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若是皇后娘娘要严查,那就?只能?找两?位尚宫来问问了,看看这银钱到底去了何处。”德妃不轻不重道。
皇后看了眼身边的宫女,后者立马转身下去传召。
其他人?都默不作声,深知今日又有一场好戏看,掌控了尚宫局无?疑等于掌控了整个六宫命脉,德妃这次怕是有备而来。
沈榆坐在角落里垂着眼,做假账这种?事向?来是个问题,从古至今哪有完美的假账,只要想查哪有查不出来的,只不过曾经无?人?挑起这个话头而已。
德妃看似抓住了贤妃的破绽,虽然有可能?是底下人?知情不报故意克扣油水,但是还有一个可能?,贤妃在故意露出漏洞,以退为进,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让人?发现错漏。
至于她?以退为进的目的是什么,沈榆总觉得?她?针对的不是德妃,而是其他人?。
她?视线微转,投向?那道淡然自若的身影身上,贤妃忽然目光微转,两?人?视线有短暂性?的交汇,沈榆谦逊的点头示意。
不多时,于尚宫跟何尚宫都被传召而来,两?人?都是神情肃穆,面对账册上的疑虑,于尚宫言之凿凿的道:“回皇后娘娘,这些各宫开支早已不归微臣管辖,大约是贤妃认为微臣愚笨,所以这类采购或者发放月例都是经何尚宫之手,微臣一慨不知。”
面对皇后的视线,何尚宫跪在那眉头紧锁,就?在众人?以为她?会辩解之时,她?却突然忏悔了起来,“皇后娘娘恕罪!这都是微臣一时鬼迷心窍,但是那些银钱微臣一分都没动,微臣必定全都如实上缴,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不曾想她?竟一口承认克扣油水,众人?下意识低声议论了起来,言语中颇有些不满,谁也不愿意自家宫人?的月例被克扣,这宫人?都吃不饱了,难怪平时干活如此懒怠,原来根源是在这,也不知道中饱私囊了多少。
“何尚宫倒是认罪的快。”
德妃目不斜视,“那你不如说说,为何得?知阮采女两?个月不来月事却不派太医去诊脉,这从何时起,太医院竟成了你的一言堂?”
把柄
“竟有此事??”
其他人?不由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 整个内殿瞬间嘈杂不堪,像是没想到阮采女有孕一事?竟是被人?按下了。
众所周知何尚宫是贤妃的人?,这何尚宫只是一个女官, 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胆子瞒下此事?, 除非是有人?在背后?授意,可阮采女与贤妃娘娘素来走的近, 她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人?, 难不成是想怕阮采女被人?谋害, 所以才密而不报, 可谁知道后?面出了那么个意外?。
“微臣不知德妃娘娘此话从?何说起,各宫琐事?繁多,阮采女有没有派人?请太医, 微臣又从?何得知?更别提瞒而不报此等大罪!”何尚宫这时倒言之凿凿的辩解起来。
“阮采女所住的启荷苑, 里里外?外?六名宫人?, 除开被打死的贴身宫女,其余在阮采女迁入西苑后?,皆在半月内出的出宫暴毙的暴毙,难不成这启荷苑是犯了什?么风水忌讳, 不然怎么进去伺候的人?一下子都不得善终,那就要让大师来好生瞧瞧了, 可别冲撞了其他宫的人?。”吴婕妤颇为?认真的道。
其他人?面面相觑, 也都听出几分蹊跷,显然这其他人?都是被灭口了,必定?是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
“这人?有三长两短微臣又岂能得知, 旁的微臣都可以认下, 可谋害龙裔此等大罪是万万不敢为?!还请皇后?娘娘明鉴!”何尚宫跪在那字字泣血。
“那是当然,这中饱私囊哪有谋害龙裔的罪大。”赵淑容忍不住嘀咕一句。
皇后?目光冷漠, 此番没了一个龙裔,倘若未能揪出这种害群之马,今后?不知有多少人?折在其中。
“你觉得本?宫是三岁稚童?”皇后?眼中没有任何温度。
殿内瞬间寂静一片,无人?敢再多言,何尚宫额前已经?冒出一层细汗,可依旧矢口否认阮采女一事?。
“启荷苑的人?是都没了,可阮采女还在。”文昭华说了句老实?话。
德妃微微抬手?,花榕点了点头,立即就走出了内殿,片刻后?,两个宫女搀扶着一个面无血色奄奄一息的女子走了进来。
其他人?目露诧异,犹记得这阮采女当时也是清丽佳人?,谁曾想如今竟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阮采女中了鸠毒,纵然捡回了一条命,那身子骨与往日也无法比较,不过说话还是没有大碍的。”德妃悠悠道。
跪倒在大殿之中,顶着各种视线,阮采女僵硬的抬起头,双眼已经?饱含泪珠,“嫔妾月事?素来不准,所以一直未曾麻烦太医前来诊治,只是这两月嫔妾也未曾撤过牌子,此事?尚寝局定?然是知晓的。”
其他人?都低声议论不止,宫里妃嫔来了月事?都得去尚寝局报备,当日就得撤下牌子,这两个月都没有撤牌子,除非这尚寝局的人?是不通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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