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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宫四处有?树荫,倒也不算晒,行在鹅卵石小路上,花榕忽然道:“听闻皇上刚刚在贵人这处置了一个宫女。”
沈榆走?在前面?,语气依旧谦和?,“是有?此事,皇上本就因绪昭容一事烦忧,恰好那奴才笨手笨脚不懂规矩,所以才惊扰了皇上。”
目的
花榕不由看了眼女子?的背影, 窈窕纤细,清婉大?方?,思?及记忆中那个跪在娘娘面前?谦卑胆怯的宫女, 如今的确是天差地别。
都说宫里的花都是带刺的, 换作以往的兰贵人,眼皮子?底下死了一个宫人, 此时怕又要吓得不眠不夜几日, 所以说人都是磨砺出来的。
“惊扰了皇上, 自然罪不可赦, 如今皇上一心都在绪昭容那,兰贵人还是多想些办法留住皇上,一些不长眼的奴才分不清主次, 自然是要处置的。”花榕恭声道。
好似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 沈榆只是轻声附和, “姑娘说的对。”
待来到紫华殿,纵然行宫有清风拂过,可屋里还是放了两桶冰,两名宫人正在摇扇, 阵阵凉风吹向软榻的方?向。
德妃坐在那一个人对弈,大?约环境凉爽了, 心也就没有那么烦躁, 眉眼间颇有几分悠然自得。
“嫔妾叩见娘娘。”沈榆屈身行礼。
花榕看向那几个宫女,后者立马退了下去,屋里瞬间只剩下三人。
随手落下一子?, 德妃没有给她眼神, 沈榆也没有动作,一直屈身半蹲在那。
屋内只剩下棋子?落下的清脆声, 良久,才响起一道懒倦的声音,“皇上刚刚在你那坐了一会?”
花榕立马搬了条红木圆凳过来,但沈榆依旧没有落座,只是低着头?略微不安的道:“有朝中大?臣求见,所以皇上就回?去处理政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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