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脸一红,略带羞涩的说:“老夫人三天两头念叨着大娘子有了身子不能伺候大人,左不过是打我们四个陪嫁女使的主意。我和大娘子说好了要伺候她一辈子的,可是若伺候了大人,这情分就变味了。所以我求了大娘子,嫁了王妈妈的大儿子,如今我男人帮大娘子管着嫁妆里的田地,我还是伺候大娘子,省了好些麻烦。”
明兰忍不住感叹:“五姐姐有你这丫头在身边,真是她的福气!”
喜鹊向来口齿伶俐,如今嫁了人更大方了,笑着道:“六娘子身边的丹橘姐姐和小桃妹妹也都是好的。听说丹橘姐姐九月的好日子,就是她远房表哥,还是崔妈妈的大媒,到时候我可要来讨一杯喜酒喝。”
丹橘听了便红着脸躲了出去,崔妈妈笑道:“你出嫁连个信都不送给我们,还想着喝我们丹橘的喜酒,做梦!”
喜鹊叹口气说:“不是我不想请大家喝喜酒,崔妈妈你说,哪个小娘子自懂事起,不盼着自己穿上凤冠霞帔坐着大红花轿过门呢?无论贵贱,小娘子们唯有出嫁这一日最风光。可是文家老夫人和文二郎两口子真是闹心,我们大娘子怀着身子,我是一日也离不得啊!所以我的婚事没怎么预备也没声张,匆匆拜了堂,在自己的小家住了一晚我就回来当差了,您多担待。”
丹橘此时又走了进来,将手中捧着的东西给明兰看了。
两匹大红绸缎,两匹藏青绸缎。
两个大红绣鸳鸯戏水荷包,一个里头装着一对并蒂莲银簪,一个里头装了一对龙凤金镯。
明兰看后点头,笑着说:“喜鹊,我和五姐姐素来要好,你对五姐姐向来忠心,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就当是你新婚的贺礼,可别嫌简薄。这大红的料子给你自己裁两身新衣裳,那藏青的给你官人。”
喜鹊连忙行礼谢过,又对明兰道:“正因为六娘子和我们大娘子交好,我要请六娘子上门为我们大娘子出头呢!”
明兰一听这话里有话啊,忙道:“说起来,五姐姐这一胎竟然早了两个月,莫非这其中有什么缘故?”
喜鹊一拍大腿叫上了:“可不是嘛!我们大娘子是被老夫人和她弟妹潘大娘子给气着了,才会早产的!这不知羞的老虔婆和贱妇,找来个乡野妇人说是潘大娘子的堂妹,趁昨日姑爷在您府上喝醉了酒,去爬姑爷的床!”
齐家的满月酒席上,盛家兄弟连襟欢聚一堂,自然要喝酒。
袁文绍、梁晗和顾廷烨一样,都在军中练出了好酒量。
齐衡、盛长柏和盛长枫略弱,文炎敬却是在中举之前滴酒不沾的好宝宝。
主要是吧,文家穷,喝不起。
从前大家只当文姐夫酒量不好,如今都知道了,文姐夫只是装醉的本事一流。
于是不再轻易放过,联手把他灌了个酩酊大醉。
气得如兰把华兰和墨兰好一顿抱怨:二哥哥三哥哥六妹夫酒量平平,我官人喝成这样肯定是大姐夫和四姐夫干的!
回到家后文炎敬才略略清醒一点点儿,根本没力气梳洗。
因怕喝醉了晚上会吐吵着有孕的如兰,便自己去书房睡下了。
也没要女使伺候,身边就留了个小厮阿平。
文姐夫睡了一会,果然挣扎着起来要吐。却看身边不知什么时候睡了个人,吓得他连吐都忘记了,直接干嚎了起来:“阿平啊,有贼啊!”
小厮阿平把文姐夫送进书房里屋的床上躺下后,就在书房外间的榻上睡了。
反正七月天气热,也不用被褥啥的。
被文言敬一嗓子嚎醒后马上爬了起来,抄起门闩冲进里屋。
乌漆嘛黑地就看文姐夫被一个人搂在怀里还在拼命挣扎,阿平赶紧上去一门闩把人放倒了。
文炎敬急忙跳下床,主仆二人各自点了两盏灯一看,都愣住了。
居然是个黑黑壮壮脱得只剩肚兜内裤的小娘子,脱下的粗布外衫还放在床边呢!
阿平原是盛纮的书童之一,因他素来机灵,盛纮挑中文炎敬做女婿后就把他送给了文姐夫,一看之下便道:“大人,这贼……小娘子,莫非是想偷人?”
文言敬酒早就被吓醒了,赶紧摸了摸全身上下。
他之前醉得一塌糊涂,印象中自己倒在床上就睡了,连衣服鞋子都没脱。
此刻他仍是衣衫完整,只是鞋子被脱掉了,顿时哀叫起来:“啊呀,她脱了我的鞋子!我的清白啊!”
阿平急忙解释:“大人,鞋子是我帮您脱的!”
文炎敬这才松了一口气,捂着眼睛道:“这是哪来的贼婆娘,如此不知羞!你赶紧把衣服给她穿上,然后捆了,等醒了再问问她是谁!”
阿平点头称是,上前手忙脚乱地给这贼婆娘穿衣服。
突然两个人提着灯笼急急跑了进来嚷道:“好呀,原来你们书房约会,这下子生米做成熟饭了,你们别想赖!”
文炎敬一看跑进来的是他亲娘和弟妹潘大娘子,顿时心下就有了计较。
急忙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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