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上学的时候经常有人欺负他吗?”
路晚芳听后摇了摇头,“上小学后就没人欺负远白了,可能那个时候的孩子也知道好看,远白上小学后在学校就挺受欢迎的了。”
一张一张的看着过后,很快就到了路远白的高中时期。
那青涩的少年模样,段誉见了目光就移不开了。
路远白的照片每一张都是笑着的,像炙热的阳光,好似那光芒永远不会消失。
看着看着段誉却忽然顿了一下,随后指着一张照片道:“这是他什么时候的照片?”
照片中路远白留着一头长发,揽着身边路晚芳的肩膀,笑看着镜头。
段誉细细的瞧着,他还从来没见过路远白留长发的样子,照片中的少年哪怕才刚刚成年但五官就已经十分出挑,留着长发并没有给人奇怪的感觉,而且意外的合适。
路晚芳瞧着,嘴角微微有些苦涩的笑了笑,“这是远白高三为高考百日誓师那天。”
那天她穿着儿子选的衣服去参加,路远白笑着揽着母亲在学校大门口照相留念。
路远白留长发的事情,路晚芳没有反对过,因为这是路远白这么大以来的第一次的自我主张。
路晚芳笑着将照片往段誉面前递了递,“远白留长发很合适吧。”
段誉看着点了点头,随后开了口,“那之后为什么剪掉了?”
路晚芳听到这个问题后神情一顿,随后面容微微有些苦涩,“我和他父亲离婚官司开庭那天他剪掉的。”
那时候十八岁的路远白知道家庭破裂的事情后整个人都十分低迷,甚至为了逃离开始不回家一直在宋昭家住着。
十八岁的小少爷胆小懦弱,不敢去面对残酷的事实。
一直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孩子的糖罐子碎了,隻留下了一地会刺痛人心的尖锐。
直到沈老夫人去找路远白。
路远白看着面前的奶奶,以为对方会站在母亲这边,谁知对方开口就是训斥。
“你要这样不懂事都什么时候!”
“你父亲不过是外面又有了个女人和孩子,又不是不要你了,你就这么排斥回去?你父亲之前那么多年都白疼你了!”
“你看看你从小锦衣玉食的,要什么没有,有衣穿有钱花要什么没满足你,慈文呢,慈文从小过的就苦,一点父爱都没感受到!你现在是哥哥了,怎么一点当哥哥的样子也没有。”
小少爷当时听的眼眶猩红,不受控的大吼道:“谁是哥哥,我才不是那野种的哥哥!”
沈老夫人听后十分气愤,“你这孩子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什么野种那是你弟弟,留着同样血的弟弟!”
路远白:“我没有什么弟弟,我妈就生了我一个,野种就是野种!”
那时候路远白处在心理崩溃的边缘,这辈子最难听的话都在十八岁时说了出来。
“你这孩子怎么不明事理!慈文这么好的孩子你这么说他,他听了该多伤心,这孩子从出生就受委屈,一直没名没分的活着,你呢你看看你每天过的日子,你再看看慈文!”
路远白:“他可怜关我什么事?他可怜不是我造成的,他没名没分你怎么不去问问他那个不要脸的小三妈,你怎么不去问问没有半点廉耻心的沈康勇!他过的苦是因为生他的父母,他的父母都偷偷摸摸的活着,你还指望他活得多光明磊落,他活该,那是他活该!他这辈子欠我的,在我面前他永远就只能像老鼠一样的活着!”
“你要觉得外面那个野种过的苦,你就去问问你那个不要脸的儿子,你去问问沈康勇,那可都是他弄出来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的十八岁生日,他的家庭,他的蜜罐子,因为那三个人彻底破碎了。
问路远白恨吗?他当然恨?
他恨沈慈文,他恨那个插足父母婚姻不要脸的第三者,更恨那个出轨装作好男人的沈康勇。
那个男人只要一提起就让路远白觉得反胃,觉得恶心。
他是罪魁祸首,其他人是帮凶。
沈老夫人听后有些气愤的站起身,“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康勇可是你父亲!”
路远白眼眶猩红,“你也知道他是我父亲,那你怎么不去问问他为什么干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情。”
“我母亲陪他白手起家,他呢,他是怎么做的,他在外面背着我妈找小三,沈慈文比我小几岁你知不知道,就他妈小两岁,就他妈两岁!”
“沈慈文出生的时候我妈还陪着沈康勇吃苦呢!”
“你让我接受他,我怎么接受,接受他在我生日上把自己的身份当作礼物送给我。”
“还是接受他那个不要脸的小三妈耀武扬威的到我母亲面前炫耀?!”
说着路远白心里忍不住的开始心疼路晚芳。
“我母亲对他还不够好,为他付出的还不够多?现在他的丑事败露,却全来指着我和我母亲,我们做错了什么,她做错了什么?!”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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