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写信的房间,冷声说道。
“喂,这明明是你的房间!你这个大男人,莫非还想和人家花骨朵儿一样的姑娘共住一间?要不要脸啊?”黑珍珠将苏蓉蓉拦在身后,怒气冲冲地大叫。
“我不住这里。”一点红看也不看她,面无表情地回答。
黑珍珠一听,愣了愣,语气渐渐缓了下来:“那你住哪,这里不是住满了吗?”
“你无须知道。”杀手冷声打断,对他而言,房顶、门外、树桠上都没什么区别。
“呵呵,好了好了。”见黑珍珠又要大叫,苏蓉蓉见状连忙将人拦了下来。她忽然明白盗帅为何会信这人了,明明是个冷酷残忍的杀手,却忠诚义气得很。
而他信的人,自己当然也会相信。
“我们两住在一间!”黑珍珠忍了忍,拉着苏蓉蓉的胳膊,气鼓鼓地说道:“反正就在隔壁房间。”
一点红略微凝眉,似乎并不赞同。而苏蓉蓉则微笑地颔首,轻声说道:“我们共住一间,确实比较方便。”
“就是就是,总比住在臭男人睡过的地方好得多!”打扮成臭男人到处乱跑的少女,拽着苏蓉蓉就往外走,边走还边嚷嚷道:“饿死了,饿死了,先去吃饭!”
苏蓉蓉莞尔一笑,不动声色地离了黑珍珠,柔声说道:“我尚得先写一封信,你们先去叫菜,我一会儿便会过去。”
黑珍珠脾气虽躁却不是不明是非之人,她并没追问,招呼小二送来笔墨之后,便爽快地转身走下了楼。中原一点红倒没出去,只是默默地站到角落、几乎溶入旁边阴影,刻意让人觉查不出。
有些悟出了杀手的行为模式,苏蓉蓉苦笑一声,她并没有动笔写字,只是打开窗子、取出根细小的竹笛轻轻一吹。清脆的声音荡漾开来,没过多久,便看见几只信鸽落在窗前。
女子抚摸着白鸽柔软的羽毛,柔声说道:“他是不是说过,我最讨厌和陌生的男人见面了?”
“是。”似乎没想到苏蓉蓉会和自己说话,一点红顿了一下才开口回答。
“其实,即使被你救了之后,我也没能放下心来。”苏蓉蓉抱起一只鸽子优雅地转过身,取出怀里的信件灿然笑道:“只是这信却不能造假。”
她抽出其中一页,捏着左上一角送到一点红的跟前。那里有一个表情生动的小脑袋,从未见过的奇特风格,寥寥数笔却栩栩如生。也不知用什么墨水勾画而成,色彩竟异常的鲜艳。
看着这和盗帅有七、八分像的小人,就连历来冷漠的杀手、眼睛也不免睁大了些许。
“自从有人假借他的名义寄信骗过甜儿,他每回写信,便会在左上角盖上这个印记。”苏蓉蓉一边说,一边将编好号码的信件卷好、小心翼翼地放进竹筒之中:“这种墨水十分特别,只有沾湿之后,于阳光下晾干才会显现。而配置方法更是十分复杂,就连我未必做得出来。”
中原一点红看着将信鸽逐只放出的女子,冷漠的声音里带了些不易察觉的疑惑:“为何告诉我?”
苏蓉蓉优雅回身,露出温婉地微笑,就连声音也如水波一般的轻柔:“因为他信你。”
杀手略微凝眉,显然并不赞同。他知道盗帅信他,所以将自己的软肋交付于他,但这并不构成女子坦然告知私密的理由。
“他信你,所以我也信你。”表面上,盗帅豪爽快意、自由不羁,实际却是个心思缜密、喜怒不形于色的主。长年呆在他身边的三个女子,自也练成了察言观色、揣摩人心的功夫,而苏蓉蓉则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比起滑得和个泥鳅似的那人,一点红这样外冷内热,认真直接的男人……实在是太好看穿了。
不长不短、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就能将冰块脸炸出了一道裂痕,苏蓉蓉为被自家盗帅缠上的可怜男人暗自默哀了一把,而语气更是越发柔和。
“江湖人都说盗帅楚留香假公济私,却不知他名下产业无数,花的用的其实都是自家钱财。”
“这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杀手皱眉,他并不在乎朋友的身份势力、背后产业,他认的是那个人,而非一个名字、更非江湖名声。恶名昭彰也好、富可敌国也罢,即便伤残毁容、武功尽失,也是他中原一点红的朋友!
仿佛没有察觉杀手散发出来的凉意,苏蓉蓉依旧从容温雅:“他产业虽多,却零零散散总也不愿打理。此次捎信于我,却是让红袖将它们规整起来,以后为他所用。”
一点红愣了愣,脱口说道:“情报?”
“对,情报。”苏蓉蓉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这回想必吃了大亏,否则又怎会突然积极起来。”
也不知那人是用什么表情写信与她,少女笑得分外灿烂:“好在红袖知他没法甩手逍遥地过上一辈子,早已做了计较,做起来倒也少了很多麻烦。”
“然后?”杀手并不认为,女子会平白无故告诉自己这么多事。
苏蓉蓉显然并不这么想,她只是看向一点红,笑着说道:“他既让你保护我们,便不在意你知道这些。”顿了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