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站在岸边,掬起一点水浇在它的背上:“冷吗?”
谢小白稍稍放松了一点,小声回答:“不冷的。”
谢挽幽怀疑道:“真的不冷?不能骗娘亲。”崽崽毕竟才三岁半,她怕把孩子洗生病。
谢小白用力点头,认真地跟谢挽幽描述自己的感觉:“小白不怕冷的,小白身体里很……热,很快水就能干了。”
身体里很热是什么意思?发烧了吗?
可摸着又不像。
谢挽幽在身上撕下了一块布,给小白当成洗澡巾,擦了擦它身上的脏污。
一连擦洗了好几遍,一点点扯开了纠缠在一起的毛毛,谢挽幽才满意,拧干水想给小白擦擦,不料小白按耐不住本能,开始疯狂甩头,飞速甩干了身上的水。
猝不及防被溅了一脸水的谢挽幽:“!!”
不小心甩了娘亲一脸水的谢小白:“!!!”
谢小白低呜了一声,像委屈的小狗:“娘亲,小白不是故意的。”
谢挽幽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把孩子吓坏了,淡定安抚道:“没事,就当给娘亲洗脸了,你随便甩。”
谢小白确认谢挽幽真没生气,这才重新翘起了尾巴,悄悄晃了晃。
谢小白被水打湿后,确实干得很快,谢挽幽抱着它在太阳底下晒了晒,它身上的毛毛已经完全恢复了雪白蓬松的柔软模样,看上去像翻新了一遍,简直白得发光,从流浪小猫变成了家养小猫。
谢挽幽都差点认不出这是自家崽崽了,忍不住把脸埋进它的肚子吸了吸。
柔软!舒适!可爱!
谢小白瘫着四肢不知该怎么办了,又是羞涩又是抑制不住的喜悦,娘亲从没这样吸过它的肚子,是更喜欢他了吗?
他很高兴,毛绒绒的尾巴摇得更欢了。
谢挽幽捏住他尾巴根,露出的尾巴尖却还在小幅度摇晃。
真是个快乐的小傻瓜。
下午他们又捡了一会儿灵草,凑齐一小捆紫金草后,又多收获了一小捆三元草和一小捆玄阳草。
眼看天要黑了,谢挽幽决定今天就到这里,叫上崽崽开始往回走。
一路上,谢小白时不时跟谢挽幽说起今天在树林里看到的各种小动物,话明显变多了。
谢挽幽不去打击他说话的自信,笑着听他说些童言童语,偶尔回答他一两个小问题。
谢小白:“娘亲,为什么毛毛虫没有腿啊?”
谢挽幽一本正经:“有些动物没有腿,有些动物有很多腿,这些都是很正常的。”
谢小白漫无边际地猜测:“那谁决定它们有几条腿呢?是神仙吗?”
谢挽幽深沉道:“不,是基因。”
谢小白:“???”
小白听不懂,小白丈二和尚摸不着犄角。
回到城镇时,天边已经有了绚烂的火烧云。
谢挽幽踩着橘红色的余晖进了碧和堂的门,找到掌柜交了货。
林掌柜还记得这个狼狈的瘦弱姑娘,上午第一次来,下午就带回了八捆草,他还从没见过有人能一天内捡回这么多草的,大多都是一两捆,谁能捡到八捆啊。
林掌柜再看了一遍这些草,确实是八捆,一捆不多,一捆不少。
谢挽幽问:“林掌柜,草有什么问题吗?”
林掌柜笑着摇头:“我只是头一次见有人捡草能捡那么快,这些都是你一天之内捡的?姑娘,你深藏不露啊。”
谢挽幽:“哪里,只是有特殊的寻找技巧罢了。”
林掌柜点点头,没再多问,结了铜板,一共一百八十枚:“明天还卖草吗?”
谢挽幽说:“卖的。”毕竟她还穷着。
碧和堂后,谢挽幽兜里多出了一百八十枚铜币,已然有了底气。
谢府不给吃的,谢挽幽便去一家小酒馆买了一些饭菜,回去的路上,她看到路边有卖糖葫芦的,便花两枚铜板买了一串糖葫芦,悄悄从谢府小门溜回了自己的小院。
谢府无人在意她,她出门了一天,果然没人发现她不在。
谢挽幽打开门锁,进了门,又把门锁锁上,准备和崽崽一起吃饭。
谢小白对那串红艳艳的糖葫芦很好奇,只觉得它闻起来甜丝丝的,好像很好吃:“娘亲,这是什么呀?”
谢挽幽把饭分成两份,悄悄多给了小白一些:“糖葫芦,甜的,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谢小白光顾着看糖葫芦去了,对谢挽幽的行为无知无觉。
谢挽幽好笑道:“别盯着看了,糖葫芦跑不了的,等吃完饭,我们一人三颗。”
谢小白就恋恋不舍地把目光收回来,埋头开始大口干饭,最后还很珍惜地把饭粒舔得一颗不剩。
谢挽幽小时候常吃不饱饭,所以也习惯性地把饭粒吃得一颗不剩。
母子俩对着一干二净的饭碗,开始分吃糖葫芦。
咬破外层的糖衣,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又是另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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