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过了一段时间,两人就亲自解释了。
“其实,我本来是真的喜欢乐欣宁的,但没办法,乐欣宁她喜欢周科敛,我就生气啊,凭什么啊,我喜欢的人几乎都喜欢周科敛,我不服跟他干了一架,但他说他喜欢我……”林风握着拳头咬牙切齿道。
“谁知道……”林风话没说完,被周科敛笑着握住了手,接过话头。
“可能是因为人都喜欢和自己性格不相同的人吧,我在开学头的时候就被他吸引住,和他相处久了就知道,他是挺花心的直男,一会喜欢这个一会喜欢那个,长什么样的女生他都喜欢,但性格一定是沉稳的,所以我想,我也行。所以趁那次我就他表白了,但他骂我神经病,所以我恳求他,我追他一个月,如果他喜欢上我了,我们就在一起,如果没有,那我们就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但,在那个月最后一天,他在操场说喜欢我,还亲我了。”周科敛看着林风笑,林风颇有些恼羞成怒,一拳砸他头上,但力道也不重,只是打闹似的。
江瑟箐听后只说:“真羡慕你们啊。祝你们感情长长久久,你们两个人都要平平安安的。”
她苦笑着哭,样子难看极了,把两人都搞得不知所措。她摆了摆手,说:“我只是想音棠了,不关你们的事,我先走了,我要自己消极一下……”
高考完几乎所有人都得到了好成绩,在毕业季风风火火地恋爱,着手准备迎接大学,一切都在向前推进。只有江瑟箐留在了过去,成了以往最厌恶的模样,阴郁自闭。
她像是被世界抛弃,被时间遗忘。永远也回不到开朗活泼的那个江瑟箐。
甚至不再笑过,快乐过。
江瑟箐的大学生活很枯燥乏味,几乎每天都在重复着做事,就像机械一样,早已被人拟定好了程序,定时做什么事。
很多人都欣赏她,因为她足够优秀,出色,但不知这背后的黑暗如深渊。
季音棠死后的两年里,她不能够接受事实,甚至想终结自我,以致殉情,可一次次的失败,让她认清现实,自己死了,母亲怎么办,这个家怎么办,父亲的家业怎么办。
身边人都不在乎,只有她最悲痛,她无法忘怀,因为那是她最亲近的爱人,抵得上宇宙的无垠星辰。
江朴死后她早该跌落泥潭,可季音棠拉了她一把,给了她好日子,可这次却让她坠落深渊,没有人来拯救她。
许多人逐渐淡忘了季音棠,只有江瑟箐无时无刻不在记住她的样子。
“有一种悲伤,是你的名字停留在我的过往。陪伴着你呼吸决定我微笑模样,无法遗忘。”
那段不见天日的日子,江瑟箐最常想到的就是这句歌词。最常听的也是这首歌。
于是季音棠死后的第三年,江瑟箐在窒息的生活中,一点点撑起家。
她大二开始接管公司,直到大四毕业出学校,她已经是淳城人尽皆知的小江总。
她有时会在想,如果季音棠在,就是她的老板娘了。
可惜斯人已逝。
有时又会想起多年前的梦,是真是假也无从考证。她那时无比希望,时间可以快进,抑或是可以按下快门,快进的话,到十年后,看看季音棠是不是真的回来了,按下快门的话,她想把时间永远定格在她们的热恋期。
——
今年的海棠花貌似开得更美了,海棠好像总是与世无争。
埋葬着季音棠的那棵海棠在季音棠死后的第二天就凋谢了,到了来年花期也不曾再开放过,像是已经死去了。
江瑟箐大学期间常常来看它,可它不曾理会每一阵风,也不曾理会每一缕阳光。
今年冬天,江瑟箐依旧孤身一人,她今年二十八了,身边同学朋友都结婚或是有伴侣了,只有她停留在以前。
年初和林镟重聚一起,林镟和李允停穿着大衣,手都伸进对方口袋里。
林镟的另一只手捧着一束鲜花,李允停手上拿着烤板栗。两人幸福的模样衬得江瑟箐很狼狈。
江瑟箐僵硬地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林镟惊讶道:“虫虫,你回来了。”
两人久违地拥抱在一起。
“好久不见。”
林镟露出一个笑容,溢出两个甜甜的酒窝:“虫虫,给你介绍下我俩的情况,我前年跟允停表白了,今年我们准备结婚了,你可一定要来啊,你可是我的超级伴娘。”
李允停也笑了笑,“是啊,伴娘团不能没有你。话说这么多年,你……没有找过新的对象?”他犹豫着问出这个问题,被林镟狠狠掐了一下。
江瑟箐愣了一下,是啊,十年了。
“我忘不掉。”江瑟箐自嘲般笑笑。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直到参加林镟的婚礼她还是恍惚的,原来已经十年了,她们的十年之约,也如期而至了,可却不见她的踪影。
——
“小江总,好巧。交个朋友?”
江瑟箐刚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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