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敬菁菁情况好转,花瑟如果和沈逸真是一伙的,一定会想方设法让敬菁菁闭嘴。敬皎皎:“菁菁受了惊以后,说什么都不愿意出门了,整日闷在府中,我阿娘怕她憋坏了,明日带她去寺庙祈福。”花锦点点头:“多加派些人手护着菁菁。”敬皎皎又待了一会,直到门外嬷嬷进来说燕王殿下要归家了,她才从偏门离开,一步三回头,硬缠着花锦送她出去,这才依依不舍地放人。今夜沈昭没来,花锦睡前,添云突然进来:“王妃,敬二娘传话过来,说是邀约王妃明日同去寺庙祈福。”花锦应下后,躺回榻上,心想不对啊,怎么会想起来邀约她呢?迷迷糊糊间,忽然想起来上一世,她也是这两日打算去寺庙祈福,但都被沈昭拦下了,花锦虽莫名其妙,但还是乖乖没再去。过了一阵子,府中的侍妾忽然提起了那座寺庙,说原来是那死了个人。死的是谁呢?“好像是敬二娘的情郎,咱也是听了一耳朵,那登徒子拽住敬二娘的外衫,嚷着始乱终弃什么的,敬二娘的家仆去打他,他掏出匕首,自刎了。”花锦忽然睁眼,爬了起来,上一世敬菁菁没有邀约她同去啊。花锦喊添云进来:“你确定是敬二娘的人来传话的?”添云:“奴婢与您去过庆国公府,认得那家仆的脸,是在敬二娘子身边侍奉的,错不了。”那就怪了,她与敬皎皎关系亲近,可是与敬菁菁的交情远没有到同行祈福的地步,敬菁菁居然愿意邀她同去?花锦闭上眼回想了许久,才让添云遣人去办。第二日,花锦起了个大早,添云见她醒了,进来在她耳边说:“敬二娘让娘子先行,她已经让人在禅房中备好了点心。”花锦还未出门,就见沈昭立在府门前,像是在等她一般,他身边是他少时伴读,祝绻。祝绻见花锦,语气十分熟稔:“燕王妃上哪去?”花锦看着沈昭:“去寺庙祈福。”祝绻听到这五个字,如临大敌,吊儿郎当的笑瞬间收了起来,他自知变脸太快,徒劳的笑笑:“巧了,燕王殿下近日也想去寺庙祈福,不若王妃等等他,过两日一同前去。”花锦:“不巧,今日是敬二娘子约我前去。”祝绻:“谁?敬二?”祝绻的反应就更说明了,沈昭是知道此事的。花锦一直清楚沈昭并没有表面温和,势力也绝对比眼见大的多,但没想到他真的对沈逸行事了如指掌。花锦:“再耽搁下去要误了时辰,我先行一步。”沈昭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胸中突然憋了闷气,他并非多管闲事之人,有人送死,他也懒得去拦。但他还是寒声说:“若我是你,今日的鸿门宴,定不会去。”花锦当没听见。她知道沈昭的意思,可若是敬菁菁出了事,敬皎皎也难逃一劫,敬皎皎为她挡了许多次花瑟的刁难,在离开京城前,她不想欠任何人的恩情。见花锦还是要走,祝绻惊奇道:“燕王妃知道今日庙中会出事?”祝绻还想再说,但是一眨眼,沈昭已经追出去了,祝绻没跟上,只是忽然记起来沈昭这厮,婚前与他说的那句:早知拦下花三的后果是娶她,那日还不如让她跑了。祝绻一脸肉痛,他替沈昭脸疼。花锦正要上马车,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她心想反正沈昭也奈何不了她。但她没想到沈昭直接伸手来拽她,硬生生将她从马车上抱了下来。脚再次挨到地上那一刻,花锦还没反应过来,沈昭就问:“为何一定要去?”花锦:“那日的男子,殿下记得吗?我昨夜梦到那男子会在寺中纠缠敬二娘,敬大娘子于我有恩,我不能见死不救。”沈昭没吭声,他垂眸,似乎并不理解花锦:“人各有命。”花锦心想不是的,人各有命,但命是可以更改的。若是重新来过,还是让一些厄运发生,那她重来的意义何在?花锦不想再与沈昭多说:“那殿下也可以认为,今日能救下敬二娘,就是我的命运。”古寺香火缭绕,诵经的声音远远响起,花锦下马车的时候,便觉得心神宁静。朱红色的外墙,停留着两辆马车。花锦瞥了一眼,忽然停下了脚步,她偏头问添云:“你确定昨日来的,是敬二娘身边的家仆?”添云被她这么一问,有些慌乱:“千真万确没认错。王妃,那男子会来吗?”花锦:“沈逸心狠手辣,我不信他的手下都是心甘情愿为他做事的。”径直走入古寺,寺中人很多,也有几个熟面孔,古钟声响起,僧人见是她,便问:“是敬二娘子的客人吗?”花锦勾唇,颔首。今日绝不是敬二娘邀她前来的,方才门外的马车,是沈逸府中侍妾用的,她见过那侍妾,是个很有本事的美人,但那美人不信神佛,最厌恶寺庙这种香火缠绕的地儿。沈逸借敬菁菁的口吻来邀约她,看来是想让她也一起“闭嘴”了。
沈逸怎么会突然对她动手?就算怀疑那日是她和沈昭破坏了他的好事,也不应该这么明目张胆的下手呀。花锦去禅房前,思来想去,有个好笑又荒唐的念头——沈逸该不会是想让那个登徒子来拽她,哭喊着她始乱终弃吧?花锦有些记不清那男子的面相了,她入了禅房,禅房中空无一人,桌上摆着一盘点心,花锦刚捻起一块点心,门就被打开了。进来的是那日伏在敬菁菁身上,却没有得逞的男子。添云瞧见这人,怔了怔,她学过武功,迅速挡在花锦面前。花锦看着那男子,忽然说:“你既还是来了,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敬菁菁近来彻夜难眠,消瘦了许多,她用斗篷罩着自己,埋头垂眼,再无从前娇俏欢喜模样。敬夫人强忍着泪意,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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