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停靠在离校门不远处,林星雀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放松下来,松开手边的安全带,感激道:“辛苦姐姐啦,准时!”
季凝转身帮她从后座拿过包,嘱咐:“别着急,还有时间。”
林星雀单肩背上包边开门边应道:“知道啦,我走了姐姐!晚上我回家,就不过去了。”
脚踩到水泥地上,才听到身后轻轻一声“好”。
她抓在包带上的手忽得收紧,慌乱而不安袭上心头,脚蹬着地面转身坐回了副驾,关了车门。
“怎么了,忘带东西了?”
见她又回到车上,季凝薄唇微动,如常询问。手腕搭在方向盘上,静静注视前方。
密闭空间内一声轻叹打破了平静。
“你又这样……”
林星雀偏过头一瞬不瞬地看季凝,眼波中是道不清、剪不断的情愫。
“我说错话你不纠正我,你也不恼,是不是无论我怎么待你、你都觉得无所谓?”
季凝听得动容,却依旧否认道:“小星,你没有哪句话说错,你待我很好,一直都好。”
“季凝,”林星雀气她的嘴y、气她极少表露的情绪,眼尾飘红,主动解释:“今天我不回我和你,我们的家了,因为我要回去告诉她们以后每个周末我都和你住。”
“小星?!”季凝转过去望着她,眼中皆是惊愕。
林星雀微微垂下眼眸:“姐姐你知不知道,我一刻都不想和你分开,如果不是每天这样送我太累你了,我真想直接搬过去…”
林星雀越说声音越弱,反倒是自己没了底气。
从小到大,即使从未与任何人说过,于她而言,季凝也是那个仰望了多年的灿烂星辰。无数次藏匿的心事、压抑的渴求,即便ai恋成为现实,而压在心底的自卑感有时仍故意地冒出头提醒她。
她现在有什么?她拿什么底气说自己要和季凝同居,又有什么底气让季凝相信自己能够成为她的家人、她的伴侣、她的ai人。
踌躇不安下,是春cha0涌动的ai意。
季凝的视线一刻不离地落在她上下翕动而又被浅浅咬住的嘴唇,从自己包里面找出了一支唇膏,打断道:“嘴张开些。”
林星雀闻言抬头,感觉到下巴被捏起,草莓味的黏润沿着自己的唇滑动,清香的味道在唇口中漫延。
近在咫尺的人,眉间微皱,涂得认真,拿着唇膏的手不时扫过自己的侧脸,林星雀有意扬起下巴,眼睛微微闭了起来。
季凝的手悬在空中,托着林星雀下颌的手也并未移走,盯着她光亮的双唇,轻声道:“抿一抿。”
林星雀睁开眼听话地上下抿唇,垂眸寻着面前的面容往前凑了凑,微张的唇内看得到一只小小的软舌露尖出来。
“真要迟到了……”
柔情的耳语似醍醐灌顶,林星雀拎着包打开车门往学校里面跑,几步回头望回来,额边细碎的几捋头发散下,咧开嘴笑得爽朗,向着季凝挥了挥手又转头跑了起来。
那是年轻人才会有的青春灵动、意气风发。
季凝目送她匆忙的身影离远了,没多逗留驱车去往公司。
在掉头的路口遇到变h的交通灯,季凝一脚刹车踩到底。来来往往的行人急匆匆,有人相互挽着奔跑过路,骑车送孩子上学的家长们蹬起自行车,后座坐着半大的小学生,街面的喇叭声声不断。
yan光刺得眼睛发酸,她换上了墨镜,打开窗燃了一支烟,胳膊搭在窗边。
她真像个负重的蜗牛,极慢地蹭着往前。
小星,有妈妈们的地方永远会是你的家。
而她的家,从来只会背在自己身后,孑然一身。
若问将来呢?
季凝看着前方的灯由红转绿,烟气直直地从她的口鼻呼出,踩下油门,引擎声轰鸣。
她还不敢想。
“哗——”
花洒喷下水帘,暖热的流水冲sh了长发,雾气模糊了视线。
林星雀低着头看自己修长的手指,拇指指肚划过中指、食指的前段,感受着那修剪圆润的指甲。
她自己是满意的。
无论是在弹钢琴这档事上,还是和季凝za那件事上,都很争气。
入了蛊、坠了魔,她将一节中指含进自己口中,触碰的感觉好似它曾经停留过的地方。
水流迎面而泄,烫红了耳尖、蒸热了两颊,林星雀仰起头,自鼻腔发出一声淡淡的y哼。
半日不见,思念疯长,是陷入滚热ai恋中的人。
手掌抹掉脸上的水珠,林星雀挤了些沐浴ye在手上,打出了细密的泡沫涂在身上。
太白净了。
不是指肤se,而是在她们几经辗转下,她的皮肤竟未留下一处痕迹。
若今日季凝更衣时有注意,那她必然会发现自己全不吝啬地在她前x、腰部、t瓣上,留下颗颗绽放的红梅、甚至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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