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温柔抚摸着棺材的画面又一次出现在脑海中,颜一鸣使劲摇了摇头站起来推开了窗户,扑面而来的凉意顿时将所有的思绪全家冻死在脑海里。
颜一鸣长长舒了口气,多愁善感瞻前顾后可不是她的作风,这是一场游戏,她是一个优秀的玩家,所以玩游戏可以,却决不能被游戏玩。
无论是什么,比起取得游戏的胜利最后回到现世,都不值一提。
但是到底做了这种梦,颜一鸣实在是有点担心,收起之前的理所当然,对接下来该发生的剧情愈发重视了起来,与魏雄杰谈论起正事时也比平常认真了不少。
魏雄杰微微有些惊讶,最后也隻当是临近最后,郡主也难以压抑激动之情,罢了倒是劝了颜一鸣几句,要她保持常态,免得被他人发现了端倪。
颜一鸣笑了笑道声放心。
魏雄杰看她心情好比平日健谈不少,有些不舍得离开,于是与她讲起与中秋之日有关之事。
“太后喜欢热闹,陛下孝顺自会十分重视这次中秋家宴,按理说郡主并非皇室之人,但上次皇后诞辰家宴也请了郡主,属下认为此次家宴郡主还是会在受邀之列,而且皇后似乎还是有心想让郡主与太子多亲近亲近。”
颜一鸣记得之前皇后曾说她孤身一人待在京城,凄凄凉凉的,于是经常会传她去宫里说话,时不时的提起太子,颜一鸣又怎会不明白皇后的意思。
如今又是中秋这等团员的好日子,皇后定然不会忘了她的份儿,亦或者又借机撮合她与太子。
“皇后如此想方设法倒也理所应当”,魏雄杰想起近日来听到的许多传闻,心道也许颜一鸣会感兴趣道,
“太子这么多年不愿迎娶正妃,越王更是连侧妃也不要,皇后难免着急。”
陡然听见越王二字,颜一鸣蓦的想起梦中南宫晔将那细细的银链一圈一圈缠在手上时满是固执的眼睛,颜一鸣微微蹙了蹙眉有些敷衍的答了一声,
“的确。”
魏雄杰没感受到颜一鸣的拒绝,还在与颜一鸣讲最近听来的八卦,“太子与越王皆为皇后所出,听说二人就连相貌也有七八分相似,但兄弟之间却并不亲近,郡主可知其中缘故?”
颜一鸣抬了抬眼皮,继而又垂下了眸子淡淡道,“不知道。”
我也不想知道,您快走吧,颜一鸣心中烦躁,可惜魏雄杰习惯了颜一鸣冷言冷语,再一次没有感受到颜一鸣的拒绝略略有些兴奋道,
“听说太子妃容貌倾城,当初无数贵族子弟爱慕太子妃前去求亲,就连当初还未封越王的五皇子也是如此,只是太子妃却扬言此生隻嫁太子一人,后来太子妃为救太子遇刺身亡,太子愧疚不已越王却是记恨太子妃因太子而死……”
“行了行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颜一鸣摆摆手,“你怎的也听信这些谣传,说正事。”
魏雄杰面上一黯却也恢復的极快,“中秋佳节,太后心念越王之故命陛下特召越王回京团聚,越王既然回京,正好以绝后患一网打尽,至于郡主您……”
说到这儿魏雄杰顿了顿才接着道,“为了郡主的安全,还请郡主想个法子推了中秋的家宴。”
“此事简单”,颜一鸣手指在桌上轻扣两声,“过几日命人发出消息,临安郡主受了寒身子抱恙,剩下的事你看着办。”
她抱病卧床,陛下与皇后自会派御医前来,皇后许是真心实意,但皇帝定会心存试探。
不过这等小事,交给魏雄杰自然没有问题。
魏雄杰没有异议,点了点头这才告辞离去。
半月之后,临安郡主偶感风寒卧病在床,皇后十分担忧特命御医前来诊脉,御医回宫回话,道临安郡主此次风寒来的凶险,如今已经开了药房静静休养,若要康復还需要好一阵子。
皇后心知两个儿子不曾娶妻的缘故,所以比起他人对临安郡主愈发执着,谁让她与太子妃生的有些相似。
太子既然不愿意,说不定小儿子就愿意了,但谁想到这个节骨眼上临安郡主却病了,但病来如山倒,此事急也没有办法,只能命御医好生照看。
如今天气渐渐转凉,颜一鸣也乐的待在府上不出门,与小苹果下下跳棋五子棋,和丫鬟们踢踢毽子,拆拆送来的慰问品也挺开心。
临安郡主一病,宫里的宫外的,送来的补品多的数不胜数,更有许多有心人特意借着机会与临安郡主套近乎,送来许多奇珍异宝。
简玉衍与江逸亦是送来了东西,不过比起简玉衍十分敷衍的珠宝,江逸命人做的精致的小点心就格外讨她喜欢,尤其是每天都会送来不带重复。
颜一鸣曾经也挺喜欢好看的首饰,但再怎么喜欢都没法带回去,喜欢也是白喜欢,久而久之颜一鸣就懒得再看这些。
在这个世界,什么都不是她的,只有吃到嘴里的美食是她的。
江逸坐在桌案前,听着管家说临安郡主十分喜欢,挥手让官家下去,不稍一会儿后有一身劲装的亲卫出现在书房中,在江逸耳边轻言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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