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与苏婉宁有交心之语要相谈。
驿站里隔音不好,便都捂上了彼此的耳朵。
只是厢屋内一片寂静,隔了许久也没传出任何声响来。
月牙还疑惑般地出声道:“这两位主子不会是在屋里沉默地对坐吧?”
厢屋内。
徐怀安的确是坐在了木凳之上,可苏婉宁却是立在了床榻旁,时不时侧着身去瞧老旧窗棂外洒落进来的月色。
她是堆了满心满肺的话语不知该如何说出口,徐怀安却是在竭力压制着心里汹涌的情意。
他瞥一眼不远处的清清落落的苏婉宁,总觉得她像一缕难以触碰的细烟,不过蹁跹着来世间游历一回,旋即便要消弭在徐怀安眼前。
凑得近了,他怕吓坏了这缕细烟,离得远了,又怕这缕细烟随风逝去。
苏婉宁的疏离与生分尽皆表露在面容之上,他若是操之过急,只会适得其反。
“我去扬州,只是为了沿途护送你的安全。”
徐怀安冷不丁地开口,忽而直视着侧方的苏婉宁,开诚布公地坦白了自己的心迹。
苏婉宁愣了一息,心中震烁又慨然。
她不曾言语,那一头的徐怀安便又泠然开口道:“我心悦你,并非只是一时冲动。”
一时间,诸多晦涩难言的情谊仿佛都在这满是腐朽味的厢屋里揭开了庐山真面,一人赤诚无畏,一人躲躲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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