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且机械地对他重复“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证明他的丝线对记忆的干扰混乱也十分稳定,事情不会引火烧到季怜身上。
他的心情可好得不得了。
毕竟最初,他对那个心怀不轨的男人下达的暗示内容就是——对屋内的女孩产生了歹念时,先从阳台跳下去。
所以那个男人才会狼狈地从三楼一跃而下,为此付出代价。楼层但凡再高一些,人恐怕都已经死透了。
堇虚化地坐在病房里听那两个护士黑着脸交换着情报,说男人包里的药是违禁品,多用于迷奸使用。
护士离开后,堇又遥控男人打开手机自行认罪。
相册里有许多迷奸录像,拍摄地点就在三楼的租房内,角度有盗摄,有直拍,受害女生还不止一个。
可惜堇的暗示超出一定范围就失效,否则他一定会遥控男人在警察面前交出录像。
反正这人局部失忆了,这件事什么时候做都为时不晚。
作为合格的季怜饲养员,现在他要回家给昨天被他翻来覆去吃了一个晚上的宝宝做午饭了。
“嗯,想喝。”
季怜收起手机,对堇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那怜怜先亲亲我。”
堇也笑眯眯地对少女张开双手。
她乖顺地回拥了他,踮起脚搂着他的脖子,印下亲密的一吻。
以防万一。
堇将探知丝线覆在少女的后脑勺,悄无声息地扫描了一遍。
少女此刻的情绪满是信赖与浓情。
没有一丝杂质。
看来刚刚那一瞬的错愕真的是个意外,他多心了。
季怜还没等到当地警方对这起没头没尾跳楼事件的上门质询,却等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来电。
“怜怜,我现在赶到x市,晚上能见一面一起吃个饭吗?只有我和你。”
戒简单的一句话把背景交待完了。
平时戒如果主动致电季怜,基本都是喻蓝在授意之下,譬如对她的保护或是公事需要求助,又或是两人一起过来和她吃饭消遣。
这次是戒有事要找她谈,才会孤身一人赶到x市约她见面。
“好吧。”
所以季怜没有在电话里问任何缘由,而是直接答应了戒的邀约。
“你现在住哪里?给我定位个地址,晚上我来接你。”
“大学城附近的银星花园……”
话音刚出,一股低气压视线扑面而来。
坐在床边的季怜一抬眸,正对上厨房门口围着小兔围裙却满目冷锐的男人。
只是听她报个地址,就已经能猜到她要做什么去了。
毕竟堇对她之外的人类真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偶尔两人一同去超市买菜,季怜只要稍稍离他远一些,拿出手机再寻人的时候就会看见堇在导购面前瘫着一副脸丝毫不给面子的冷漠态度。
很难想象这样的对象,是用谜之话术让当初珠宝店看着软硬不吃的老板娘把定价退让成那样的家伙。
“银星花园?昨天有变态跳楼的那个小区?怜怜你怎么住那种地方?……怎么不是住校?”
虽然辖区不同,这类非重大机密的突发情况在警局同事们的闲聊与工作组群内都传递得很快。
季怜忽然懊悔自己口快了。
关键点不在于跳楼事件,而是她没有选择住校的事实。
喻蓝先前就很在意地叮嘱她,如果需要频繁出行则尽量待在人多的地方,遇事概率会相对安全一些。她本来就打算将租房的事瞒一会儿再通知这两人现状。
然而穿着围裙的男人已经冷着脸步步逼近。
“你到了x市我们再联络吧,我好困,先睡个午觉。挂了。”
季怜只好硬着头皮中断对话。
“今晚……不用做饭。我出门吃。”少女报告行程的时候总有种谜之心虚感。
“和谁?”
“和戒哥,他好像有重要的公事找我聊。”季怜一边老实承认,一边擅自在解释里加入了“公事”二字。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戒这样的态度和做法,必然是他有要事相求。
“为什么偏偏是他?公事不是应该让你的姐姐和你谈?”
堇看着对戒意见很大,即便季怜多次表明过她与戒之间是亲人般的情谊。
只是啃醋坛子的话,也不应该会有那么大的怨气。
季怜实在搞不懂堇哪里来的对戒的攻击性,是因为戒追猎恶魔的身份吗?
“这个,还是得和他聊了才知道。”
无论如何,这约还是要赴的。
堇泄气地叹了口气,目光软了下来。
“我送你去。”
“好哦,谢谢堇。”季怜笑眯眯地张开双手抱了上去,揉了揉他的脑袋。
像哄小孩一样,可堇偏偏吃她这套。被她揉着揉着就会自觉地垂下头好好享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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