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伊、医药的女儿,这是前月病患、回赠的葡萄。”助手闯进高塔,上气不接下气,扯着嗓子高喊了几声。天已黄昏,他正下山时被一个体格健壮的农夫拦住,硬是要将篮子塞给他,托他带给治好重病妻子的医使。助手本想劝他明天再来,但农夫执拗,说这是最好的一批,且把用以保持水分的白布掀开,展示给助手看,恳求他帮这个小忙。葡萄的确很好。紫红色的圆珠饱满紧实,表面蒙层雾般的白霜,新摘的断梗青翠欲滴,透着甜蜜的清香。他只得接下,劝告农夫以后早些送来,就一路疾走,向山上赶。助手叉着腰,好不容易将气喘匀,见没人回应,只得将果篮轻放在高塔的最底层。他隔空叮嘱几句要趁着新鲜吃掉,也不管对方听到没有,便匆忙跑走了,唯恐窥探到什么秘密。
助手后脚刚踏出门,一位男子就凭空出现了。他几近赤裸,只在腰间围一块长巾,刚沐浴过的濡湿卷发蒸腾着热汽,水滴从他肌肉虬结的后背滚落,如飞鸟掠过高峰的山脊。他挑眉,盯着那篮葡萄,歪了下头,密谋似的露齿一笑。他顺手将闻声爬来的小蛇抄起,稳稳放在肩上,拎着果篮,就往楼上去了。
尹亚立在门前,轻叩两下。“佐伊,是我。”这句话几乎无意义。在这个时候拜访女子闺阁的,也只能是幽会的情人。
“进来。”他勉强将溢出唇边的笑意压住,嘴角噙着抹雀跃,将门在身后合上。女孩慵懒地斜倚在榻上,雪般晶莹的发软垂在单薄的肩头。前几周酷暑,正是疾病高发期。即使有助手和志愿者帮忙,她也前后忙活得脚不沾地。等稍闲下来,早已全身酸软得不想动了。前几年虽然也如此,但可能因为今年情形稍有变化,就格外懈怠起来。至于始作俑者嘛…她张开双臂搂住环来的胳膊,蜷缩在神的怀抱里。
“累坏了?”尹亚下巴还没抵上女孩头顶,她就往下一缩躲开,后脑勺埋在他胸膛上。“会很重。”她小声抗议,含糊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他的问题。他失笑,腿分开,让她靠得更舒服些。神子起初并没有预料到女孩会喜欢和他身体接触。他清晰记得第一次,当他突然拉住她的手,她是恼怒乃至恐惧的。但当他在神殿的少女柱后偷窥而被地母强推一把,狼狈栽倒在女孩足前时,她竟露出丝惊喜的犹疑来。她近乎欣悦地许了他忐忑的请求,先是试探地轻点,然后是若即若离地抚摸,最后用灵巧的手指,湿润的唇舌,和灼热的性器,将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摸了个遍,细致透彻如同面前的是自她出生以来所触碰到的第二个生灵。情热的酥麻闪电般从尾骨窜起,尹亚轻咳一声,以掩饰骤然沙哑的嗓音。
“助手说病人送了葡萄。”神力载着水流,在篮中绕了一圈。他捻起颗洗净的葡萄,轻轻按在女孩的嘴唇上滚动,将那苍白的唇瓣染上丝水色,“你是想先吃葡萄,还是先吃…嗷!”佐伊咬住他的手,将葡萄卷入口腔。尹亚做作地痛喊出声,在破碎果肉喷出的汁液飞溅到皮肤上时又心猿意马起来。女孩珠贝般的白牙轻碾着他颤抖的手指,听他大呼小叫,轻笑一声,舌尖画着圈轻柔地舔舐上指节的交界处。神子被她肏了两月有余,敏感点彼此都心知肚明,因而这微小的挑逗就让他的身体自发有了生理反应。她变本加厉,咬住一小块皮肉吮吸,如猫崽含住饲者的手指,以充母亲产奶的乳头。
再次相遇后不久,神子就爬上了她的床。这是教导者严加禁止的堕落。但自从尝过情爱的甘美,两人就一发不可收拾。她也说不清将他们粘连的是什么。也许是因为身陷肉欲的泥泞沼泽,所以她裹足不前,甘愿与同样被困的神抵死缠绵彼此镶嵌;亦或是血脉,禁忌,欲望被长久禁锢后的叛逆,孤独,迷茫,向过去咆哮以打碎被塑造的自己。但她知道不止这些。她会亲吻他狂乱的喘息,在释放的一刻彼此相拥全身震颤,任由他紧勒住自己仿佛要将她镌刻在身体里,射在他痉挛的湿热内部时她心中也会翻涌着微妙的热意:满足,成就感,细碎的安心与幸福。这不仅仅是意乱情迷。
“佐伊,佐伊…”神子被她舔弄得心痒难耐,俯身嗅她带着椰奶和无花果叶香的细软发丝,灼热的鼻息喷在她的后颈上。“让我亲你…”女孩缩缩脖子。暧昧的呢喃如初熟的麦浪,裹挟着阳光与热风席卷而来,时起时歇,让她也不禁心旌摇曳。
女孩这才止了戏弄的心思。“不行。”她松开牙齿,吃吃笑着,躲过神子作乱的唇,身体下滑,半躺在他的大腿和扶手间。“你的母亲今晚要来接我。”尹亚翻了个白眼,脸都皱在一起。与女孩“幽会”的不只是他,大地之母借教导的名义,夜里常带她出去。他起初还试图同自己的母亲抢夺,但发觉女孩逐渐敞开心扉,笑容转暖如冰雪消融,也就松了手。他复揪下颗葡萄撕开表皮,拇指蹭过食指上整齐的牙印,手指猛然捏紧,紫莹的果实骤地迸裂。但他仍然很不爽就是了。
“啊——”脸颊被捏住,他下意识张开嘴,一颗圆粒便滑进口腔。尹亚吞咽口唾沫,不去想平常含住的会是什么,低头看她。女孩捏根手术用的洁净探针,一划一挤,果肉就滚落而出,快且完整。
“你好厉害。”他逮住再次伸来的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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