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时间在难得平静的花香中消融。
今天是启程的日子。
“队长,收拾好了吗?”伊凡敲门进房,见到阿尔温的房间几乎没有被动过,床上摆着的行李包正打开着,里面只摆放了几件简单的物品。
阿尔温把用精致盒子装好的几枚玉质军章挪了挪,又收进一个立体方形黑盒子,再摆进一个扁平的紫绒方盒。
“队长,这些军章你还要拿着吗?”伊凡拔弄了两下章军,喃喃道:“带这个干嘛?”
伊凡知道对阿尔温来说,这些军章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太重要。就像小孩子为了讨好家长想考个好成绩,拿到奖状获得家长关注。
这些军章是阿尔温对诺曼表达爱的方式,但阿尔温对帝国并没有什么归属感。
他们可是反抗军。一直都是。
纤白的指尖抚过看不出裂缝的玉质章面,阿尔温的神情有些茫然,轻声道:“不知道,只是想带着。”
伊凡拧起眉头,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担忧道:“这个也不记得了吗?”
后来伊凡知道,这些徽章是谢黎帮忙要回来亲自修复好的,能修复得几乎看不出瑕疵,肯定花了不少时间和精力。
伊凡拿起立体方盒,一阵无语,问道:“队长,你带许愿树干嘛?这可是出任务。”
他过来看阿尔温收拾行李是正确的,每次出任务都是他负责行李,现在看到阿尔温的行李包,他有种见到小孩子独自出门旅行,收了一堆零食和玩具的既视感。
“这又是什么?”他看了阿尔温一眼,见对方没反对打开看到一片宝蓝残翼。
他心里一惊,瞪大眼睛震惊地看向阿尔温,支支吾吾道:“这是……这是……”
阿尔温沉默地点了点头,拿过绒盒盖上,捂在胸前,没有察觉泪水洇湿了脸颊。
一股蚀骨的疼痛令他几乎无法呼吸,他认为是自己太过想念雌父,虽然他对雌父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
他没有意识到,有一股更庞大的悲疼在侵蚀他的四肢百骸。
他记得血琥珀融掉,只剩下残翼了,却不记得是怎么融掉的。没有血琥珀的保护,残翼很容易被氧化,他尝试了能想到的所有办法都没法将这片残翼保存好。
血琥珀是一种已经灭绝的血兽精血凝聚而成的,很难找到了。
伊凡看着开始流失生命力的残翼,提议道:“队长,要不你还是找他帮忙?”
阿尔温从飘窗拿过一束漂亮的风铃花塞进行李包里,想了想又把圆桌上巴掌大的小绿植塞进去,拉链,潇洒地背起包往外走,淡淡道:“走了。”伊凡:“?”
“……队长!”
“有事?”
“……没,祝旅途愉快。”
“我是出任务,又不是去旅行。”
伊凡嘴巴动了动,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捂住脸没眼看了。
开满鲜花的花院里,阿尔温注意到最漂亮的那丛风铃花被剪掉了,昨天还长势很好。
“带了什么,行李包都塞满了?”谢黎拎了拎小家伙的行李包,意外的轻,没有坚持替小家伙拎包,免得发生争吵。
阿尔温侧身躲开谢黎的碰触,怎料,这个雄子突然往他身上一压,手臂搭在他肩上,整个虫的重量都压了过来。
阿尔温:“……”
“背后的伤复发了。”谢黎“虚弱”地抱住小家伙,勉强笑道,“我缓一下就好了,不碍事。”
阿尔温不情不愿地扶着谢黎往小行飞行器走去。
花院里,一众虫前来送行。
诺曼看着阿尔温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瞪了谢黎一眼,冷声道:“照顾好他。”
谢黎蹭了蹭小家伙的发,低笑道:“听到了吗,诺曼让你照顾好我。”
诺曼:“……”
阿尔温愣了愣,闷闷地应了一声。
众虫:“…………”
这时,费雷德上前拍拍谢黎的肩膀,沉声道:“约瑟的事就拜托了,你要的报酬打到账户了。还有,路上小心。”
谢黎看向费雷德意味不明的眼神,蹙起眉头。
他往古堡外的那片适宜隐藏的树丛望了一眼,那边暗影重重,倒是没看到什么可疑身影。
大家也过来道别,他们要去寻找“血红之眼”,运气好可能几天就能找到,运气不好说不准几年都找不到。
伊凡目送他们登上小型飞行器,要不是因为怀孕早跟上去了,他发现愣在一旁的柏林和阿道夫,踹了他们一脚,催促道:“愣着干嘛?跟上去啊!”
阿尔温把谢黎搀扶着登上飞行器,把虫往沙发上一丢,却被拉住跟着倒了下去,压在对方身上。
谢黎感受着怀里小家伙身体本能的亲近,大掌扣住小家伙的后脖颈拉向自己,吻过柔软的唇。
“你干嘛!”阿尔温慌乱地挣脱开,从沙发上滚了下来,躲到刚登上船的柏林身后。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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