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片熟悉的漆黑景象。我并不意外地去扯遮光用的眼罩,却听见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手并没能抬起,手腕上有什么东西限制了我的行动。
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这是哪里?有人吗?
我徒劳地挣扎了几下,并不意外地发现全身被束缚得严实,嘴里塞着一个口球,口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一身。
发现挣扎无果后,我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这又没钱又没色的,谁闲得无聊绑架我啊。片刻后,一句如同玩笑般的话语在脑中浮现出来。没良心的,居然来真的。我勾了勾嘴角,果断放弃抵抗,等着外界的反应。
果然,没过一会,一个略显低沉的声音哑着嗓子贴上我的耳朵:“哟,不挣扎了?”他贴的极近,我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
我吓得一个激灵,本能地闪躲,却只引得手脚的链子哗啦作响。
“好了好了,不是知道逃不掉吗。”对方离得远了些,语气中带了几分笑意。微凉的手搭上我的脸,眼罩被除去,微弱的光线从指缝间进入我的瞳孔。我只能依稀辨认上方灰色的天花板以及纵横有序的轨道。
手掌渐渐挪开,我看到了灰色的墙面,以及四周挂满的各类器具,包括但不限于我也有的棉绳,手铐,以及我没有的各类鞭子和按摩棒。
视线追随到了他的身影,一件略长的白衬衫随意地披在他瘦削的身上,稍长的发丝挡住了他的眼睛,尽管如此仍能感受到他如刀的视线在我身上游走。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我身上未着一缕。出于少女的羞耻心,我又开始艰难的扭动着,试图躲开他的审视。
他轻笑一声,没再看我,转身去拿了个文件夹,待他再转过来,靠背便已经升了起来,但我还是维持着手脚被紧紧束缚在床的四角,整个人呈“大”字型打开的状态,唯一的区别便是改卧姿成了坐姿。
那人坐在了我身边的旋转椅上,懒散地翘着腿,翻开手中的文件夹:“消失的猫尾,女,17岁……”他如同人工智能服务一样把我的资料念完,抬眼问了句,“对吗?”
“嗯。”我点点头,发出一声鼻音。眼前的这人光是看着就有种压迫感,我只能按他说的做。
他满意地点头,把文件夹随手放在桌上,眯眼笑着看向我:“很乖,之后你就叫小猫了。”说罢还揉了揉我的脑袋。
“唔!”我甩头激烈地反抗,并不习惯陌生人触碰的身体敏感得很。
“别闹。”他威胁似的掐了掐后颈,我不得已停下了挣扎,却见那人眼里还含着笑意,“来,喵一声。”
“滚。”即使是天生的抖也会有保护自己的方法,比如在外人面前就凶得很。只可惜口球碍事,连一个正常的音都难以发出。
“再说一遍?我刚没听清。”那人脸上挂着戏谑的笑,看着我威胁的话语被口球堵成了几声可怜的呜咽。
我赌气不说,他也就看着我。过不多时,他便把口球取了下来。
“再说一遍。”他的笑容沉了下去。“我不喜欢把话说有车,但是是小破车
顾风把车停在了一座山脚下。工作日的公园并没有多少游客,大多是些老人家带着小孩在草坪上玩。
顾风没去凑他们的热闹,带着我直接往山上走。我也乐意,避开了旁人的目光,以及吵闹的小孩。
于是一路上,我在前他在后,两人往山上走。他也没催我,只是沉默地在我身后走着,保持着一米的距离。当我体力不支他也会放慢脚步,而我想和他竞速也甩不掉他,只会搞得自己浑身难受。我最终妥协下来,一边走,一边和他讲我的故事。
每个人的故事说普通却也不普通,从以前追过的男孩,父母的离异,到学校的趣事,我零零碎碎地把人生中记忆深刻的事情都给他讲了一遍。他也就静静地听,不时地回应一两句。
快到山顶时,顾风突然打断我的讲述,开口问道:“那你觉得,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是为了体验这个世界,”我几乎没有犹豫,这是很久以前就和母亲讨论过的话题,“当然还有追寻信仰。”
他没说话,只是带我上了山顶。恰逢这天天朗气清,偌大的城市在我眼前铺展开来。正值黄昏,脚下是晚高峰车水马龙的街道,挺拔的写字楼逐渐亮起了霓虹灯。
我的神明带着我宛若在云端矗立,居高临下地欣赏人间的繁忙景象。
“好看吗?”
“嗯。”我很少有机会站在这么高的地方,别无所想地去观察这个世间。
“站在顶峰才能看到美景,成为尖端才有资格俯瞰众生。你的人生还很长,应该去看到更丰富的人间。”他缓缓地说着,灯光反射在他脸上,仿佛真是神仙降到了凡间。
“主人!”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我不愿按他说的做。
他仿佛没听见我的话,继续平静地说道:“等你站在顶峰,体验过了这大千世界。如果还愿意回来的话,我会拴住你的。”
我不会听不出来,这番话是经过深思熟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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