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弟弟留下几百块钱,让他剩下的自己想办法,说完匆匆离开。
没一会,修车铺的人过来看他,让他交钥匙,以后不用来了,给他一沓钞票,树百般推辞。
看到这,杨蜜还觉得这人不错,至少不讹人,只是多了点虚荣。
但接下来树的操作让她扭转了想法。
护士给树换纱布,他嘿嘿嘿拉着人家的手吃豆腐,小姑娘都哭了。
杨蜜:“……”
“保强哥,你是怎么把这个角色演的这么猥琐的?”
王保强笑笑:“多观察生活就好了。”
杨蜜:“像树这种人我还没见过,农村真有啊?”
说他好吧,算不上,一身的毛病,好色,虚荣,软弱,说坏吧,也不至于。
“有!”王保强肯定的点头。
几乎每个村都有这种人。
人性是复杂了,都没有绝对的好,没有绝对的坏。
世界上是好人多还是坏人多?
答案是好人少,坏人也好,大部分都是普通人。
吴惊拿起桌上的一包烟,掏出来点上,说道:“前段时间听说一个新闻,志愿者去养老院里照顾老人。”
“问老人有什么需求,结果他盯着人胸口,跟人说想摸一下,小姑娘吓得脸色发白。”
丁修啼笑皆非:“社会上这种人太多了,所以最好还是少管闲事。”
几人聊天的时候,树已经出院回家,没隔几天去路上晃悠,遇到村里的二猪吃火锅,被人奚落嘲讽,也不敢放个屁。
随着剧情的深入,厨房里的厨师把饭菜端上来,丁修几人也没顾得上吃。
树遇到喜欢的女孩,一个哑巴,叫小梅,他一见钟情。
树参加别人的婚礼,被新郎拿出来开刷,不小心踩到二猪的皮鞋,被二猪打骂,在小屋里,他借着酒胆跪了,跪着给二猪道歉。
“哥,刚刚外面人多,对不起,是我做的不好,给你道个歉……”
这一跪,让观影的几人心里沉甸甸的,没有吃饭的胃口。
好不容易要和哑巴女孩小梅结婚,让弟弟去借一辆皇冠车,弟弟瞧不起他,随便弄了一辆敷衍,两兄弟打了起来,他被弟弟推到。
恍惚之中,他看到了死去的哥哥,哥哥在他的婚礼上唱着春天里的一把火,很是为他开心。
只是苍白的脸颊和脖子上的青色勒痕有点渗人。
从那儿以后,树开始捕捉到灵光一闪的想法,说停水就停水,说断电就断电,这些想法纷纷在村里应验,树成了预言家,备受尊敬。
电影最后,他蹲在树上,看见了跑回娘家的老婆小梅,此时的小梅挺着肚子怀孕了,哑巴开口说话:说,走,我们回去。
……
“修哥,你看我这电影咋样,这次去参加纽约电影节,有希望吗?”
电影落幕后,王保强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强笑着问丁修。
这张光碟从到手到现在,其实他也是第一次看,之前没有看过。
演的时候太压抑,好久都没走出来,要不是今天人多,他都没勇气看。
这次看完后,心里又压抑不少。
“何止是有希望,保强你演的牛批啊,你这演技,邪乎。”吴惊兴奋又激动的说道。
这部戏大概是王保强演艺生涯里,最具有颠覆性的一个角色。
男主角树的身上,根本找不到保强的一丁点影子,演技浑然天成。
剧中的树抽烟时动作幅度大,明明看着夸张,但放在这个人物身上又一点不显得假,全程一种抽烟姿态,太炸裂了。
丁修想给自己倒茶,想了想拿了几瓶酒过来,倒满一杯,灌了大口才说道:“这次怕是要喝你的庆功酒了。”
“保强,这是我见过你演的最好的一次,你比我厉害。”
王保强咧嘴一笑,出道十余年,演的角色太多了,演的最好的一次,这是丁修对他最好的肯定。
至于后面那半句,让他眼圈都红了。
丁修亲口承认自己比他厉害。
那么多年,他一直在追赶丁修,今天,终于赶上了。
“不说这些了,大家干杯。”王保强哽咽着给几人倒酒。
“干!”
碰杯后,几人一饮而尽,开始吃菜。
吴惊边吃边道:“保强,树是什么时候疯的?”
能把开业日期算成十三月,他要是没疯,谁疯?
一年十二个月,哪来的十三月。
还有小梅,明明是个哑巴女,最后居然开口说话了。
差不多的情节还有树看到他死去多年的大哥回来了。
丁修和杨蜜抬头,视线聚集过来,王保强神秘一笑:“你们觉得他是什么时候疯的?”
杨蜜想了想说道:“我觉得是他和弟弟打架的时候吧,从看到他大哥的时候就疯了。”
吴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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