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家伙。头发、眉毛倒还算浓密,一双眼睛还紧紧地闭着,眯成了一条细缝;小小的鼻子微微皱起,小嘴巴也不断蠕动着,脸型倒还算圆润,虽然小,但是也肉嘟嘟的。不过现在还皱巴巴一团,看不出到底是像她多一点还是像夫君多一点。
这日婆婆小陈氏与祖母谢老夫人在屋内陪了大半天飞翩郡主,直到临近傍晚二人才各自回自己院中用膳。
接下来的一整个月尚且在月里,是最为要紧的一个月,既受不得凉,也受不了累。
现下飞翩郡主乃是府中最金贵的人儿,连谢老夫人都发话了,凡事必先紧着畔月院。
萧爱灵这段日子几乎是在床榻上度过,若是躺得累了便披件薄披风在窗户旁站着瞧瞧外头的风景,整整一个月都未曾踏出屋子半步。
时间过得飞快,距离夫君离家差不多也有一月,可边境那边仍还是无书信寄回。
“抱眠。”萧爱灵长发未挽,稍稍倚靠坐在床头,手中正抱着不知是哪个小家伙正在喂奶。虽然府中已备有奶娘,但自从当了母亲,好似便拥有了这么一项本能,也无需有人插手指教,喂母乳一事每个动作,每个步骤皆无师自通似的。
“郡主,奴婢刚刚去瞧了,今日…未有府上的书信寄来。”只要世子未归郡主每日都会问上一句有无边境的书信寄回,每每瞧见郡主面上略带失望的神情她也忧愁得很,只恨不得亲自闯到那西夷之地为郡主把信取回。
萧爱灵微弯唇角露出一抹浅笑,嗔道:“你这丫头,不是问你此事。”她确实很想念,也很担心夫君。但她并非那种多愁善感,自哀自怨的人。“过几日满月礼府中是如何操办的?夫人和老夫人可有说院中还需要吩咐准备些什么?”再过两日便是三个小包子的满月礼了,祖母那边来传话说不用她操心此事,已有人接手操办,让她安心休养即可。
“这…倒是没有,不过府中已经准备妥当了。”抱眠回禀。
又过两日,满月礼如期而至。
因前方西夷战事不明,所以这场满月礼宴席并未大办,无非就是请些谢家家中族人,还有些交情颇深的亲戚前来参加。
宴席设在前院,虽然是为三个小家伙设宴,但着实跟她和孩子好像无甚关系。
萧爱灵现下与三个孩儿正安安分分地躺在床上小憩,外侧一个,里侧两个,母子四个连成一排。忽然外头响起阵阵鞭炮声,紧接着陆陆续续还夹杂着宾客们说笑闲谈的喧嚣声,不用瞧也能想象出外头一派热闹的景象。“莫哭,不怕,娘亲在。”许是刚刚的响声吵到了小四,小家伙微微睁眼,小脸一皱一副就要大哭一场的摸样。
这一个月来她带孩子也算带出了一些心得,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碰上小家伙的嘴唇,小家伙以为是吃的东西便张嘴微微含住,才刚含上一小会儿便又睡了过去,见小家伙熟睡后才把手指头悄悄拿开。
“哇…”
却不想今日的小四怎么了,竟如此敏锐。才刚拿开他嘴里的手指头便大哭起来。他这一哭嚎,将原本睡着的哥哥和妹妹也一同吵醒了。
好家伙,三个小包子齐齐哭起来像互相比赛似的,一个比一个嗓门大,除了小女儿声量小些,其他两个险些都要把窗门给震下来了。
萧爱灵连忙从床上坐起,顾得了这个,又顾不上那个,顿时手忙脚乱起来。好在奶娘们就在隔间侯着,一听动静便抓紧赶过来了,一人手中抱着一个拿去哄了才停下哭声。
“郡主,怎么了?方才不是才刚喂过奶吗,平日里吃了奶都乖乖睡下了。今儿个是怎么了,大老远就听见震耳的哭声了。”顾嬷嬷也闻声赶来,紧张询问一番,就怕公子小姐们有什么不妥。
“无事。”萧爱灵在床上伸了伸腰,“许是方才外头的声响吵醒了他们,睡得不痛快,有些脾气了。”说完下床趿着绣鞋走到窗边,静静地望着院里的桂树出神。
韫哥哥,孩儿们今日满月了。
……
西夷边境长平战场
“世子。”风钰从营帐外走进来。
“如何?”谢清韫长身立于一幅宽大的绢帛地图前。
“渺雁峰地势虽好,但也有其缺点。若是不能一举歼灭敌兵,恐我方将士被困其中不易脱身,”风钰顿了顿,忽想起一件要紧事来,“您前段时日送往府中的书信,被二王子手底下的暗探截了去。”
“什么!?”
他若没记错今日就是三个孩子的满月礼了,还想着灵灵收到他的来信和送给孩子们的礼物能开心高兴一些。
我*他**木力固尔简直畜生呐!
“大将军可在营中?算了,我自去寻他。”谢清韫转身快步走出营帐。看来得与父亲好好商量一番,尽早擒下二王子木力固尔,领头一降,军队自然溃不成军。
此时另一边的敌方军营内传来一声暴喝,以及瓷器物品被扫落至地上“哗啦啦”的碰撞碎裂声音。
“物少撒升降露关吖不向啊不哈好工卡个!”上座首位的案几前站着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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