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等练习生都要到公共洗手间洗漱,公共洗手间有一个很长的水池,一个水池七八个水龙头,可以容纳很多人同时洗漱。
周四的晚上,夏白洗完脸,抬头在镜子里看到一排正在刷牙的练习生个个身体站得笔直,嘴角都带着露八颗牙的标准笑容,牙刷在牙齿上刷都没影响嘴角的笑。
在昏暗发臭的洗手间里,这一幕显得非常诡异,让夏白这个从来不怕死人的都蓦地心里一寒。
死人死了,人是活的。活不只是活着,还有灵活。
夏白端着小盆飞快的跑了。
回到宿舍,宿舍里有人在笑着念台词,有人在摸着脸照镜子,夏白默默地钻到床上。
此时,他非常想见见那些自始至终情绪稳定,没有什么变化的人,比如石丹凤,比如尤莫寒,比如,凌长夜。
从第二天开始,夏白又发现进形体老师办公室的人又多了起来。
进两个老师办公室最多的是周一那天,大家都想去问问意见和方向,周二周三就少了,大家都全身心准备自己的节目,在周四这么紧张的时刻,去形体老师办公室的练习生为什么又多了?
难道是因为才艺准备得差不多,没法继续突破了,想从占比60的颜值下手?
“是也不是。”吃午饭的时候,凌长夜跟他说:“昨晚晚上,形体老师跟冯胜说,她的团队里有个整容医师,可以整容。”
冯胜是上等组唯一一个没有技能的玩家,他知道他之所以能进上等组,是因为当时从凌长夜的表演那里得到灵感,跳了一段祭祀舞。
如果这周的比赛是组合赛,他根本不用担心,他相信上等组有这些大佬坐镇,再比一次依然会是上等组,上等组不用淘汰人,全员安全。
可是这周比的是单人lo,和组合无关,所有被评为f级的都会被淘汰,在上等组反而成了劣势。这一组的每个人看起来都游刃有余,没人商量没人讨论,他就更加焦虑,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
他深深地感受到了普通人在一群大佬面前的无望。
形体老师好像很明白他的心思,告诉他:“因为你是上等组,评委和观众对你有更高的期待,你一定要有非常大的进步才能留下来。”
怎么能有非常大的进步呢?
刚开想到他的表演节目时,他是觉得不错的,可是后来感觉在各种新奇的表演中,他的也不算什么,越想越觉得一般,越没信心。
对于占比更高的颜值,他也没什么优势,他长得很普通,即使再练仪态和表情,再学化妆,也难和那群长得好看的人比。
怎么快速突破?
要是,要是能整容就好了。
其实他就是带着这个想法来的,形体老师的话更坚定了他的想法。
“老师,你的团队里有整容医师吗?”
“有。”
廖曼妮也是一样的。
形体老师跟她说:“你以为你真的有e级的实力吗?就算是初舞台,你的表演也不够e,是因为你是第一个上台的,我们默认第一个上台有劣势,对第一个上台的练习生不公平,所以会在评分时有补偿性的宽容。”
“你自己想想,和其他练习生的表演对比一下,你的表演是不是其实不够你进入上等组?”
廖曼妮竟然觉得她说的对。
“你现在还不会笑吧,这让你的脸看起来更难看了。”
“那我怎么办啊?”
“没办法了,表演就快开始了,练习肯定来不及了,做个微笑唇吧。”
餐桌上的玩家都是一愣。去找形体老师,他们大多想的是找美容师护护肤,找化妆师学化妆,找造型师换髮型,这些小型的改变,从没想过,还可以找他们整容。
王薇:“可是,在这里整容会有风险吧?”
“现实里整容也有风险啊。”张润月说,她研究生攻读的方向虽然不是美容整形,但也因课题接触过很多。
她知道整容有风险,不是人生的必要选项,可是很多人还是一如反顾地去整容了。就是因为他们的社会太看脸了,就是因为很多人抱着用脸改变人生的态度去的。
确实,她知道有人靠换脸改变了人生轨迹。
高收益和高风险同在,在这里整容,可能是有很大风险,但是收益也是最高的,是命。
张润月:“一定会有人去整容的,因为一些人的整容,404会更卷,我们的压力会更大。”
她说的对,当天下午,廖曼妮就去找形体老师整容了。
华宁电视台6
三组的练习生都紧密地关注着廖曼妮的整容情况。
她是在周四的下午五点去整容的,晚饭的时间比早饭长,是五点半到六点半,吃晚饭时,小餐厅的人就都知道她去整容了,并等着看她会不会出现。
正常整容有恢復期,就算割个双眼皮也要一周起步,既然她周四去整容,应该是形体老师那里的技术远超现实,不需要恢復期,说不定她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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