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今天比试的人又多,师父、师娘他们都去观看大师兄和师姐的比试了。”
林惊羽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小凡振作精神,笑道:“这也没什么,反正我只是来见识一下,不打紧的。倒是你可要加油了,别让人说我们草庙村出来的人没出息。”
林惊羽重重点头,正要说些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钟鼎响声,他回头看了看,道:“我的比试就要开始了,不和你说话了,等一会儿如果来得及,我立刻过去看你。”
张小凡点了点头,道:“你快去吧。”
林惊羽转身走了,张小凡看着他背影走远,在心中念了一句:“如果到你赶过来的时候,我还能在台上支撑得住的话,那才是怪事。”
他这般自嘲着,慢慢地走到了“震”位台边。这里是云海广场的最东边,一眼看去,居然只有十几个青云弟子,多半也是朝阳峰门下弟子,与中央处陆雪琪的“乾”台相比真是天差地别。
台下只摆了一把椅子,一个白胡子老头坐在那儿,张小凡看了他一眼,只觉得有些眼熟,想了一下,便记起这是昨日早上在陆雪琪比试前,在人群外头骂弟子好色,还埋怨不该招收女弟子的那位长老,只是不知道他是青云门哪一脉的门下。
“七脉会武”大试之中,共有八座擂台,一般情况下,每座擂台青云门都会安排至少一位长老坐镇,否则年轻弟子年少气盛,打得兴起便不好控制了。
张小凡走了过去,来到那白胡子老头面前,弯腰施了礼,道:“师伯,我是大竹峰门下弟子张小凡,今日在‘震’位台上比试。”
白胡子老头转过头,瞄了张小凡一眼,漫不经心地道:“哦,你来了,马上要开始了,你上台吧。”
张小凡应了一声,向台上看了一眼,见台上空无一人,看样子那个叫楚誉宏的朝阳峰弟子还没有来。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遵从白胡子老头的话,从台阶上走上台去。同时,身后台下的一众朝阳峰弟子中,登时传出了窃窃私语的声音,显然在议论着他。
这时,清晨的太阳已经升起,通天峰的第一缕阳光悄悄地落在了他的身上,有一点点的暖意。张小凡站在台上,向东方天际望去,一轮朝阳正缓缓升起,红彤彤的,光线柔和而不刺眼,映红了天边远处的云霞。
张小凡心中,忽然一阵感慨,五年前,他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农村小孩,从来不曾梦想过会有站在通天峰上观看日出的这一天。不,不是没有梦想过,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世间会有如此美丽的日出。
他伸出手,探到怀中,摸着了那根冰凉的烧火棍。一个月前,在所有人都不知道也不会注意的情况下,张小凡惊讶地发现了自己竟然可以勉强操纵这根黑乎乎的烧火棍,那一刻,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而,当他在夜深人静无数次地重复之后,随着他的念力驱动,这根烧火棍的的确确在移动着。
“驱物”,这是青云门修真道法中如雷贯耳的一个词,是太极玄清道修炼至玉清境第四层境界的表现,更是每一个新进弟子在无数年修炼的日子中都在内心深处重复念着、盼望着、努力着,而张小凡甚至于只敢在梦里才想着自己达到这一境界,能够在师父面前争一口气,能够让师父开颜一笑。
可是,这可能吗?
张小凡拼命压抑住了自己,没有对任何人说起此事,与此同时,他试着用念力去驱动其他物体如厨房的锅碗瓢盆时,却没有任何动静,这也打击了他的自信心。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会出现这么古怪的情况?
深夜梦回,他爬起凝视着这似乎注定与他纠缠不清、古古怪怪的烧火棍时,都能感觉到那一丝冰凉之气,在他身体里缓缓游荡。
“当!”清脆的钟鼎声响了起来,吓了张小凡一跳,把他惊醒过来。转头一看,只见台下仍旧是那十几个朝阳峰弟子,白胡子老头仍然坐在那里昏昏欲睡,但是在台上对面,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男子,二十多岁左右模样,正向自己微笑着看来。
张小凡脸上一红,连忙行了一礼,道:“大竹峰弟子张小凡,向楚师兄请教。”
楚誉宏微笑道:“不敢不敢,江山代有才人出,张师弟年纪虽轻,但大试在前,依然神色自若站在台上,毫无焦急神色,更无胆怯之情,比起我当年强得太多了,佩服佩服。”
张小凡呆了一下,呐呐道:“不瞒师兄,我刚才其实是在发呆。”
“哗。”台下一片哗然,那十几个朝阳峰弟子无不笑得打跌。楚誉宏也愣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随即又感觉不妥,强忍住道:“张师弟说笑了,呃,时辰已到,我这就向师弟讨教了。”
张小凡心里一跳,一阵紧张,慢慢道:“请楚师兄手下留情。”
楚誉宏笑而不答,看他样子似是成竹在胸,只见他右手一震,“哐啷”一声,一柄散发淡淡黄光的仙剑祭起。
“剑名‘少阳’,张师弟,请。”
张小凡向那“少阳”仙剑看了一眼,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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