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闻便让人去唤来了宗义和宗耳。
这两人一个擅长用脑袋, 一个擅长蛮力,正好带着一队家丁去寻徐怀安。
这还不够, 苏婉宁总是放心不下, 还要亲自出府去寻徐怀安。
这时,永芦才开口道:“千万不可, 苏姑娘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为何不行?”苏婉宁蹙着柳眉问。
徐怀安离去前,可千叮咛万嘱咐地交代过永芦, 一定要保护好苏婉宁。
如今他们在明,许湛在暗,世子爷这一出门也不知有没有寻到许湛的踪影。
若是此时苏婉宁贸然出门,正好撞进许湛布下的天罗地网里。
永芦简直是万死难辞其咎。
他实在是不敢。
“世子爷担心姑娘的安危,特地让奴才和那几个暗卫保护您,并叮嘱奴才千万不要让您出府。5二49零81九2”永芦苦口婆心地说道,边说着他还不忘给月牙递了个求助的眸光。
月牙立时出声道:“是了,姑娘。许湛这人藏了坏心思,您贸然出门若是被他所害,徐世子又该如何是好?”
这话说的在理,哪怕苏婉宁再担心徐怀安,却也不得不承认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若是真遇上了许湛那一伙人,她定然会死无葬身之地。
气恼之余,苏婉宁只在心里将许湛骂了千百遍。
这个狼心狗肺、畜生不如的东西,他们明明都已和离了,他为何要向狗皮膏药一样痴缠着自己不放?
伤了徐世子就算了,还对她的外祖母动了坏心思。
她只恨自己从前瞎了狗眼,竟然能与这样的畜生做上半年之久的夫妻。
思及此,苏婉宁便觉得胃里泛起一阵恶心之意。
月牙和丹蔻见她脸色不好看,立时劝她去院落里休息一会儿。
“姑娘昨夜给老祖宗侍疾,本来就没睡好,若是再熬上一日,只怕身子会受不住呢。”
永芦也在一旁支支吾吾地说:“痛在苏姑娘之身,疼在我们世子爷之心。姑娘若是心疼世子爷,就珍重些自己的身子吧。”
丫鬟和小厮们轮番相劝,苏婉宁只好回院落里去休息。
只是因她心内惴惴不安,满是愁绪的缘故,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
月牙和丹蔻守在她的床榻边,见她梦中总有呓语,凑近一瞧还发现她莹白的额头上满是汗珠。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后立马摇醒了苏婉宁。
“姑娘是不是做了噩梦?”
苏婉宁好不容易才从噩梦中挣脱出来,她眨了眨自己雾蒙蒙的杏眸,旋即道:“我梦到外祖母过世了,徐怀安也没了踪影。”
原来是做了个可怕的噩梦。
月牙忙笑着宽慰她道:“姑娘别怕,您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老祖宗好好的,徐世子也没有出事。”
苏婉宁猛然地从床榻里坐直了身子,用手背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后,立时要翻身下榻。
她语带急切地说:“我放心不下,想去荣禧堂瞧一瞧。”
月牙和丹蔻不好阻拦,便替她梳了发换了衣衫,主仆三人赶去了荣禧堂。
荣禧堂内如今有十数个嬷嬷严阵以待地守在各处门窗处。
郑嬷嬷大老远便瞧见了苏婉宁的身影。
她立时迎了上前,并道:“表姑娘来了。”
苏婉宁急急地问:“嬷嬷,外祖母怎么样了?”
郑嬷嬷叹了口气,只说:“还是老样子,方才醒过了一阵,喝了碗粥就睡下了。”
这时,另一个年迈的嬷嬷也走来了廊道上,正好听见这话,她道:“你这老货,别把话说成这样子。”
她又含笑着对苏婉宁说:“表姑娘别担心,老祖宗吉人自有天相,一定好会好起来的。”
这样劝慰人心的话语苏婉宁已听的太多了,可她只要想到年迈的外祖母是因为她才受了这一场无妄之灾。
苏婉宁的心就钝痛不已,名为愧怍的情绪从四面八方地向她涌来,顷刻间要把她团团包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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