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失言,又笑说:“不过成绩好,转来没多久,开学考试考了第一名呢。”似乎是不想把女儿夸得太好,说完又皱眉补一句:“但是也让人头疼,天天在学校里跟人家打架,这才不到一个多月,班上男生都快被她揍了一遍。”
弋戈笑了笑,想到她只带着女儿回到桃舟,犹豫了一下问:“…她爸爸?”
陈春杏倒也不避讳,扯嘴角笑了一下说:“离了。”
弋戈对陈进的印象仅仅停留在当年饭店里那一面,但很清晰地记得陈进似乎是个敦厚温和的中年人,不过仅仅一面之缘也难看出人究竟怎么样,更何况人都会变。她对陈春杏的离婚原因没什么好奇心,也没觉得有安慰的必要,便只是点了点头。
陈春杏却似乎很有倾诉欲,叹了口气又说:“本来两个小孩我都想带走,但她爸爸不肯把小的给我,他也不要这个大的,没办法……”
弋戈和蒋寒衣交换了个眼神,问:“小的是个男孩?”
陈春杏点点头,说:“我想着也好,小的在她爸爸那里也不会受委屈。知知就不一定了,要是跟着她爸爸,肯定要被欺负的……”
两人都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然而即便觉得不忿也没什么可说的,这样的事情哪里新鲜呢?弋戈默然地点了点头。
陈春杏又道:“所以我就跟知知讲,她自己要努力,要好好读书。如果她能像你一样聪明,以后也能拿个状元回来,就能跟你一样上谱。她爸爸那边是不肯给她上家谱的,我们自己总要争气。”
弋戈当年高考是市状元,在桃舟的那个暑假,被弋维山和村里一众叔叔伯伯捧着上了族谱——据说这是天大的荣耀,因为按规矩,女孩子是不上家谱的。
弋戈当时不明就里,只知道小外公为这事很开心,那她就也开心。
听陈春杏这么讲,却皱了皱眉,冷冷地直言道:“上不上谱也没什么重要的,小姑娘自己开心就好。那个族谱是户口还是身份证,是不上就算黑户了还是怎么?”
陈春杏被她斥得一愣,想了想,又以为她只是一向与弋维山不合所以连带着也看不惯整个弋家,便叹声道:“但上了谱,总是被承认的……现在她跟着我在这里,虽然也姓陈,但人家总觉得是别人家的女儿咯……”
蒋寒衣愈听愈皱眉,这都是什么乌七八糟的道理?姓什么不都是她女儿,上不上那个所谓的族谱不都是这么活泼可爱的一个小姑娘?
弋戈默了会儿,没再同她争辩,只道:“你回来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如果有的话可以直接跟我说,能办的我会尽力。”
陈春杏一愣,忙摇头,“没有没有,不是……三妈就是,就是想看看你。好多年没见了,你都这么大了,有男朋友了,真好。”
弋戈舀汤的动作一顿,点了点头。
她这几年见了许多求弋维山办事的亲戚,有些八竿子打不着,但因为是一个地方的,所以七拐八拐也要攀上关系。她自己也结果不少套近乎的电话,于是总觉得,走了八年的陈春杏忽然这么殷勤,总是有事相求的。
现在一看,倒像是自己小人之心。
陈春杏局促着,又给她夹了一筷子蔬菜。
弋戈乖乖吃了,说:“三妈,以后不用到这来给我做饭,我要是想吃你做的菜,自己会去小外公家蹭饭,会提前跟你说。”
陈春杏有些受宠若惊,忙笑着点头:“好,好!你要是想吃什么,提前跟三妈说,三妈给你做!”
早饭吃完,弋戈送着陈春杏走了。回来的时候见中秋趴在柚子树下,靠着埋银河的那个小小土坡打盹。
蒋寒衣洗完了碗走出来,问:“正好不是饭点,跟我去见见爷爷?”
弋戈疑惑:“为什么要不是饭点的时候去?”
蒋寒衣撇了撇嘴,“我爷爷那儿实在有点埋汰,他做饭我都下不去嘴,你还是别去尝试了。”
弋戈噗嗤一笑,点点头道:“先跟我去趟祠堂?”
蒋寒衣:“去祠堂干什么?”
弋戈凑近了,贴在他的耳边小声道:“我想把那族谱偷出来,把我的名字划了,你觉得可行么?”
偷族谱的行动没成功,弋戈拉着蒋寒衣在偌大的祠堂里翻来找去,也没见着一本像族谱的东西。
蒋寒衣挠挠头,说:“我感觉族谱是不是不会放在这地方……应该是交给一个年纪大的或者德高望重之类的人保管吧?”
弋戈一愣,想起来,“好像是哦,貌似只有过年那几天才会放到祠堂来供着。”
“……”
弋戈撇撇嘴,“破规矩真多。”
蒋寒衣问:“那现在怎么办?”
弋戈叉着腰,望着祠堂正中那点香火,摆摆手,“算了,过年有空再来偷!”
“…你小外公是不是辈分挺高的,说不定在他家呢?”
弋戈幽幽道:“我小外公姓陈,他就算是太祖那辈的也不可能有弋家的族谱好吧……大哥你有没有常识啊。”
蒋寒衣惊觉自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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