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够久了。”
弋戈心里莫名蹿起一股不痛快,捏着请柬一角冷冷地扫蒋寒衣一眼,讥讽道:“也是,够他重新找个女朋友还走到结婚这步,那是挺久的。”
蒋寒衣沉默地看着她,看她清淡瘦削的脸上,露出他熟悉的那种对抗的、憎恶的、不屑的焰火。
他没反驳,淡淡说:“要是嫌麻烦的话也不用去。就摆顿酒,两边亲戚都不少,到时候肯定很吵,也没什么好看的。”
弋戈问:“他让你邀请我?”所以范阳已经知道他们俩重新遇上了?
蒋寒衣避开她真正想问的,点头道:“嗯,他说老同学都邀请一下。”
“知道了。”弋戈把请柬放到玄关鞋柜上,“有空我会去的。”
“好。”电梯到了楼层打开门,蒋寒衣应了声,走进去,没再回头。
弋戈发现中秋的到来正悄悄纠正她所有不好的习惯。
比如起床晚,现在因为要遛狗,她又恢复了工作前的健康作息,每天都争取在七点前起床,准时和中秋一起下楼运动;又因为运动量提升,她的食欲和食量也跟着提高,公司食堂仍然难吃,但她却有了兴致,一家一家去探索新的外卖。
这周五,弋戈叫了猪肚鸡到家里,和朱潇潇一起吃。
她舀了两大勺辣酱出来放碟子里,猪肚裹辣酱,一片接一片,吃得满脑袋汗,嘴唇快肿成香肠了也停不下来。
朱潇潇目瞪口呆地看着,趁她不注意还录了好几个视频。
“朱潇潇!”弋戈终于发现被偷拍,瞪她一眼,“你一天不拍我丑照能死是不是。”
“这怎么能是丑照呢,这看着多有生命力啊。”朱潇潇笑得直不起腰,“我说,你这吃相真的,太勾人食欲了,啧,我感觉你比我更适合做吃播。”
“没你那么大的胃。”弋戈白她一眼。
“谦虚了谦虚了,您看看这一锅,我就吃了两块鸡,其他全是你干掉的!”朱潇潇拿汤勺扫了一下锅底,还是叹为观止,“诶我说,你最近是不是胖了点?总算看见点肉了。”
“好像是,上周在拳馆称了,刚好 110。”弋戈说着,嘴里“嘶嘶”两下,也快辣得受不了了,指着冰箱指使朱潇潇道,“快快快,给我拿个可乐!”
“那你……这不到一个月长了五六斤?”朱潇潇震惊地瞪圆了眼,老不情愿地撑着茶几起身,“我看你这食欲也好了不少,怎么做到的?”
“不知道,”弋戈单手叩开易拉罐,“可能是那家店做菜太好吃吧。这两天那些软件的年终总结不是出来了么,我看了下,我在他们家点了快两千的外卖了。哦,这个辣酱,也是我上他们家后厨买来的。”
朱潇潇斜眼,“哟,上头有人就是不一样,都能直接进后厨了?”
弋戈不是听不出她意思,但还是笑笑混过去,“是啊是啊,我上头那人不就是你么,你可是要给他们家探店的大 v,报你名字特别好使。”
“少来!”朱潇潇一筷子打在她手背上,“老实交代,你跟蒋寒衣是不是又勾搭上了?他干嘛这么好心带你去领狗?”
弋戈正好吃完最后一片猪肚,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又慢悠悠喝了口可乐,才缓缓对上朱潇潇审视的目光。
她眼神清清白白的,与朱潇潇对视了一会儿又瞥开,招手呼唤在阳台看月亮的中秋——中秋这狗似乎有强烈的“返祖”倾向,像狼一样,特别爱看月亮,晚上总是往阳台一坐,一动不动地抬头望月。哪怕弋戈这儿有这么多好吃的,她也不为所动,深沉地思着故乡。
好在她还是黏人,一叫就摇尾巴往弋戈怀里蹭。
弋戈垂眼揉着狗脑袋,语气轻轻地说:“我好像还是喜欢蒋寒衣。”
朱潇潇哪能想到她轻描淡写地抛出来这么一个炸弹,惊得俩眼珠差点瞪出眼眶。
“什么玩意儿?!”她一嗓子吓得中秋一个激灵,“什么叫,你好像、还是、喜欢,蒋寒衣?!”
弋戈来回抚着中秋的鼻梁,沉默地思考了一会儿,正色道:“不是‘好像’,就是吧,肯定句。”
“‘还是’的意思,就是我以前也喜欢他。”
“‘喜欢’的意思,就是更喜欢了,想跟他谈恋爱的那种。”
她逻辑严明、顺序清晰地回答完朱潇潇的问题,坦坦荡荡、面不改色。
“以前就喜欢你当年拒绝他干嘛?”朱潇潇不解地问。
弋戈的眼神黯了一些,叹了口气:“没那么喜欢吧,反正当时没有喜欢到想跟他谈恋爱的地步。当时我就想谁都别来理我。”
朱潇潇试图表示理解,但看她的眼神还是一言难尽。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这几天也在想这个问题。”弋戈挠了挠中秋的下巴,有些纠结地说,“我在想,当时是不是等个几天,我就又好了,然后就和蒋寒衣在一起了。我觉得是有可能的,但更有可能在一起了又分了。十七八岁的时候不都这样么,一会儿想通了,一会儿又想不通了,今天觉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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