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让雨朵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别说宫里的孩子了,就是寻常官宦人家的小姐少爷也是金尊玉贵养着的,哪有这样往地上一丢的,偏生主子还说这样接地气,随意些养的孩子反而更皮实,也不知哪里来的道理。
即便说不过陆云缨,在陆云缨回过神后,雨朵还是念叨了几句。
“瞧瞧咱们雨朵姑姑这念叨劲儿,倒是比我这个母妃还要心疼你们呢。”
陆云缨倒也不排斥雨朵如此:
“你们俩以后可要记得雨朵姑姑的好。”
“娘娘!”
见陆云缨又说这样促狭话,雨朵忍不住打断。
偏生两个小的咿咿呀呀,仿佛在附和陆云缨说的一般。
而且对上那两双灵动异常的眼眸,让人觉得他们是真听懂了,而不是随意附和。
就在此刻,雪梨也进来了,看着好不容易沉稳下来的雨朵脸上又露出羞臊的神情,心中微微一动。
她知道雨朵和婧修仪是十多年的情分,贴身丫鬟在一些讲究些的人家中,也是当半个小姐养大的,和小姐从小形影不离,身份上虽然不如,可感情上比一些正经亲戚家的姐妹好的也不少。
这种感情是日积月累处出来的,她这样半路插进来的羡慕不来,好在自己主子也不是个糊涂人,她不求像雨朵这样被娘娘当做亲人,当做半个姊妹,便是像雨叶那般当个受人尊重,有人撑腰的大宫女也满足了。
这样想着,脸上的笑容便也更加真情实感了些。
而见她进来,陆云缨和雨朵间的对话也结束了。
“什么事?”
“是钟妃娘娘身边的大宫女过来了。”
这段时间,雨叶打理甘泉宫内务,雨朵帮忙照顾疫病宫人,雪梨雪雁在陆云缨身边伺候久了,对话也随意大胆了许多。
“说是钟妃娘娘给您捎话来,曲妃认罪了,罪状按了手印,也送了过来。”
“至此之后,您与钟妃娘娘之间便再无妨碍,她,她暂时也不想见您了。”
这话说的忒不客气,完全不像宫中历来的社交话术,无论心里如何恨的咬牙切齿,都要留个面子情,不过钟妃如此陆云缨也能理解。
“那宫女呢?”
“说了话便回去了,奴婢也不好拦着。”
的确不方便,陆云缨即便再掌握宫权,再势大,也是个修仪,钟妃再是个花架子,那也是个妃位。
她们身边的大宫女品级都差不多,不过跟着的主子不一样,身份地位还是不一样的,至少钟妃身边的大宫女隐隐约约还是压雪梨一头的,雪梨也不好拦着。
但陆云缨也不在意,结果她满意就成。
何况上次她去明华宫,就已经算是和钟妃撕破脸皮了,钟妃如此反应也正常。
而最近就算陆云缨没有刻意打听,钟妃和曲妃之间的恩恩怨怨,也送到了她的耳边。
这两姐妹的确把相爱相杀发挥到了极致。
曲妃依赖钟妃这个姐姐的好,却也怨恨她不愿意彻底站在她身边,怨恨她贪慕富贵。
钟妃舍不得这个长久相处的妹妹,却也讨厌她胆大包天,愚不可及,不单单成为俞贵妃的帮凶,还将疫病带入宫中,闹出这么多事端来。
两人吵了一通,又相互折磨了好一阵,最终曲妃是认罪了,她原本也是打算这么做的,钟妃不过是把她认罪的时间拖长了。
另外便是曲妃原本这样做,主要是想摘掉钟妃身上帮凶的名头,其次才是将俞贵妃扯入其中,那么现在将罪证拿出来,更多的是心如死灰,多拉一个人下水是一个吧。
因此她的证词中,也没有丝毫为钟妃开脱的意思,甚至隐隐约约带着钟妃一开始就知道此事,还特意来规劝过她的含义。
至于原本打算羞辱陆云缨的那个装着忍冬罪证的荷包,则是被放在匣子中,匣子外贴着封条。
见状,陆云缨又笑了。
钟妃真是的,总是这么不干脆,使手段也这么含含糊糊的,让人一眼看穿,又觉得好笑。
这件事是太后吩咐钟妃去做的,陆云缨上次去见钟妃,是作为苦主督促钟妃尽快“办案”,就算有点以势压人的意思,却也在常理之中。
但钟妃却将自己得到的罪证和曲妃的口供全都拿到了陆云缨这里,其中甚至包括曲妃暗中指责钟妃也知情的部分,要知道陆云缨虽然是苦主,却没有任何执法权的啊,这件事从头到尾太后也没有交给她的打算。
若她真把自己当盘菜看了这曲妃口供,又不知礼的打开匣子,翻看俞贵妃的罪证,打上门去讨公道,再给钟妃没脸,太后那怕是就有意见了。
毕竟这是板上钉钉的越俎代庖。
所以
“将东西送到太后那边去吧。”
“娘娘,这”
“这件事,本就是太后让钟妃娘娘督查的,咱们知道结果就成,断案和之后的处罚,还要看太后娘娘安排。”
瞬间雪梨就懂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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