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小孩子就该和娘睡。”
安安看着周敏,周敏歪歪头:“难道,安安不信阿娘的话?”
“我信。”安安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抱着周敏,可开心了。
晚上,柳泽没有回来,只有姚秋和周敏以及两个孩子用了饭,陪姚秋坐了会儿后,周敏起身带着安安离开
姚秋看着周敏的背影yu言又止,想问问他相公的特征长相。
可最后见周敏疲惫的容颜,也就没再说什么,想等到之后。
风声萧索,弦月泠泠。
书房内,烛火嗤嗤燃烧,修长好看的手指搭在沉木太师椅的扶手之上,黑与白颜se的极致对撞让人难以忽略。
昏h的光打在计修宴的脸上,一身紫衣的他耸搭着眼睑,看不清神se,纹丝不动的挺直背脊,优雅清贵的他在烛火沾染下多了一丝yanse,不似真人到像幅画。
公子雍容华贵的水墨画。
听完柳泽这一路的汇报以及救了姚秋之后,说要到西北寻夫的周敏以及万家村事件后,计修宴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有他搭在太师椅上的指尖轻轻叩击着扶手,发出清脆而短暂的响动。
如鼓点敲击心脏,一下一下让人不由绷紧了背脊。
柳泽微不可见的抬头,极快的瞥了一眼主位上闭目养神,只有指尖轻轻敲动的人,后背霎时出了一身冷汗,数月不见主公身上的气势似乎更加凌厉冷漠。
计修宴缓缓睁开了睛,露出了一双深沉的仿佛让人看不到尽头的眸子,偏头打量着房内的烛火,一动一跳,烛泪滚落。
寻夫?!
呵呵,那个nv人又想玩什么?深情人设吗……
说的如此情真意切,他是不是应该要去见一见这位费了如此心力编出这么悲情又动容的‘浪子回头’戏码的nv人。
他的……前妻。
天阶夜se凉如水,窗内烛火摇曳,窗外寒风萧瑟
院内梅林沙沙作响,偶尔传来几声犬吠。若非知道这是个乱世,这样宁静的夜晚到有几分田园悠然采菊之风。
周敏哄睡了安安之后,就一个人披着厚厚的披风,坐在窗栏下等人。
她知道,今夜计修宴一定会来找她,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个感觉,若一定要问,就是nv人野蛮的直觉。
窗户是洞开的,听着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落雪声,看着不远处被残雪压弯的枯枝断木与残梅,周敏的眼神有些放空,神思不知飞往何处。
下雪不觉的冷,可一旦化雪的时候,夜晚风吹得锥心刺骨。
周敏趴在窗前,放空的眼神直到一个影影绰绰走进来人影才逐渐回神聚焦。
那人一身紫衣明yan,一手举着伞,一手提着灯笼,身形修挺如雪中松竹。
他脚步极稳,行动间衣袂翻飞,如行云流水。
似乎没想到窗户边上有人在等候,脚步滞了滞。
周敏再次抬眸的瞬间,那人就走到了窗户跟前。
“周娘子夜半不睡,这是在闲情逸致听风观雪呢?还是在雪夜等故人呢?”
来人赫然就是计修宴,动作神情自然又闲适的将手里那盏灯笼搁到窗台上,微微欠下身子,歪了歪脑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那张俊美出尘的脸被烛光照着暖h,眼底仿佛一汪深潭,冷的刺骨又亮的惊人。
“计城主这么晚来奴家闺阁,是迷了路,还是遗落了风月……”
周敏丝毫不躲避计修宴的视线,反而一脸深情悲伤的看着他,眼中是思恋更是悔恨。
计修宴微微晃了晃神,直起身笑道:
“今日,我听柳先生说了一个很特别的故事,恰好这故事的主人公乃是周娘子,这不是,按耐不住好奇之心特来一问。”
计修宴双手撑在窗栏之上,隔着一个窗户,居高临下俯视着趴在窗户上仰望他的周敏,眼中闪烁着一点异常沉静的微光。
“听说,你在寻夫?”
计修宴说的异常轻描淡写,似乎真的只是当做一个旁人的故事在讲述,问的极为自然。
周敏却坐直了身t,眼神一秒都不愿离开他的脸,轻声问道,似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忐忑和期待:
“那你觉得,故事里的我,还能寻到我的夫吗?”
计修宴笑了:“三年了,时光就像这寒梅落白雪,徒增满地狼藉。寻不如忘。”
“是吗?”
周敏低下了头,声音带上了哽咽与颤抖,裙摆上水滴一滴一滴落下,发出轻微的响动……
计修宴看向她,周敏似有感应抬头与之对视。
秋水眸含泪默默,在烛火中,素衣的她,一身破碎感好似一碰即散的水中月,又美又哀。
计修宴却并不被这样的她动容,猛烈如枭的目光带着锐利以及警告,冰冷好似刀锋未语,却以隐喻结局早定。
周敏顶着这样的目光,固执的抿着唇,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三年很长,像这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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