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门道在里头,可你什么都不懂!”“我可以的!”他松开她,将她转过来,微微弯腰,直视她眼睛,十分确定地说:“就算我不是什么将军,不是王爷,我照样可以给你你想要的那些,你相信我,我对你有用,不是废人。”
清如闪着眸子,觉得他在胡诌,可还是问了句:“那你说说,你怎么有用了?”“好。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说。”李佑城乞求,贴着她的额头蹭了蹭。“胡搅蛮缠,说吧。”清如束手就擒。他低声道:“你留下来,陪着我,让我服侍你一晚。”清如不屑,苦笑:“你这副样子,这具残躯,如何服侍我?再说了,这么多年了,你可了解本公公的癖好?”李佑城被逗笑,抚摸她侧脸、头发:“公公说笑了,小的只是想为您卸妆、梳头、更衣,仅此而已。”“呵,你怎么可能会做这些杂事……”清如感叹。李佑城没回答,只去吻她额头、鼻尖、嘴唇,最后的吻落在右边耳垂上,拿舌尖舔了下,湿漉漉的,对着她耳朵吹气:“只要你愿意,我以后要为你做所有的杂事,我是你的人,任你差遣。” 073 交心许清如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耳垂,别说触碰,就是离得近,稍稍拿气息一瘙,她就会脸红。李佑城知道她这个隐秘也是曾经多次尝试的结果,那是床第之间的亲昵调情,可以让人更快进入状态,也能让已经进入状态的人更加沉浸。可现在,他只是太想念这一处而已,情不自禁。清如身子一抖,坐下来,应了他的请求。李佑城打了热水,要了皂荚做的去污膏脂,拿热毛巾给清如湿敷,待脸上润了,就小心翼翼擦掉黄粉,一点一点撕掉粘在眼角额头的假皮肤。他纤瘦修长的指尖在她脸上游弋,慢慢的,她的脸显出了白嫩的光泽。他又去洗毛巾,再沾清水,为她擦拭。清如止住他动作的手:“我自己来吧。”“我想为你做。”清如松了手。李佑城很有耐心,慢条斯理,边擦拭边说:“阿如,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是说,我在滇地遇险,你救了我那次?”他摇头,淡淡一笑:“那也许是你的第一次。而我第一次见你是在清新水榭的芍药花下。你偷听了我与一个人的谈话,吓得躲了起来,我绕路出去,在墙角看到你慌张的样子,当时就在想,这是谁家的小女娘,如此胆大,敢跑来这里偷听人讲话?不过,那模样……真是可爱极了……”清如扭头,对上他的视线:“你为何觉得我不是细作?”他笑回:“你不是细作,你眼睛不会骗人。就算是,我也没说什么要紧的话,听去了又有何妨?”清如辩解:“我没有偷听,我只是不小心路过,不知道该做什么好……我那时还觉得你可怜,小小年纪要思虑那么多事情,不像我,及时行乐。”他晾好毛巾,与她一起坐到榻上,望着窗外的星空,接着说:“后来,父皇给我赐婚,听闻是位商贾世家女,我得知消息后,派人去查许家是否与朝廷有勾连,还有你的身份是否干净。”“可有查出什么?”“没有,许氏清白,家族经商为业,但又不是那种背地里给官员提供资金,站队攀附的巨贾。我很开心,我未来的娘子不是我的负担,不会用家族利益逼着我在朝堂争权夺利,因为,我早已厌倦这些,从我开府那年我就知道,我的性子不适合朝堂,或者说,适合我的朝堂还没有出现。也许,舒王和居文轸一派故意羞辱我、打压我,让我娶一个根本配不上皇家宗室子的小门户,但他们不知道,我有多开心,多安心。”清如凝神,问:“可你只关心我的家族是什么样的,不关心你未来娘子的模样、脾气吗?”他回望她,恬淡而放松:“你应该不知道,我乔装打扮去过你的书肆,也看见了正在忙碌的你,我惊讶,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那日偷听我说话的人。我看着你,你对生活充满希望的样子,你大声说话、放声欢笑的样子,举手投足都是那样自信,我感觉我被你融化了,进而也相信了你我的缘分。”李佑城揽过她,轻轻抱在怀里,又让她躺在他膝上,松开她发鬓,拿木梳子为她细细梳理。“阿如,我那时在心里幻想过无数次,我们在婚后的日子。只是,世事捉弄,我母亲的死让我再一次陷入无望,我心里最珍视的东西突然崩塌破碎,我难以接受,不敢回想,作为李明澈的我在那一晚也死了……你知道我为何善用弓箭吗?”清如摇头。李佑城停下动作,眼眶转出一滴泪,落在她的发间,又继续为她梳发:“我母亲是被他们用弓箭射死的。那时,上百上千的箭矢就那么飞一般射过来,穿透她的身体,千疮百孔,每一箭都致命,那样一个柔弱温良的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就这样死了……我在旁边,就那么看着她死去jsg,却没有任何办法……我想着她死前对我说的话,让我不要追究,不要怨恨,永远不要回长安……”也许是感受到他的颤抖,清如直起身子,坐在他腿上,整个抱住他,额头抵着额头,发丝缠着发丝。李佑城低垂眼眸,“有很长一段日子,我见了弓箭就想起我的母亲,就会情绪失控,会胸闷会呕吐,泪水不止。为了克服这一障碍,我逼着自己苦练箭术,练到连我自己都以为我就是一支箭的时候,我发现,我终于走出来了……”他捧着她的脸,诚恳又温柔:“阿如,那时的我,不敢奢求什么,李淳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必须为他所用,为他效力,成为他最锋利的刀剑。我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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