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点点头,可依旧愁眉不展。
等回到静月苑,她自?顾自?倒了杯茶,喝了口润了润嗓子,余光扫过桌上那一沓书。
和聪明?人说话永远不需要?费劲,她知道玉淑仪需要?什么,对方?同样知道自?己的需求,如今岁月静好也好,倘若今后?立场有冲突,那就说不准了。
听竹端着糕点进来,小心摆在桌上,“这是行宫厨子特意给您做的,说是魏管事特意请来的京城厨子。”
望着桌上那精致的豆仁糕,和宫中的好像并无差别,沈榆笑了下,拿起?一块咬了口,入口的确软糯,虽比不上御厨,可也相差无几了。
“他一个?行宫管事,岂会?知道宫中后?妃的喜好。”沈榆淡淡一笑,“你去?告诉他,就说我?这还需要?新鲜的月季。”
听竹眉眼?舒展,声音压低,“您已经打算和陈妃娘娘合作了?”
吞下手中的糕点,沈榆眼?帘微垂,“我?是在按照娘娘吩咐办事,自?然要?先?去?探探底。”
先?看看陈妃有什么底牌,无论两?边谁输谁赢,自?己都是得利者。
如果陈妃手里的底牌足够大,她还是会?倾向掰倒德妃这棵大树,现在的德妃已经开始对自?己起?了杀心,那就没必要?再留着这个?隐患存在,这棵树倒了,还有下一棵,现在玉淑仪已经给她送来了。
攻心
魏明动作很快, 不到酉时就送来了?一批品相极佳的月季,玫瑰和月季十分相似,常人?的确难以分辨, 就连入药的功效也是?相差无几, 只不过一个享誉盛名,一个只能混淆视听。
新鲜的月季还是?要当即摘下花瓣阴干为佳, 可她还在择摘时, 李长禄却没有预兆的过来了?, 还带着一个包裹。
“奴才叩见?兰贵人?。”
李长禄望着着芳香四溢的月季不禁心下感叹, 这兰贵人?的确聪慧过人?,纵然背后有德妃娘娘提携,却还不忘与玉淑仪交好, 绪昭容昨夜听说又叫了?太医去, 可是?皇上总不能回回都依着她, 像这兰贵人?就要懂事?多了?,皇上偏疼几分也是?难免的。
“公公不必多礼,可是?皇上今晚要过来?”沈榆放下手中的花瓣,双眼露出一丝希冀。
李长禄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继而将包裹递给听竹,“贵人?准备准备, 随奴才走一趟就是?。”
说罢, 就退后两步转身?离开了?屋子,但并未离去,而是?在屋外候着。
听竹眼神微动, 凑近小声道:“听闻行宫东边有个汤泉池, 如今山里清凉,皇上莫不是?……”
说到这, 她自己?反倒轻咳一声,似乎不敢在男女?之事?上多嘴。
沈榆不急不缓拆开包袱,里头是?一套浅粉色女?子常服,她不由轻笑?一声,应该是?比汤泉池更广阔的地?方。
等梳妆打扮好,她又顺势披上一件素色斗篷,继而才走出去,一脸不解的随着李长禄越走越远。
穿过大半个行宫,基本每条都是?无人?经过的小路,又或许早就被打点过了?,直到一处行宫后门映入眼帘,她仿佛此刻才明白什么,李长禄也是?笑?而不语。
后门外停着一辆其貌不扬的马车,四周有几个寻常百姓打扮的侍卫,尤其是?驾马的车夫,那一双炯炯有神锋芒毕露的眼睛,好像周遭飞过一只苍蝇都要被他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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