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灵感觉自己的心肝脾肾脏都好像是碎掉了一样,耳朵也是一阵阵发疼,浑身没?哪一处是好的。
叶安然走过来?,握住她的手,属于药神的神通不要钱似的,拼命往谢青灵身上传递。
这如久旱逢甘露般的苏爽,让谢青灵恢复了一点力气和清明。
叶安然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一片混乱中,叶安然暂时看不出?来?谢青灵的伤势多严重,反正不轻,只能有什么招数都先?用上再说。
好容易才恢复一点力气,谢青灵断断续续地?说道:“先?把水墉和坊神给?放了吧,吓坏了,祂们。”
“……好。”见她还能说话,叶安然也就放下心来?了。
渐渐的,谢青灵力气恢复得更多,身体也好受多了。
受不了地?上的潮湿泥泞,她想从地?上爬起来?。可是她想使力时才发现,身体居然动不了了。
谢青灵脸色一白,再一次尝试,这次也只是上半身稍微动了一下,下半身完全感受不到存在,就好像……
瘫痪了一样。
谢青灵脸色一白,喃喃道:“完了,我瘫了。安然前辈,你能治瘫痪吗?”
凌放:“……”
谢青灵的视线中,忽然出?现凌放的脸。
他?俯身着谢青灵,说道:“你被?木鸢诅咒了,准备好坐一两天的轮椅吧。”
一听到她不是瘫痪了,而?是被?咒术师的诅咒物诅咒了,谢青灵松了一口气,“太好了。”
凌放最后看了她一眼,冷哼:“你也有今天。”
谢青灵:“……”
此时,已?经恢复平静的河面,响起一声破水声,河面有人冒出?了脑袋——那是跳水而?入,去救沈怀州的代星宇回来?了。
代星宇后背上背着沈怀州,一边游,一边喊道:“我带着沈哥回来?了!”
不多时,沈怀州和代星宇两人,湿漉漉地?上岸了。
沈怀州一头长发凌乱贴在脸上,身上,裙子也早就湿透,狼狈的卷在身上,像裹了一层水藻一样。
他?脸色十分苍白,透着一股青,好像半死不活的模样。
作为医师,叶安然过去又?做了心肺复苏,又?给?他?扎满了银针,用了治疗术,不知道扔了多少个回春,从终于停下来?,说:“好了,他?也没?死,太好了。”
叶安然跌在地?上,感觉全身、也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湿透了——那是给?汗弄湿的。
六人总算好好站在岸上,聚在一起,暂时解除了危机。
凌放松了一口气,深深看了眼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谢青灵,想说什么,但最终只得化为无奈的叹息。
“先?回村子里去把,事情还没?完。”凌放说。
还有行动能力的叶安然、代星宇以及余威应声。
谢青灵已?经和沈怀州两人并排躺尸了。
随后,余威背起了昏迷的沈怀州。凌放背起了瘫痪的、动弹不得的谢青灵。叶安然和余威收拾了现场,把水墉和坊神放出?来?,然后在进行了最后一次彻底的检查,确定一切无误后,离开?了现场。
漆黑的天幕下,这六人又?狼狈又?肮脏,步伐踉跄,跌跌撞撞。
每一步走过的路,都留下湿漉漉的脚印,聚成小小的水坑,在月光下,这些水印黑得仿佛一片浓重的血色。
他?们即将回到坐落于山坳处的村庄。
是夜。
清冷的月光洒在山岗上, 雾蒙蒙一片,如同给视野所及之处罩上了一层薄纱。
村庄的祠堂还点着长明灯。
这里终日?香火不断,点着的蜡烛在暗夜里无声燃烧, 豆大的光源微弱照亮一小?方天地。
村长于迷茫中睁开了眼睛。
这一觉睡得很安稳, 很舒服。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了, 初初醒来?时, 迷迷糊糊,仿佛浑身骨头都睡软了。
只是当他伸了个懒腰,神思回笼, 却猛然间发觉了不对劲。
他怎么在这儿睡觉啊!
村长“嘶”的一声, 终于想起来?,今天……今天是河伯娶妻的日?子!
他本来?是在祠堂筹备主持婚礼, 向列祖列宗祷告婚礼一定要?平平安安进行,哪想……哪想居然就这么睡过去了!
不对,不是睡过去了。
如果只是简单的睡过去了,怎么没人叫醒他?
而且,时间也?不对啊!
村长猛地看向外头黑黢黢的天,这个时间, 显然不是黄昏该有的样子!
吉时已?过。
婚礼呢?新娘呢?祭祀呢?河伯呢?
糟了糟了。
早知道,不该听王老癫的话,找个陌生的女?人来?当新娘。
这下子, 出乱子了吧!
村长懊悔不迭,忙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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