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扒在槅扇上听里面讲话。
嬷嬷看到了,忙去拉她下来:「五小姐,您可不能这样!」
罗宜秀说:「嬷嬷,您别管我,我得知道我姐和宜宁究竟怎么了!」
外院却亮起一阵烛火的光。是有人打着灯笼过来了,等人走近了一看,居然是罗成章和乔姨娘。两个小厮撑着纸灯笼,还跟了好些丫头婆子。
罗成章回来之后听说林海如被罗老太太叫去了,又到了天黑都不见回来,想必应该是出了什么大事。如今大哥在京城中为官,家中便只有他一个顶樑柱,要真是出了什么大事,肯定是要来看看的。
乔姨娘也想知道究竟怎么了,怜姐儿竟然也这么晚没有回来。派婆子来打听,说是什么都不知道,她就陪着罗慎远一起过来了。
嬷嬷看到二爷都过来了,拉罗宜秀都来不及:「五小姐,二爷来了!您快别听了!」
罗宜秀才回过头,看到二叔和那个乔姨娘果然正看着她。她才大大方方地站端正了,若无其事地喊了声「二叔」。罗宜怜则站起来喊了父亲和乔姨娘。
罗成章微微颔首,看了看四周。也就是伺候罗宜秀的嬷嬷资历最老,也最能说得上话。便问她:「你可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嬷嬷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罗宜怜就站起来,微一屈身道:「我也没听得太周全,似乎……七妹妹与四姐姐微有争执,祖母也在训斥四姐姐,别的就不清楚了。」
罗成章下意识地皱眉,若是以前他听说宜宁与别人有争执,想都不想就知道肯定是宜宁闯祸在先。但是上次才冤枉了她,花了好些力气才让宜宁勉强愿意与他说话。还是要先弄明白再说。
乔姨娘柔和地道:「二爷,既然商议了这么久,想必也是要紧的事。您还是去瞧瞧为好。」
守在门口的婆子却屈了身,回绝了:「老太太有令,若不是她老人家请,决计是不能进去的。」
罗成章心里更是狐疑,找了把椅子坐下来,也在外头等着。
屋子里点了烛火,罗老太太的脸在烛火下显得模糊了许多。她低声道:「你可知道此事若是真的传出去了,会有什么后果?」
罗宜玉低垂着头,咬唇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真是败露了。宜玉便一死了之了,决不拖累了罗家。」
罗老太太的语气轻轻地:「你以为死了就算完了,死了就不会拖累罗家了。你还有这么好几个妹妹,你可有想过你的几个妹妹怎么办?是要远嫁外地去,还是留在家里一辈子被人指点!」她的声音突然凌厉,「这就是你想的结果?一死了之?置你的姐妹母亲于不顾!」
罗宜玉的肩膀颤抖着,泣不成声。终于哭倒在陈氏怀中。
宜宁不得不佩服罗老太太,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对宜玉这样的性格,单单劝是没有用的,必须得要吓一吓她,才能真的把她吓住。
徐妈妈又给罗老太太递了茶水,罗老太太才接着说:「你知道这事是谁告诉我吗?一进来不分青红皂白便指责你妹妹。那是程二公子走之后,伺候他的两个丫头说的。那两个丫头早就发现你这点端倪了,你以为你□□无缝就没有人知道了?」
陈氏听到这里,急急地抬起头要问话,罗老太太一摆手:「那几个丫头已经卖出府去了,终身是不会进到北直隶了。不用再说了。」
陈氏忙道:「谢谢老太太。」抱着宜玉给罗老太太磕了个头。
罗老太太这才深吸了口气,指了指门外:「去把二爷、还有两个姐儿叫进来。」徐妈妈应喏前去,不一会儿罗成章与罗宜秀、罗宜怜就走了进来。
罗老太太又指了指地面,淡淡地道:「宜宁,去跪着。」
宜宁抬起头,看到罗老太太的神色非常的平静。她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还是走到了罗宜玉身边,跪下来。
罗成章一进来就看到宜宁跪下了,也有些觉得古怪。知道平日罗老太太最是护着罗宜宁的,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要罚她跪。难不成真是犯错了?他立刻问道:「母亲,宜宁可又犯了什么错?」
看到旁边罗宜玉和大嫂哭得可怜,想到大哥在京中任职,府中只有他在。罗成章就继续说:「若要是宜宁真的有错,您大可不必偏袒她……公正处理就是了。」
罗老太太很疲惫,她继续说:「我今天就是要公正处理,才要宜宁一起罚跪。宜宁,我现在问你,你早发现了你四姐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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