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到约莫中午,他万不得已的回去,远远听到音乐,璃正坐在门口摇椅,金色的九弦琴弦在他修长的指尖,流泻出美妙的旋律。
一种叫做白风琴的乐器。昂贵精巧。唯独这个,在他们最落魄的时候,也没舍得卖出去。
琴声停了,璃看到他,拇指轻颤,一声清脆的音符泄露在空气里。
“哥总这样,好烦。”,他说。
将厌僵硬的站在树下,不知道他的弟弟是在说他烦,还是说什么烦,总之脑子里一团乱麻,因为弟弟无意的抱怨,做好的心里建设又塌了。
“哥把我当傻子。”
璃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没有……你不要乱想,我不会把你……当傻子。”,他苍白的辩解,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满心只想一个人静静,拖着步子越过璃想进屋。
一只手拉住他。
那人坐在摇椅上,仰头看着他,眼底盛满了某种浓郁的,悲伤的,又坚决得直叫他想躲避的光。
“我靠着赐予我力量的神,凡事都能做。”,他说。
那是经文里的一句话。
将厌慌乱的错开视线,恰好落在他弟弟半敞的衣领底下,冷白的锁骨有一颗浅淡的红痣。
就像被什么烫伤,他猛的拂开手臂的手,“我说了,什么也没有!我,我在睡一会儿。”
冲进屋,把自己藏进被褥,胆小鬼般,逼迫自己沉沉睡去……
醒在半夜,格外难捱。
透过窗户,黑暗仿佛吞噬了一切。
身上盖着薄被,墙壁染着妖娆蓝光,他翻过身,身边没人,桌上油灯内的蓝色石块静静燃烧着,火焰微微摇曳。
这世界蓝异石价格不菲,指甲盖大小的东西仅够燃烧七天,没有它,夜晚会格外危险。
周围的桌椅,碗筷,柜子在昏暗的蓝光中透出模糊的轮廓,门好好关着。
半夜,能去哪里?
突然听到推门声。
翻过身,闭眼,装睡。
有冷风吹进来,一阵发冷,又听到嘎吱一声,门关上了。
片刻,身旁一沉,他闻到一股潮湿而清冽的香味,有冰凉的湿发落进他领子里,一具冰冷的身体贴上他后背,他很快意识到——璃没穿衣。
他不敢乱动,璃身上总有散不掉的药香,若有似无的萦绕鼻间,怎么都忽略不掉。
似乎掉进一个幽深的碧潭,要溺死过去……心脏跳的很快,更快的,是忽然燥热起来的身体。
两腿间又感到濡湿。
他夹紧了大腿,璃忽然单手圈过他,以膝盖顶开他的腿,抵上他那难堪的地方,不动,仅是抵在那里,像在刻意戏弄他。
一定是湿透了。
他下面热得厉害,璃的皮肤好冷,他好像要化在那块冰上,融出更多的水。
羞耻的睫毛乱颤,璃没有穿衣服,一定能感觉到……
他要干嘛?
看他出丑,还是要他张腿求欢?
将厌咬紧牙,脑海的两个小人争斗了半天,最后还是连睁开眼质问他弟弟的勇气都没有,他就是这么懦弱。
可那人就跟存心似的,那只腿微微抬高,更进一分,要将他最后一块遮羞布也给扯掉。
“嗯……”
将厌颤抖着嘴唇,泄出一声细小的鼻音,在夜晚寂静的狭窄床上任是谁都听见了。
他闭紧嘴,身后的呼吸好沉,那地方的两瓣肉唇被顶了开,隔着一层湿透的薄布贴在他弟弟的腿上,随着每一次饥渴的收缩,两片贝肉小幅度的摩擦在那冰凉的肌肤,就好像要为了更多更大力的摩擦,下面的穴情动的像一个饿到极致的小嘴,不住地吮吸着,不断泌出的晶莹体液不知羞耻的流到他弟弟的腿上,好像忍耐到极限的催促。
尽管如此,那腿的主人却像什么都不知道,他坏心的不动弹,任由那贪吃的小东西想吃却吃不到,或者说,他要他主动来吞下他的,他都已经把自己盛进菜盘送到眼前了,难道还要喂到嘴里?
然而,那是个逃避高手啊。
两人相贴的身体热到汗湿了衣服,将厌全身烫的像个暖炉,他满头大汗,半是无意识的在他弟弟的怀里轻微的扭动臀,使难耐到极致的地方蹭在那腿,偷得一丝喘息,水淌湿了一片……
情欲如烈火焚身,他明白自己正走向自我毁灭的道路,然,罪孽深重,已无力清咎。
让他免于更为窘迫处境的是,璃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醒过来的他们,聊天,拥抱,微笑……仿佛昨晚只是一场不知谁的春梦,可,偷偷洗掉的裤子,空虚到欲求不满的身体,触上便会触电般逃离的视线,都在嚣张的提醒他,看呐,好好记得你昨晚都做了什么!
他当然不敢问璃为何那样戏弄他,可心里还是积聚着一股隐忍的怒意,像是冬天里的火山,外面一层厚厚的雪,内里翻腾着滚烫的岩浆。
当他是什么!
抱着这个窝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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