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奇。
陈氏等人留下吃饭,罗宜宁先回了罗家,罗慎远也回来了,屋内气氛不太好。他脸色阴沉。
秋娘抱着宝哥儿去内室换衣裳了。罗宜宁把从程家带回来的玫瑰灌香糖放下,走的时候程大奶奶人手送了一盒,外面难买。她刚尝了一粒,的确香甜中带着玫瑰味,且玫瑰味久久不散。她见他脸色不好看,就坐下来,打开纸盒从里面拿了一颗糖出来,递到他面前。
「吃糖。」指间一粒淡红色晶亮的糖,她也笑眯眯的。
罗慎远放下书,不喜欢吃糖的,但她递过来也只能俯下身含了。只不过还没有放过她,捏住她的手腕问:「去程家了?」
「你知道还问。」罗宜宁说,「长姐来者是客,她要去,我自然作陪了。你今日可见着钰哥儿了,他可已经是半大小子了。」
罗慎远缓缓放开她的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没见别人?」
「见着谢蕴了,她过得还不错,好像把你忘了,你少了个红颜知己。」罗宜宁继续说。
罗慎远听了微一挑眉:「红颜知己?」
「是啊,你的红颜知己。我回来之前你与那位葛小姐有私交,那是你新的红颜知己吧?」罗宜宁继续问。
罗慎远听了一笑,他与葛妙云算什么往来。与葛洪年在葛家议事的时候,他那位孙女时不时地进来倒茶、放点心,一双妙目放在他身上滴溜溜地转。他当然明白人家什么心思,那时候宜宁不在身边,他连应付的情绪都没有。
他让她坐在自己怀里,跟她说:「说起来她的确喜欢我,葛大人还想撮合来着。」
罗宜宁明明知道他那是玩笑话,但是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淡然神情,总还是觉得彆扭。他身边当然少不了美人环绕……现在就多,以后还有更多。
「你喜欢她吗?」她在罗慎远身上跪坐起来。
罗慎远从容地伸手搂住了她的腰侧,还是一派气定神閒地坐在太师椅上。「尚可吧。」
罗宜宁就倾身上前,轻轻啄他干燥软和的嘴唇,下巴有点淡青的鬍渣。她一点点地往上亲,就见罗慎远也还是注视着她,一举一动,皆在眼下。她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了,这么诱-惑着人家,他却不为所动。表情都未变过。
但是罗宜宁要离开的时候,罗慎远却按住了她问:「怎么不继续了?」
「该吃午饭了。」罗宜宁整理衣裳地说,「我饿了,要吃饭。」
罗慎远又笑,他嘆息:「罗宜宁!」
他按住她的后脑低下头,他坐在一张窄窄的椅子上,她坐在他身上。所触皆是其男性的结实,她的衣襟又乱了,自脖颈处开始散开。发烫的手到哪里都烫,然后搂住了她的腰。
两人又紧紧地贴在一起了,他抬手托着她把她抱起来,气息更加贴近。男性的喘息声,她也有些颤栗,也紧紧地缠住他的腰。埋在体内之物越发艰难,似乎还在不停地增长。白日宣淫总是有种别样的刺-激,何况他时辰又长,耗尽她的精力都难以应付。
最后吃午膳的时候,宝哥儿都饿得吃了小半碗牛乳蛋羹。不知道爹娘干了什么好事,吃饱后小糰子特别的精神,由秋娘护着,在罗汉床上小狗一样爬来爬去,就是不愿意睡。他现在特别喜欢别人逗他玩,还会拍手。而且抓到什么都往嘴里送。
宜宁发现他咬自己有些痛了,掰开他的小嘴看,是长了一点点的牙。
她很惊奇,给罗慎远看:「……三哥,宝哥儿开始长牙了!」
罗慎远还在吃饭,看了一眼还是很赞同的说:「嗯,看来过不了多久就能断奶了。」
宝哥儿跟他爹不亲热,当然他爹跟他也不见得多亲热,成天指望他早日断奶。宜宁看着宝哥儿肥嘟嘟的小身体,突然有点为他担忧。
晚上在林海如那里吃饭,正好长姐回门,还有好多话要说。
罗宜怜明日就要启程离开北直隶了,乔姨娘不舍女儿,难得出来陪着。罗宜宁看到乔姨娘手上支棱的骨头,她年过三十,却折腾得一副已经四十岁的样子。
女儿远嫁了,男孩儿与她不亲近。以后留在罗家的日子里也只是苟延残喘,乔姨娘哭成了泪人,这辈子就这一个巴巴盼着的女孩儿,儿子如今是完全指望不上了。
罗宜怜也舍不得姨娘,但她不可能带乔姨娘走,更何况嫁的也只是个商贾。唯只能给乔姨娘留下些银钱度日。
等乔姨娘走了,林海如嘆气说:「她倒也不容易……」算计了一辈子,翻不起风浪了。罗成章身边,最年轻漂亮的丫头有得是。
罗宜慧在喂宝哥儿吃蟹黄豆腐,她倒是没什么同情的感觉,她这辈子可是恨极了乔姨娘的。
她和罗宜宁道:「你三哥找的这门亲事还是挺狠的。」
把罗宜怜最厌恶的东西堆到她面前去,她这辈子都将与此为伍。且苏州天高皇帝远,她从娘家得不到支持,商人重利轻别离,眼看她现在年纪轻轻是宠着的。等她老一些了,却还不知道要怎么样。
罗慎远惯对仇人是慢慢折磨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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