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可萱都同英国慕家进行了分割,而失去了慕丞的英国慕家败落是迟早的事情。
闻昭非挂了国际电话,沉思良久才确定林琅像今早这样的“失忆”不是第一次,最早那次应该就是四岁那年。
昨晚林琅做的也不是梦,而是在现实里受到类似刺激后,又在梦中重现的“记忆”,时至今日,那段记忆对林琅来说依旧充斥着恐惧和排斥。
林琅的大脑为了保护她,再次将昨夜的梦以及他讲的那些事故,一起忘记了。
闻昭非忍住那持续涌来的心疼和想见林琅的冲动,从邮局回医院去继续工作。既然林琅又一次忘记了,他就不该勉强林琅再想起来。
而慕家老太婆的恶毒以及林可萱慕丞的失职,都远远超乎闻昭非的意料,居然能叫那么小的孩子长期遭遇那么多可怕的事情!
“闻医生,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魏珍珍又不甘心地主动上前来搭话,这段时间她几乎是抛媚眼给瞎子看,闻昭非一次又一次地视她如无物,也愈发激起了她的好胜心和志在必得的决心。
“滚开,”闻昭非眯眼看这不知所谓的魏珍珍,“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背叛我太太,同你……搅和到一起。”
闻昭非只这么一说就感觉到明显的恶心感,比洁癖发作时还要强烈和难以忍受的恶心感,他的眼神也很明显带出这种意思来了。
“我、我会生……这么多年,我真的忘不了你,我心甘情愿,你也不吃亏不是吗?”魏珍珍噙着泪看闻昭非,她这段时间没钓着闻昭非,却将隔壁科室的男医生迷得神魂颠倒,她不行闻昭非会毫无所动。
“如、如果不是造化弄人……我肯定会等你的,”如果不是她回城时闻昭非已经结婚还下乡去了,她同闻昭非才更相配不是吗。
在闻昭非越来越冷的目光下,魏珍珍说话都磕磕绊绊起来。
她似乎是受到了惊吓,但更受闻昭非这种气场的特殊魅力吸引。她很确定即便最后闻昭非什么都给不了她,她都不会后悔。
魏珍珍只后悔自己为何一而再地错过这样的优质男人,让闻昭非的乡下娃娃亲捡了漏。
“那我要感谢老天,没让我同你有什么接触,”在魏珍珍试图靠近一步时,闻昭非退后三步远,“如果你再骚扰我,我会请院方来解决,看看到时候是我这个医生干不下去,还是你的工作干不下去。”
“我不是在说笑,你对我来说就是路人,还是讨厌的路人,懂什么是讨厌吗?”闻昭非平时不会对人这么苛刻,但今日他实在没心情应付魏珍珍。
魏珍珍从来没被男人这么拒绝过,如此不留情面和余地,闻昭非是真的很讨厌她了。
“我不比你那乡下娃娃亲强吗?”魏珍珍自认为脸蛋不输任何同龄女性,她记忆里的林琅就是一副病恹恹的娇气模样,和闻昭非结婚多年,活干不了多少,孩子也生不了。
闻昭非对魏珍珍的反感程度因她提起林琅更上一个档次,说话也更不留情面了,“你同我爱人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沦为生育机器很骄傲吗?你看将来你的孩子们会感谢你把他们带来这个世界吗?”
闻昭非说完就抬步往楼道里走去,而这路口也不算是私人场合,门后已经有路过的病人和医护人员在围观了。
魏珍珍同闻昭非原就不认识,她对他的所有想象都是根据模样臆测和听说来的,根本没料到闻昭非会拒绝,拒绝时还如此之大的反应,根本不怕闹开,也不怕流言蜚语。
魏珍珍在找到更好的“下家”前,还不想失去自己的正式工作。
闻昭非回到心脏外科的工作楼层时,病人和医护人员在内都下意识噤声。
等闻昭非回到办公室里,他们又忍不住凑到一起讨论是谁惹闻昭非生气了。闻昭非上任快两周了,目前还没朝什么人发过脾气。
下午两个病人主动来找闻昭非,他们决定接受闻昭非的手术治疗方案,按闻昭非的告知,继续拖下去,他们手术成功的概率只会越来越低,直到客观条件上不允许动手术。
闻昭非又找来他们的家属,再经确认就定下了明日的手前会谈和后天进行的手术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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