
谢玉微微皱眉,不知她怎的越发来劲。谢玉讨厌没有自知的人,可他又极傲慢,轻易不会给她眼神,便装作没有听见,运笔书写起来。
哪知她ga0出来的声响越发肆无忌惮,已然从单音变成了一长串的声。
“噗噗噗噗噗噗——”
跟放p似的。新写的字帖又废了。
谢玉忍无可忍,一把将手中的毫笔重重拍在桌上,将正玩得上头的谯知微吓了一跳。
谢玉的声音透着冷意:“你若是没有事情做,就去给我煮一壶茶来。”
谯知微放下了撅起的嘴唇,轻声应道:“是,公子。”她瞟见谢玉手边的茶壶分明是满的,然则主子的吩咐怎可随意揣测,她老老实实地提了茶壶去让人煮了壶新的。
当她回来时,刘海上还有一缕发丝是翘着的,看着就贼滑稽。她吹得猛,为了不让刘海贴到额头,嘴里铆足了劲儿,翘起来的发丝一时没法儿复原。
谯知微沾沾自喜地想,就她这肺活量,就算去做个潜水闭气的采蚌nv,也必定是行业中的佼佼者。
自从谢玉因为她废了好几张字帖后,觉得谯知微哪里都碍眼。他一开始留意她后,才发现她每天是真的无所事事。
谢玉勤勉,如何看得惯这种懒散行径,因而只要谯知微一闲下来,就吩咐事情给她做。
谯知微慢慢地,不仅要端茶倒水,还要给谢玉挽发洗衣,整理床铺。谢玉起得早,她就要起得更早。
她r0u着酸痛的肩颈,心中后悔不迭,她怎的就答应了伯管家来做这劳什子的谢玉通房。她每天要做好多事情,直到她机智地开通了“谢玉之衣共享计划”后,情况才稍微好转些。
自她来了谢玉这边后,就再也没有去过账房找伯安了。哪怕她是个假通房,然而有明面上这层身份,她还是需要避嫌。况且伯安那日的态度让她着实有些难过,谯知微明白自己有多么自作多情。
不过她生x乐观,很快也就想通了。为什么伯安一定要对她有男nv之情呢?为什么现在没有,就代表以后没有呢?有的瓜甜不甜,得强扭下来了才知道。
谯知微仔细一琢磨,决定要发挥主观能动x。
她现在替谢玉做事,若能好好侍奉,谢玉必能发现她身上的可取之处。谢玉说过,只要她陪他演好这场戏,他必不会亏待她。说不定谢玉哪天一高兴,就决定要给她配个儿郎呢?
这种桥段谯知微在话本里看过不少,主子把有功劳的丫鬟配给知书达理的管家儿子。seyu熏心,谯知微忽然热血了起来,甚至好好打算了一番。
如今要做的事情,就是g好手中的差事,在谢玉那儿搏个好印象;与此同时,要稳住伯安那边,不可断了二人的“兄妹”往来。感情的事哪能一蹴而就,她需得平流缓进。
……
屋漏偏逢连夜雨,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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