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扫把倒了都不一定会扶。
七阿婆差点儿给林琅气笑了,她点了点林琅的脑袋瓜子道,“分筷子去!傻丫头……”
“好,”林琅乖乖应话,一脸喜色地出厨房去堂屋擦桌子,分筷子。
厨房里,七阿婆满脸无奈地和闻昭非解释,“琅丫被宠惯了些,但绝对是个好孩子。她读书厉害着呢,15岁就高中毕业,在县里都是独一份。就是现在不高考,不然肯定是大学生。”
现在要读工农兵大学相当麻烦,如果林琅姥爷没去世还有那么点儿可能。
村里女人个个熟手的家务活,林琅怎么都做不好,但她也有村里大部分人都没有本事,高中毕业,一手漂亮的钢笔字,相当稀罕了。
闻昭非语气认真地回话,“林琅很好,谢谢您告诉我这些。”
没有七阿婆告知,他还真不知道他的娃娃亲对象是高中毕业,林琅姥姥没在信里提这个。
闻昭非的姑姑、伯母们嫌弃林琅是乡下村妹大字不识,和她们的儿子没有共同语言,但其实林琅的学历一点儿不差他们多少。
七阿婆没在闻昭非脸上瞧出任何对林琅的不满,当即放宽了心,不再多提起这茬。
闻昭非快速炒了林琅带来的四个鸡蛋,分筷子回来的林琅微微一笑,伸手来接盘子,早上喝稀饭,有鸡蛋有菜已经很丰盛了。
“我来,”闻昭非眸光一扫,在林琅手上短暂停留,没把盘子递给林琅,先抬步往堂屋里。
炒鸡蛋放好,闻昭非转身看着林琅低语道,“你跟我来。”
“哦,好,”林琅不明所以,小跑地跟着闻昭非到他借住的客卧门外。
闻昭非进到客卧,又很快出来,他手上多了一个铝制铁盒,他看着林琅吩咐道,“把手给我。”
林琅低眸一扫自己的手,下意识想藏起来,又想起闻昭非的吩咐,缓慢把右手递给闻昭非,“昨儿不小心被木枝划到了,不碰就不疼了。”
林琅右手食指中指的指尖各一道划痕,此外还有新旧不少伤痕。
林琅自己对这些已经不大惊小怪了,小宁村里看病不方便,林琅这些磕磕碰碰的小伤今儿治好了,明儿又会有新的,还不如疼着,能让她多长点儿记性。
“我帮你处理一下,这两天不要碰水,很快就能好。我是医生,听我的。”闻昭非隔着衣服虚虚握住林琅的右手手腕,带着林琅在堂屋的小凳子上坐好。
闻昭非是正规科班出身的临床外科医生,处理起林琅手上的烫伤、划伤非常娴熟,不到五分钟就全弄好了。
闻昭非抬眸一扫,林琅眼眶红红,看着就要哭了一般。
“我……弄疼你了吗?”闻昭非动作僵在原处,稍有些不知所措。
林琅一眨眼睛才发现自己好像是哭了,“没、没有。我是……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哭了。谢谢你。”
她自己不在意的伤,突然有人在意了,林琅有些不知所措。她穿书来后,眼泪一贯不受她意志的控制,一点儿疼或一点儿不舒服就会哭。
哭着哭着,她也习惯和麻木了。
“应该的,不用谢,”闻昭非眸光定定地看一眼林琅,才收拾好药盒放回客卧。
闻昭非再出来时,七叔公七阿婆都进到堂屋里准备吃早饭,林琅双眸恢复了水灵清亮,正在给七阿婆显摆她被包扎起来的手指头们。
“你有心了,我们琅丫嫁对人了,”七阿婆对闻昭非笑得更加热情友善了。
闻昭非只觉得自己做了医生本职该做的事情,林琅和七阿婆的回应都超乎了他的意料。
从鸡鸣开始,七叔公家里就人来人往,有人来后院打水,也有问七叔公今儿去不去县城,还有人是专门来瞧闻昭非这个“客人”的。
闻昭非衣着朴素、“其貌不扬”,除了个子确实高,很快就让众人对他的兴趣淡了去。
林琅带着粮食和鸡蛋来七叔公这里,意料之外地让那些大姐大婶们一顿夸。她们日常占七叔公七阿婆的便宜,却看不惯林琅这样的小丫头片子来白吃白喝。
堂屋的门关起来后,四个人迅速干饭。
早饭后,林琅带着闻昭非去找大队长秦勇申请结婚介绍信,七阿婆继续手头的家务活,七叔公着手开始安排婚宴的准备工作。
村里能换到的东西先在村里换,实在没有再拿票去县里买。
林琅和闻昭非在大队办公室门外等了十来分钟,才等到秦勇。
昨儿七叔公领了闻昭非去林琅家前,可是先把人领到秦勇这儿给闻昭非核对过身份证明的。
秦勇认出人,立刻笑吟吟的招呼他们进到办公室里说话。
“琅丫要请假吗?”秦勇对林琅请假一点儿不陌生,他早就从秦英兰那里知道林琅是有多不会干活。
林琅半点儿没不好意思地点头,再说起他们找秦勇的另一正事儿。
“他是闻昭非,我姥爷姥姥病逝前给我定的结婚对象,我要开结婚介绍信和户籍、粮本关系转移的证明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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