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反应过来,她刚刚经历了来自丈夫的背叛,这份怒火使得她终于完全卸下了伪装,她拦住了准备离开的公证人,冷冷道:“不,我想我丈夫的意识已经陷入了混乱,我们不应该听从一个疯子的决定。”
靠近门边的女仆打开房门,没一会儿房间里冲进来一队士兵,他们披坚执锐,看起来早有准备。
“您在干什么?”安德鲁皱眉问道,“等泽尔文殿下回来……”
“他不会回来了。”柏莎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
士兵将房间包围起来,柏莎看着他说:“但是我可以再给您一次机会,只要您承认我的丈夫在立下这份遗嘱的时候神志不清,您就可以从这个房间走出去。”
“我不能这么做。”安德鲁傲然地回答道,“我不会将灵魂出卖给魔鬼,那样即便我今天离开了这个房间,许多年后我也将在地狱忏悔我今天的所作所为。”
扎克罗像是对房间里发生的一切都已经没了反应,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像是要将肺都一块咳出来那样。
忽然间外面突然吹起了一阵大风,阳台的玻璃门被风吹开了,深红色的帷幔在风中鼓动着发出巨大的声响,等那阵风停下来后,所有人转头朝阳台看去,夜色中出现了男子的身影,柏莎瞳孔猛的一缩,泽尔文站在深红色的帷幔后,如一位深夜造访的幽灵。
第61章
如果说四年前的柏莎能够勾结科里亚蒂家族在成人礼当天设计一场势在必得的刺杀,那么四年后的今天,她已经不能确信自己可以顺利除掉她这个名义上的长子了。
泽尔文的身后有了属于自己的支持者,他培养了自己的亲卫军,更是在过去的四年间与多个公国建立起友好的关系。他不再是四年前那个还带有一丝天真的小王子了,他已经是一个随时准备接过权杖的储君。
因此,泽尔文的出现不但叫柏莎大吃一惊,就连刚刚冲进房间的侍卫们也出现了明显的不安。尤其是当泽尔文从阳台上走进房间的时候,几乎所有持剑的侍卫们都不约而同地退了一步。
不过相比于其他人,柏莎是最先冷静下来的。无论泽尔文是否听见了她对扎克罗说的那些话,走到现在这一步,所有母子之间温情的虚伪假面都已经扯下,眼下已经是图穷匕见的时刻了。
安德鲁等人在见到泽尔文之后在短暂的错愕之后,都不禁松了口气,显然他们都认为他必定不是一个人来的。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柏莎带着一丝虚伪的笑容问道,“看样子你还没有去过花园,我在那里为你准备了庆贺的美酒和舒适的房间,真是太可惜了。”
泽尔文回以一个同样虚与委蛇的微笑:“没关系,我可以把那个房间留给您。”
说着他的目光从房间扫过,银色的盔甲遮住了侍卫的面容,但从他们紧握着盾牌和长剑的姿势中可以察觉出这些士兵的紧张,显然他们的想法与安德鲁等人一样。
一个强大的敌人未必有多么可怕,可怕的是你不知道夜色中究竟有多少强大的敌人。
“现在放下武器离开的人,我会当做今天从没出现在这儿过。”泽尔文说道。
他的声音低沉却冷冽,带着不可言说的威势。那些盔甲后的目光微动,有人转头看向了身旁的同伴,他们显露出迟疑,但并没有人退出房间。
柏莎发出一声冷笑:“你还是和四年前一样天真,泽尔文,你该不会以为只要提前回来,这一切就理所当然地属于你了吧?你毫无准备的来到这里,难道想凭藉着一句话,就夺走我苦心经营的一切吗?”
“可你怎么知道我是毫无准备的来到这里?”泽尔文态度散漫地回答道,“难道你以为我是碰巧提前回到杜德,又恰好在今夜来到了这里吗?”
这也正是令柏莎想不通的地方,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犹疑。
泽尔文再一次看向她身后的那些手持武器的侍卫,再一次冷声重复道:“最后一次机会,你们可以选择现在离开,或者顶着‘谋反者’的名号死去。到时候,我会把你们的尸体绑在马上,骑着马在城里巡游,让所有在路边围观的人指认你们的名字。”
他所描述的场景让许多人感到不寒而栗,关键是他们相信他会这么做的,就像他对科里亚蒂和唐恩那伙人做的那样。这一年来,许多人都已经见识过了这位殿下是如何对待背叛者的。
泽尔文的话无疑使一部分人产生了动摇,柏莎不愿承认,她的确感到了一丝焦虑以及恨得咬牙,就好像每一次在她距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他总能横亘在路中央拦住她的去路。
“我看谁会真的蠢到相信他的话!”柏莎厉声道,“他不过是虚张声势,如果这四周真有埋伏,你们以为他还会在这儿拖延时间?”
她的话点醒了一些人,倒是泽尔文听她喝破并不作声,只露出一丝冷笑,随后伸手打了一个响指。寂静的房间里,这一声响指如此突兀,以至于许多人的目光中都流露出惊慌。紧接着,一声尖利的烟火声破空而起,随即泽尔文身后的阳台上,漆黑的夜空中爆开一团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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