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哭笑不得。若不是看南宫灵缩在角落、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说不定会心里不平衡地冲上去,狠狠打上几拳、揍他一顿。
“无花……他……怎样了?”瞧见盗帅走了进来,南宫灵连忙起身,声音却艰涩干哑。仿佛好几天都没有说话一样。
荆蔚不动声色地扫过抱怀而立的杀手,心里默叹:“这么话痨的一人,都能给他弄成无口闷骚么……”
南宫灵见他没说话,心里一紧。他缓慢地吸气吐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而发出的声音却藏不住紧张和颤抖。
“他……他……”
“他死了。”荆蔚正视南宫灵,一字一顿地接道。
南宫灵难以置信地退了两步,嗓子里发出低低的嘶吼,下一刻又像发了疯似地奋力扑向不远处的杀兄仇人。临到近前,却被一点红拽住后领,毫不犹豫地往回一丢。只听“砰”地一声,南宫灵撞在山洞的石壁上,像块破布似的滑了下来。
老变态嘴角抽了抽,心里有些暖意又不免无奈复杂。他定了定神,丢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重复道:“无花死了,服毒自裁。”
南宫灵闻言瞪大眼睛,急喘了好几口气才艰难地平静下来。他不再勉强起身,只是瘫坐原地、垂下眼帘,笑容里满是破败和惨淡:“也是……那个人自视清高,怎又受得丝毫委屈……”
荆蔚低低一叹,走进洞中蹲在南宫灵的面前,缓慢地从怀里取出纸笔:“写封信回丐帮。”
南宫灵惨然一笑:“没得商量?”
“暂时而已,没得商量。”盗帅语气温和,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内容我不干涉,暂时离开丐帮,找人接替也好,让人代管也罢。短时间内,‘南宫灵’不能出现在世人面前。”
年轻的帮帮主略微一愣:“……这是……惩罚?”
又为何留有余地?
荆蔚摇头:“并非。”
“那又为何?”
这人可以什么都不管,但也绝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事。南宫灵很清楚这点,却依旧想不明白内里原因。
“……直觉而已。”荆蔚也很矛盾,南宫灵是个聪明人、本质更是不坏。既然无花死了、没人撺掇,又已明白事情始末,断不会再惹是生非。
即便如此,他却依旧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因为他知道,这往往不是单纯的感觉,而是他前世屡次挣扎于生死之间,积累下来的丰富经验。
年轻的帮主也不追问,他默默提笔,看着地上的白纸些微一顿:“……到什么时候?”
“直到我说可以。”盗帅如此回答。
南宫灵不再多说,点了点头便安静地书写起来。
荆蔚也不管他,缓步走到中原一点红的面前,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你的生活方式我不干涉,我的观念也不强加于你。”
一点红愣了愣,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但更多的却是疑惑莫名。
盗帅看在眼里,有些自嘲无奈,又不免涩涩暖暖。不知不觉间,就连微笑都带上了不为人知的宠溺。他微微笑着、看着杀手轻声说道:“所以……陪我一阵吧。”
三人结伴一路北上,途中,一点红接了笔生意,信件是由燕隼送来,就连信封都是清一色的黑。内容自然是杀人的,只是去哪杀、杀的谁,荆蔚没问,中原一点红也不说。两人约好事后在扬州碰头,便各奔东西、各做各事。
再之后,荆蔚忙得可谓不可开交。自从抵达扬州,除了楚家庄园的事宜之外,他的产业均改为“荆蔚”名下,而其中的龙头就属扬州城最大的酒楼,醉仙楼。
让三个姑娘先一步抵达这里,便是打算以“醉仙”为中心,将原本的产业整合起来。而红袖不愧替他打理了数年产业,不过半月已然将一切整顿得井井有条、丝毫不乱。
只不过,一个庄园、十多家店面,分布虽广、收益虽多,却不足够。想要时刻处于主动的有利位置,就必须掌握充足的情报,而拥有正确的情报,才能做到决断准确、夺取先机。
当然,荆蔚同样也很清楚,庞大的情报网并非一朝一夕能够建立起来的。眼下,红袖还算做得不错,而她做不了的部分,则只能由自己负责。除了客栈、酒馆、当铺之外,青楼、赌场、钱庄都是极其重要的一环。至于家丁仆役,自也得分明分暗,明面上的还好、暗里那些则十分麻烦。
荆蔚讨厌麻烦,却不代表不擅长处理麻烦。
眼下钱财虽然不少,却也有限。而获得资金的最快方式,就是靠以往的人脉、重要的朋友。而荆蔚,最不缺的就是朋友。
说来,荆蔚这人为人嘻嘻哈哈,甚少有个正经的时候。人不难相处,却也绝不算友善,他没有刻意结交友人、更也不愿过于交心,心情好的时候帮一下忙,不好的时候扭头就走。然而,莫名其妙的,他的身边却依旧能围上许多的人,身份各异、性格迥然。对此,荆蔚将其称为——主角光环。
“没想到,你也会有因钱财而求我的一天。”
淡漠的声音缓缓传来,一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