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模样性情也是上上等,跟善保一比……“擦好没?再给我拿一颗。”福康安手一僵,拈一颗塞善保嘴里,“你倒是会使唤人。”眼睛却移不开视线,这几年,善保渐渐长大,去了幼时的稚气,愈发俊美了。又兼他用功念书,气质温润,眼界开阔,自有一股与众不同的味道。福康安下晌午得去当值,早早与善保告辞,一整日的心不在焉。侍卫相当轻省,每日守两个时辰大门,还是做六日歇六日。小喜子偷瞧福康安的脸色,也不像累着的模样,便未多嘴。回房后,两个侍妾迎上前服侍福康安换了家常衣裳,这两人,乃宫中所赐,一个温柔可亲,一个娇俏甜美,平时福康安也乐得与她们说笑,今儿却失了兴致。斜倚在榻上,只是慢慢喝着参茶。“爷可是乏了,奴婢给您揉揉可好?”宁儿温温柔柔的坐在榻旁,水漾的眸子荡漾着万千欲语还休的柔情。福康安盯着宁儿温婉的脸蛋儿,伸出手去,扣住宁儿小巧的下巴,细细摩挲着,宁儿温顺的低垂着头,脸儿却渐渐红了。“这是用的什么胭脂?”福康安对着一张修饰的精致如画的脸,忽然间意兴阑珊,善保什么都不用,脸上从来都是干干净净。宁儿细声细气的说,“是老太太赏奴婢的,说是大爷拿回来的。奴婢和可儿妹妹一人一套,比以往奴婢用的都好呢。”可儿倚着门框笑,“爷,胭脂有什么稀奇的,奴婢听说现在城里有一家卖香料的铺子,一种香料只卖一人……嗯,那香佩在身上,香气弥久不散,听说现在千金难求呢。”福康安笑看她,“怎么站得那么远说话?”“奴婢怕扰了爷和姐姐的兴致。”说着自己先捏着帕子笑了,摇摇摆摆的走至福康安跟前儿,福了一福,才笑嬉嬉的盈盈坐下,又似黄莺出谷似的问,“爷,奴婢和姐姐听了半天的故事,说的就是前儿举人蒙冤叩阍的事儿,真跟以前听的话本一样。”福康安惊奇,“哟,这都传到内宅来了。”可儿明眸得意的一转,“瞧爷说的。奴婢们虽然大门儿不出、二门儿不迈。可这样惊天动地万岁爷御审的大案子,除了四九城的瞎子聋子,如今还有哪个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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