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最底层的抽屉里有一个纸袋,纸带上写着学费。夏白摸了摸,又把它放回去,锁上了。他摔了陪了自己好几年的粉猪存钱罐,把里面的钱整理好,装进身前的斜挎小包里。
昨晚[老死不相往来]群里,他们都让老夏囤点食物和水,以防万一。食物不缺,家里有粮,外面有菜。
不过,他马上要去学校报道了,这些不好带。所以,虽然没什么钱,夏白还是决定去镇上买点方便食品。万一真出现什么问题,食物可能比钱还值钱。
夏□□打细算地想着要买的东西,一打开屋门就傻眼了。
天刚蒙蒙亮,山脚下的晨雾还没散,雾气下的院子里大土坑很明显,土坑里的一副副棺材全都打开了,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只剩下爷爷所在的坑位还完好,其他几个棺材里的死尸都消失不见了。
夏白忙跑到二楼拿出一串铜铃,站在二楼窗口摇晃。四周寂静,没有任何回应。
这一上午,他找遍了后山,委婉地问遍四周的邻居,也没有关于死尸的一点消息。
他还是骑着小电炉到了镇上,不过不是去买东西,而是去了派出所。
桥延镇在姜岐市算不上贫困镇,镇中心基础设施建得不错,超市、医院和餐饮中心应有尽有,处处是二三层小楼。派出所就在一座三层灰瓦白墙的小楼里。
小楼层高不错,在二楼窗口处可以将门前的整条街尽收眼底。
老杨坐在这里喝茶,看到那个少年在派出所门口踟蹰了半个多小时了,派出所门前老杨树的皮都要被他扣掉了,他还是没走进来。
这一看就是有什么急事又不好张口,才能犹豫成这样。
老杨端着保温杯朝下走,“把门口那个小子带进来,救救那棵老杨树。”
夏白就这么进了派出所,坐在老杨和一位漂亮姐姐面前。
漂亮姐姐问他:“小同学,你是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吗?”
夏白乖巧地坐着,双手撑在膝盖上,微垂着头不看他们的眼神,点头。
漂亮姐姐看着他语气愈加温柔,“什么事呢?”
知道他在外面站了很久都没进来,想必是什么让他为难或纠结的事,她温和地说:“不要害怕,什么事都能跟我们说,能帮助你我们一定尽快帮你。”
许是这句话打动了他,夏白开口了,“很重要的东西丢了,可以找你们吗?”
“当然可以。”事情没漂亮姐姐想的复杂,她还以为这位少年久久不愿进来,是被人欺负了,比如被校外的混混纠缠,并被威胁不能告诉别人。她依然热情地问:“丢了什么?”
夏白:“我的……走丢了。”
中间那两个字很轻很快,老杨和漂亮姐姐都没听清。
漂亮姐姐:“什么走丢了?孩子还是老人?叫什么?”
夏白食指和无名指在膝盖上搓了下,头更低了,“喜神。”
老杨一时没反应过来,漂亮姐姐耐心地问:“喜神?是走丢人的名字吗?很独特唉,喜不是姓氏吧?姓什么?”
夏白不说话了。
“噗!——”
忽然老杨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他“呸呸”吐了嘴里的茶叶残渣,大声问:“喜神?你说你的……喜神?……走?丢了?”
夏白乖巧地点头。
老杨睁大眼,“你的喜神在哪里走丢的?”
夏白:“家里,闽石村152号,院子里。”
老杨一言难尽,“你把喜神放院子里?”
夏白又点头,双手一直乖巧地撑在膝盖上,像个听话的小学生。
老杨奇怪地看他一眼,“喜神身边有什么好东西吗?”
夏白终于不再是点头,而是摇头。
老杨问:“你怎么确定是走丢了,而不是被人偷的?”
夏白认真回答:“从现场看,应该是自己出来的,而且有五个喜神,这么多要是有人来偷,我应该能听到。”
这句补充被老杨大嗓门的话掩住了,“啥?你还五个喜神?!”
他一言难尽地看着夏白。
漂亮姐姐跟他们不在一个频道很久了,此时终于有机会插话,“等下,你们在说什么,这个喜神究竟是什么?怎么还有五个?”
夏白张了张嘴,还是有点说不出来。
漂亮姐姐拉了下老杨的袖子,“杨老师?”
老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夏白,跟漂亮姐姐说:“你听说过赶尸人吗?”
漂亮姐姐点头,“听说姜岐市以前就有不少赶尸人?”
“嗯。”老杨说:“姜岐市这边的赶尸人,通常会尊称一声自己赶的尸为喜神。”
“哈?”漂亮姐姐没能反应过来,她茫然地转头看向夏白,“你说的你的什么?五个什么走丢了?”
夏白头更低了,“死尸,我的死尸走丢了。”
漂亮姐姐更加茫然,放在键盘上的手扣进了键盘缝隙里,一连串h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