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路祠被打,路老爷子和一些人也赶了出来,连忙叫人将路远白拉开。
路祠此时鼻青脸肿一隻眼睛肿的只剩下一条缝,根本看不见东西。
见人抓着路远白的两隻手臂将人拉开,上前猛地踹了路远白肚子一脚。
“妈的,你个小王八蛋我他妈可是你舅舅!”
这一脚路祠使了全力,路远白强忍下闷哼一声,但是抓着他的人离开后,路远白还是痛苦的倒在地方控制不住的呕着酸水。
路老爷子见了有些不落忍的皱起了眉头,他对路远白这个外孙还是有感情的,不论路远白长到多大每次都会笑着来看他陪他这个老家伙解闷。
但是现在哪怕路远白倒在地上,路老爷子也没有要去扶的意思。
现在是路晚芳母子执迷不悟,受一点教训吃一点苦说不定就想通回去了。
也不知这个想法是在说服自己还是欺骗自己,好让心理没什么负罪感。
路老爷子别过眼不再去看路远白。
“远白你回去吧,告诉你妈妈好好想想,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路远白倒在地上面色惨白的抬眼看着这些人。
他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是吸女儿血的蛀虫。
直到现在倒在地上路远白都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就好似场恶梦一般。
他们是血脉亲人,而他母亲现在身患疾病对方却一分钱也不肯借给他们。
明明之前这些人是靠着路晚芳才有的今天,明明他们是有十几年感情的亲人。
但路远白看着他们却倍感陌生。
好似这世间的情感都是这样,没有利用价值了也就跟着消失了,或者说是不再伪装了。
父母之间婚姻的爱情是这样,现在的亲情也是这样。
他母亲养活着整个人家,在重男轻女的家庭中受尽苦楚现在却还要被血脉亲人这样羞辱。
她陪了沈康勇吃了半辈子的苦,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呢?
这世间的所有情感也不过全是出自利益和贪婪罢了
路远白甚至觉得以前的自己就好似一个跳梁小丑一样,惹人发笑。
但意外的是路远白这次却一滴眼泪也没有,明明眼眶十分酸涩但是却一滴泪也没有,路远白痛苦的倒在地上整个人只有麻木。
就在路老爷子还想说些什么时,路远白开了口,“我母亲是外公的女儿,是在外面受了委屈也不能回家的女人。”
随后支撑着身子站起身,冷眼看着眼前的这些人,“你们……”
“让人恶心!”
“你这孩子怎么跟你外公说话呢!”
一个年轻的妇人上前,是路晚芳弟弟的老婆。
路远白看了那妇人一眼,“不光光对他,还有你……”
那妇人顿时间气的想要上前。
路远白扫视了一圈,“你们都让人恶心。”
路老爷子脸色也难看了起来,“你……”
路远白:“这是我最后一次拜访您,我之后不会再过来了。”
路老爷子听后心头一紧。
“同时我也希望你们不要再去找我母亲,要是想回沈家你们就自己回,反正……”
路远白看向路晚芳的两个兄弟,“不要脸的人到那里都能活。”
路祠和路堪脸色难看。
“我母亲是个可怜人,请你们那放过她。”
说着便转身决绝的离开了路家。
就算他如何低声下气,路远白也知道这个钱他是借不来的。
之后他去医院看来下路晚芳。
路晚芳正在打点滴,见路远白来了原本病态的脸上瞬间笑了起来。
她不希望儿子看见她的模样难受。
路远白坐在到床边看着母亲,心里的委屈止不住的往上涌。
“白白你下巴怎么了?!”
路远白摇了摇头,“没事,刚才跟人撞一块了。”
路晚芳心疼的看着儿子下巴上的淤青,“都紫了,疼不疼啊。”
“没事”路远白握住路晚芳想要去触碰伤口的手,“妈,我不是小孩子。”
路远白听后笑道:“说什么呢,你在妈眼里永远都是孩子。”
路远白鼻腔酸涩,路晚芳也看出了儿子心情不好但也没多问,她知道路远白不愿说。
随后道:“你过来妈抱抱你,妈好久没抱你了。”
路远白上前拥住母亲因疾病而变得单薄的身体,咬着下唇嘴角控制不住的颤抖,泪水终于止不住的溢满了眼眶。
路晚芳虽然现在看不见儿子的脸,但也知道路远白心理难受。
伸手抚摸着路远白的头头,“白白都已经长这么大了,好像你昨天还小小的扶着东西学走路呢。”
路远白咬着牙,泪水无声的往下落着打湿了路晚芳的肩膀。
路晚芳也没去戳穿儿子,而是一遍一遍抚摸着路远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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