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坐在罗慎远的大腿上,不禁搂住了他的脖颈。感觉到三少爷有力的手臂正环着她的腰。画绿心跳得说不出话来。
「你是想这样吧?」罗慎远在她耳边低声说,「现在看清楚没有?」
画绿整个身子都酥软了,靠着罗慎远的胸膛,她的声音娇柔动人:「三公子……奴婢、奴婢只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随后她又听到了罗慎远温柔的声音:「你知道勾-引我是什么下场吗?」
画绿脸色微微一白,这话听着怎么有点不对劲……
「身为奴婢勾-引主子,你会被乱棍打死,若是打一顿还活着,就在外面随便找个人卖了。」罗慎远非常耐心而又淡漠地在她的耳边说,「原来有个丫头也是伺候我的,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来,我一句句说给你听,她也是不听话,然后被狼犬活活咬死了。死之前一直在求我放了她……」
画绿的脸色顿时惨白了,她突然觉得身上一阵阵的冷,原来是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她像是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样,明明想跑,却一动都动不了。直到罗慎远说完最后一句话,她才突然能动弹,退出罗慎远的怀抱,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三公子,三公子饶命!奴婢并非存心的,奴婢以后一定好好服侍您,绝不敢有二心。」
罗慎远站起身,慢慢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到他手上的机会,他不会随便放过。
罗慎远叫了婆子进来平静地说:「许嬷嬷,这丫头行事出格,不可再留在我身边。你去找母亲过来,让她来处理。」
婆子看了画绿一眼,她状若凄惶,香肩微露。她立刻明白了这件事的严重,连忙领命去了林海如那里。
林海如听到下人的传信后也惊到了。
她随即亲自带了婆子去罗慎远那里,把画绿抓起来,带到了罗老太太面前发落。
一般少爷在罗慎远这个年纪,的确该有通房了,但人选都是主母千挑万选的,确定不会把少爷往坏处带。这种主动勾-引是大忌,这种丫头一般都会被卖出去,更严重的还有直接打死的!在少爷身边伺候的丫头,哪里会不想着能做个通房。但这些都是有规矩的,好好老实本分地伺候,得了主母的青眼,自然有机会出头。而自作聪明的只有死路一条。
宜宁正和罗老太太、郑妈妈吃晚饭,林海如带着画绿过来了。
宜宁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伺候三哥的丫头。
林海如脸色不太好看,她附在罗老太太的耳边,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罗老太太听了随即语气一沉:「没有规矩的东西,把她带去正堂!我随后过来。」罗老太太又对徐妈妈说,「去请陈氏也过来。」
宜宁正拿着小勺乖巧地喝粥,罗老太太看了她一眼,想到这事污秽,吩咐雪枝好好看着她吃完晚饭,吃完便要伺候她睡觉了。
宜宁却立刻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她很想跟过去看看,但是罗老太太只带了郑妈妈去正堂。
宜宁吃了两勺就不再吃了,下了凳跟雪枝说要去院子里看花。
她站在正堂的窗櫺外,旁边就是一株丹桂盛开,如今正是月色皎洁的时候,下弦月挂在半空,月光均匀柔和地透过雕花洒在地上,雪枝听到里头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正要说什么,宜宁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仔细听着里头传出来的声音。
「……丫头是大嫂送到慎远那里的,慎远迫于情谊才接受了。却想不到她是个不规矩的。」林海如这次说话很有条理,一句句不紧不慢地说,「这等不守规矩的丫头是一定要赶出去的,免得败坏了府中的风气。以后个个学着她去勾引少爷,如何了得?」
陈氏这次是理亏了,半天才说:「二弟妹这是在怪我了?」
林海如继续道:「大嫂怎么就听出指责了,我这不是在说实话吗!大嫂可不要想太多了。只不过是想跟大嫂说,以后选人可要看着点,咱们慎远是坐怀不乱的。换了个坐怀乱的指不定要出什么事呢!大嫂主中馈,府中的事原大部分是你管的,这用人更得谨慎啊。」
宜宁听得很赞同,想为林海如叫好,她原是担心林海如不能应付。难得她有这么清醒的时候!
屋子里又沉默了一下,还是陈氏主动转移问题。
「这贱婢不可留在府中,既然从我那里出去的,我也觉得丢人。」陈氏的声音很冷漠,「今晚就把她卖出去吧。」
林海如又阻止道:「慢着,不声不响地卖了可不行。得打她一顿,让府里伺候少爷的丫头们都去看看,胡乱行事是什么下场。以后就再也不敢这么做了!大嫂,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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