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你别……你离我远点。”他收回手,问:“进屋睡?”阿愿摇头:“不要啦,身上好脏……只洗沙发套就好了。”说着又闭上眼,推他走。
他想了想,说:“那我出去一趟。”她下意识便问几时回来,问完了,觉得不对,像是依赖和挽留,忙补充:“也无所谓,随便你,你去吧。”他怔了怔,也不知道她想要怎样,答:“小九天和南希那边,我……我尽快。有事电话。”
阿愿应了,转过身。于是他去洗澡,换了衣服出来,给她倒了水,拆一袋小饼干,轻手轻脚放在茶几上。她睡了,蹙着眉,他没敢多看,又轻手轻脚地出去,关门时,再小心翼翼也难免有声音,显得像是巨响,他自己都惊了一下。
下楼开了车门,车里闷着的味道又涌出来,他退了半步,长出一口气,敞着两侧车门,倚在车边发了会儿呆,理智才渐渐回笼,坐进车里,看了一眼时间,给南希打电话:“还在‘凯心’?那条短讯,怎么回事?”
按南希的说法,阿愿收到消息的时间她和她身边的人都睡得熟,人在床上,手机在桌上,隔得也远,如果是和她一起的那个oga下手,她不会不知道,至于别人,那就无从查起了。
萧鹤听她的意思,像是竭力要把那个oga撇出去,不置可否,只问了她房号。等他到了,开门的是个小姑娘,个子不高,仰着脸冲他嘻嘻地笑:“你来啦,是萧先生吗?”他被她笑得一愣,点头,进去看见南希,问:“这位就是你说的……”
南希点点头:“她叫蜜。”小姑娘紧接着补充:“蜂蜜的蜜噢。”她走到南希身边坐下,给南希和她自己的杯子里加饮料。南希说:“事情和她没关系——你要喝水吗?”蜜又接口:“或者开瓶酒也好。”萧鹤看了她一会儿,说:“开两瓶,你想开什么就什么,借一步说话,行不行?”蜜还是笑嘻嘻的,还没开口,南希先说:“不行,我已经说了,和她没关系。手机就放在那边,窗户没有关,也许是从窗口偷出去的。”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问:“谁放那里的?”
南希说:“我自己顺手。”几乎同时,蜜也说:“我呀。”萧鹤的脸色一时不太好看,蜜歪着头,看看他,又看看南希,站起身:“我去拿酒,记在谁的账上呀?”南希抢先答了:“我。”她眨眨眼睛:“那我就拿便宜的,不让姐姐太破费。”等她出去了,南希说:“我给她担保。”
她这样的态度,反倒像是有意欲盖弥彰地承认了一般,萧鹤又等了等,发觉她也并没有等蜜走远了再改口的意思,闭眼叹了口气,说:“你之前要替陈辰找的alpha,叫柳一明,阿愿这次遇上了。”
南希一愣,微微变了脸色。他又说:“这人我不会留,你有话要问他吗?”她摇头:“要我爆他的头还行,问话就免了。”顿了顿,这时才意识到他的态度不寻常,前后一联想,问:“愿愿呢,她没事吧?”他答:“没什么大事,改日你自己问她。”
她沉默片刻,说:“事情到底是自我而起,我会找她道歉,但……”她没说完,迟疑着,萧鹤听明白她的意思,叹了口气,说:“希姐,给我个理由。”他很少会这样叫她,算是让步到极限,倒让南希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说:“蜜还是小姑娘,什么都不懂,确实和她没什么关系……我喜欢她。”闻言他露出格外复杂的表情,良久才兼具诚意与讽刺地说:“那你可得好自为之。”
蜜正巧这时候回来,一手握着一个酒瓶,嘴里咬着房卡,朝南希龇牙。萧鹤看她拿的酒,嗤的一笑:“你管这个叫便宜的?”说着有意无意地看了南希一眼。南希挑眉:“我就喜欢这种。”他点点头,把酒瓶接过来,也是一手一瓶,说:“那我拿走了,你的品味,用来请客也不会太差。”
大概这就算是揭了过去,南希松了口气,说句慢走不送。他走到门口,回过头来:“希姐,这次是阿愿没出事。”虽是对南希说话,他却警告般地看着蜜,顿了顿,看着她恍若无事的笑脸,举了举手里的酒瓶:“既然希姐喜欢,再拿两瓶给她。”
萧鹤回车上,把两瓶酒插在座椅背后的网兜里,一边一瓶。他在脑海中梳理接下来的事,其实也无非两样,小九天,和柳一明。念及小九天,他有些后悔,但即便重来,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这样想来,也就谈不上什么“后悔”,只剩下疲惫,他看了一眼手机,确实并没有电话打来。
于是只能按照原定的计划,手下已经在小九天收拾,他过去接人,遇见野龙,不免听他几句风凉话,倒也不输阵仗地找话回敬了。手下是个壮硕的beta,叫燕子,论身手,和阿愿不相上下,但他不乐意打。萧鹤和他说柳一明的事,又说:“我想尽早了事,帮个忙。你座椅背后有瓶酒,完事拿走。”
燕子反手去拿,才摸到瓶颈握住,就笑起来,抽出来看一眼,说:“这什么花架子,鹤哥拿这种酒送我,太见外了吧。”萧鹤心道果然要被嫌弃,还好两瓶不放一起,笑了笑,解释:“知道你不愿意,才要客客气气请你。”对方转着酒瓶又看看,不说话,算是答应了。
另一瓶由萧鹤亲自砸在柳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