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懊恼,连请罪的话都来不及说,连忙跑出去看。是上官青阳跑进来,打断了院中的商议声。安文元正要出来与沈昭说话,见一个打扮华贵的人疾步冲进来,拽着安文元的衣领就斥道:“我妹妹呢!?”安文元险些被勒死。安文元脸红肿一片,众人忙来拉架,上官青阳急红了眼:“你说将我妹妹安置好了,我妹妹呢!?”安文元终于喘上来一口气:“王妃?王妃在,在房中呀,后院。”上官青阳迎面就是一拳:“若是她今日真让那些暴动的人带走了,我饶不了你!”上官青阳这么吼着,余光却不放过沈昭的动作,依花锦的意思,沈昭会派人出来找她,上官青阳正想着怎么胡搅蛮缠,就见沈昭已经转身向后院冲去。上官青阳连忙伸手又是一拳,安文元被打的又是一声惨叫。沈昭脚步不停,上官青阳疾步追过去:“窈窈让掳走了,我与你一起去追!”沈昭强忍着胸中的怒火,他侧身,躲开了上官青阳,见上官青阳还要缠上来,沈昭沉声问:“如今疫病肆虐,你就这么让她走了?” 上官青阳原先是不想花锦走的, 如今天下动荡,留在京城焉知非福,所以当花锦跟他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拒绝。“窈窈,你一个女娘, 京城风水养人,燕王殿下又是嫡出,只要不求他真心, 你会过的很好。”上官青阳说完, 去观察花锦的脸色, 她又瘦了许多,褪去了从前的青涩,是让他感到很陌生的稳重。上官青阳:“若你走了, 你让姑母怎么办?虽说因玉儿归家,他们待你严苛, 但这么多年的情分, 就不做数了?”花锦不想与上官青阳细说京中发生了什么事, 她轻叹一声, 面上掩不住疲倦:“就当我薄情寡义,京城太好了, 是窈窈不好。”上官青阳:“你知我不是这个意思。”见花锦想走,上官青阳立在原地,闪过很多念头, 他想起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娘, 她的傲气与任性, 仿佛都被折断了。在花忠升官迁去京城前,上官青阳有些舍不得像小团子似的小妹, 所以问她:“要不要留在徐州,留在外祖母身边?”小丫头躲开他,提起京城,满心向往,人人都说窈窈是天生的贵人命,她听多了,就有了自己的念想,上官青阳觉得可惜,故意逗她:“听说京中女娘个顶个的温慧,你这顽童,适应不了京城那种繁华地的。”花瑟死于意外,花家爹娘将感情寄托在花锦身上,她受尽了宠爱长大,吃的也比寻常女娘好,但个头还是矮,觉得气势太弱,踮起脚与上官青阳说:“京城的大门不为我开,我就自己硬闯进去。”她是那样的坚定。以至于窈窈被定为太子妃的消息传回来,府上欣喜若狂,上官青阳都没有很大的意外。她费尽心思想要闯进去的京城,如今又避之不及,虽然她闷着什么都不说,但上官青阳莫名懂了她的苦楚。上官青阳出声拦下她:“我帮你。”见花锦背对着他没有转身,上官青阳无奈地说:“比起安稳,我更想你开心一些,窈窈。”她一个人踉跄着走了许多路,这几日与沈昭独处,花锦也闪过很多个念头,有时夜里躺在一处,花锦不小心踢开衾被,身边的人就会轻柔的为她重新盖上衾被。她会想,这个伪君子,演的太真,把她都演动摇了。但沈昭是个很极端的人,他要权,为了扳倒憎恶的人可以付出性命,那若将来有一日,她与他的权之间有了冲突,要被迫做出选择,他会选什么?连命都可以丢弃的人,会为了她丢弃权力吗?花锦不信爱。见花锦垂头不语,上官青阳上前几步:“怎么做,你与我说,我帮你。”花锦算计的都没出太大的差错,甚至连暴动时安文元将她安置在哪都算好了,上官青阳送她到后院,将马儿的缰绳松开,见她熟练地上马。上官青阳:“我不知今夜的决定是不是做错了,但你若想家了,给阿兄传信。”上官青阳看着她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他当年死活也要从商,有一回闹得头破血流,离家出走,他娘一向心软,真放他跑了,后来回到家中,他娘提起那种被折磨的心理,当时上官青阳并不懂。见上官青阳面色凝重,花锦气笑了,在他面前挥了挥手:“我可不是你。休要将你我相提并论。”上官青阳险些要掉出来的眼泪被憋了回去,他讪讪地一笑:“这不是见景生情?不过你确定,沈昭不会有太大的反应?”花锦想了想,上一世沈昭给她递了休书,那薄情模样也不像假的,这几日深情起来,可能就是一时兴起,他还有家中的柳氏要疼爱,最多了良心过不去,多遣些人出来找寻她。经不起耽搁了,花锦真走了以后,上官青阳一个人呆滞了很久,才挑了小路回去,等了一阵子,等人说,燕王殿下醒了,他才慢吞吞前往安文元的院子。沈昭与花锦说的完全不同,他自己上了马就要走,上官青阳心中一紧,又上前要扒着沈昭。沈昭倏然拔出腰间的剑,抵在了上官青阳的脖颈上,沈昭面无表情,眼中却闪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光,他立在月下,额头滚烫,手还不易察觉的轻颤着。上官青阳演不下去了,他只要让人知道花锦是被暴动人掳走的,旁人信不信不重要。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沈昭又病着,追不上的。上官青阳识相的后撤两步,但安文元还在后面盯着,上官青阳扬声说:“窈窈身子不好,殿下一定要救回窈窈!”沈昭收回剑,寒声说:“若她回不来,我也很想知道,拿你的命换她所谓的自由,对她来说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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