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欢声音带着酒气,眸子转动,声音委屈,声明自己叛逆的原因:“我生气了嘛。”
说这句话时,尾音发腻,等着蔺泊舟安慰他。
蔺泊舟将手搂在他身后,轻轻抵着他额头,眼前这张白净沾满了汗,头髮撩开露出饱满的额头,眉头蹙着,眼眶又发红的脸。蔺泊舟说:“知道欢欢生气了。”
他思索了一会儿,认真地道:“以后谁再来进献美人,为夫必定严惩。回王府放出消息,此生不再娶,身子有隐疾生不了孩子,以后从宗室过继一个,好不好?”
孟欢抓着他的手,咬唇,像是在认真听他的话。
听进去了,可一会儿又醉醺醺地警觉:“你画饼。”
男人最会画饼了,都这么说的。
“不画,”蔺泊舟好笑,心里软的不可思议,眼梢往下,“为夫说过很多谎,可是不会对欢欢说谎,欢欢应该知道。”
这句话是真的,蔺泊舟戒备心重,对很多人都有疏离感,可唯独对孟欢没有。
孟欢看了他会儿,像是掂量着信了,可心里还是空荡荡的,委屈巴巴地反应过来:“你就是急着想和我睡觉,拿话骗我。”
“……”
这句话就是孟欢撒娇了。
蔺泊舟唇角微微扯了一下,想笑有点儿笑不出来,垂眼静视孟欢。
他在繁杂枯燥和山压般的公事中条分缕析,再大的事都能冷静处置,置身事外,最忌讳情绪的失控。唯独在和孟欢说话时,一切似乎完全被感性控制,被孟欢牵着鼻子走。
可这样的感觉,他却并不讨厌。
“没有,为夫最爱欢欢。”蔺泊舟耐心。
“你就有。”
“没有。”
“就有。”孟欢声音软乎乎的。
虽然他也不知道把蔺泊舟骂成渣男有什么好处,但有时候,就觉得解气。
蔺泊舟声音很轻:“没有呢。”
“就有!”
孟欢语气还凶起来了。
可他就是撒娇玩儿呢,嘴硬,身子对他的防备却完全松懈,双手本来还推着蔺泊舟,现在也放了下去,只有表情不软化,等着蔺泊舟说好话哄他。
蔺泊舟垂下眼睫,看着怀里的妻子。
“你就有,你就有,你把我玩腻了就不要我,等着吧,等我哪天清醒过来了,就跑掉——”孟欢嘀嘀咕咕往他身上泼脏水,想爬起身再喝两瓶,手腕却被男人骨骼有力的手掌摁住,摁回被褥。
带倒在床时孟欢头脑中泛起涟漪,清醒,听到耳畔蔺泊舟平稳的声线。
“嗯。”
“……”
孟欢醉话全收回去了,撩开眼皮意外地看着他:“什么?”
他发现蔺泊舟的脸色有些奇怪,可能是原书设定的问题,他对“逃走”二字有种超乎寻常的敏感。
“为夫就是坏人,就是负心汉。”蔺泊舟一个字一个字照单全收,微微俯下身来,那双褐色的眼眸中倒映着孟欢的身影,凑近,声音里有浅淡到不可查觉的意味。
孟欢喉头紧张地滚了滚。
“现在,”蔺泊舟声音慢条斯理,“为夫要开始玩弄欢欢了——”
“……”
孟欢后颈发麻,脊背浮上一层凉意。
“毕竟让欢欢尽快怀上为夫的孩子,”蔺泊舟低笑,声音像是来自幽冥,“就跑不掉了,不是吗?”
气氛在极度的诡异之后。
孟欢脑子里飞快浮起往事的短暂回忆,发出一声惊叫,手脚并用往床下爬。但他喝了酒身上没力气,刚撅着屁股爬了没两步,脚踝就被握住,轻轻松松地拽了回去。
“跑什么?”蔺泊舟声音平稳。
“呜。”孟欢哭着脸,双手跟猫爪似的蜷着,睁大眼睛,可怜巴巴望着蔺泊舟,“夫君。”
蔺泊舟脱掉了外衫,肩颈线条露出,皮肉紧紧覆在刚硬的骨骼身躯上,眉眼依然俊美,可身上却莫名充斥几分失控的野性的味道。
他好久没碰孟欢,现在跃跃欲试,散发的危险气息让人脸红。
孟欢可太懂被他“玩弄”是什么感觉了,委屈:“不要不要,明天还要骑小骡子赶路呢,会痛的,不可以做那种事……”
蔺泊舟眸底暗沉,修长的手指轻捏他下颌,俯下身,没碰到他,孟欢跟条挣扎的小鱼似的,发出比刚才还凄厉的“呜呜呜呜呜”,边抓着他肩:“不要,不要,夫君,不要……”
这会儿知道求饶了,呼吸里还带着酒气,语气腻的让人心慌,尾音撩的人心尖都疼。
孟欢可乖了,连忙求饶:“夫君最好了,夫君放过我,好不好?”
他显然喝醉了,说话比之前不过脑子更不过,脑子里想着什么就说什么,整个人直率又可爱。
蔺泊舟垂眼:“可为夫是个心狠的负心汉。”
“不是,夫君才不是,”孟欢搂着他脖颈,“夫君对我最好了。”
蔺泊舟莞尔,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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