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栖霞宫又多了一双或几双眼,他正在展现自己左手写字的绝技——画墨团。
温尧:“……”
一张纸写了多少个箩筐大的字,就有多少个墨团,自己都看不下去那种。
但他又不能找别人写,太机密,而且事情重大,便连红月,温尧都不完全放心让她知道。
红月很会察言观色,见温尧宁愿自己用左手折腾都没替要自己帮忙的话,便明白他的意思了。
后面又见他盯着墨团唉声叹气,便上前建议,“美人何不去寻寻皇上。”
昨晚两人关起门来不知说了什么,然后半夜谢贵妃就被烫伤了,脑子稍微动一动,红月便知自家主子在烦的事与皇上有关了。
温尧一听,蹭地就站了起来,“红月,你可真是个机灵鬼,这样,你去帮我跑一趟,就找李长英,让他替我找个会写字的人来。”
红月自是连忙点头。
不过红月去是去了,就是带回来的人跟温尧想的不一样。
当看到秦宴领着一群人过来时,温尧问出了内心深处的疑惑,“你们承明殿就你这个皇帝会写字?”
秦宴:“……”
秦宴给了他一个自行领会的眼神。
温尧撇嘴,跟着秦宴屁股后面转到了长桌前,行吧,皇帝亲自来给他代笔,也是十分给他脸了。
温尧决定给予回报,在秦宴拿起笔的时候,温尧清了清嗓子,说道:“那我们就先来写晒盐法。”
第十一章
现代接受信息知识的渠道多样,像什么穿越必备三件套温尧是烂熟于心,其他的晒盐,烧陶之类他也了解过,在秦宴变幻莫测的眼神注视下,他背书一般,十分流利的将海水晒盐之法背了出来。
看秦宴一字不漏的写完,温尧单手拍了拍桌子表示庆祝,“好了,你可以安排人去尝试了。”
“到时候等盐一晒出来你就让人往西南运,以最低价卖给百姓,就不信搞不垮那些西南大户的私盐生意。”
秦宴忍了忍,但没忍住,“此晒盐之法你从何处得知?”
不给温尧编造的机会,秦宴就率先堵了他的路,“朕命人查过你在左相府的一举一动,就连你看过哪些书朕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秦宴定定的看着温尧,“想好了再开口。”
温尧:“……”
他有些不高兴,“你这人,我给你出了这么好的法子,你还怀疑我,你还是人吗?”
“你想知道啊,但我不说,就是不告诉你!”看着秦宴逐渐拧起的眉头,温尧傲娇地哼了声。
一副看你拿我怎么办的表情。
当然,他在得意的时候也下意识离秦宴远了些,怕这皇帝又不做人,想搞他。
秦宴倒也没生气,毕竟只要这海水晒盐之法能成,不管是西南还是盛京,都是要大变的。
将已晾干墨的纸收好,秦宴好心给温尧提了个醒,“这几日少出门,好好活着。”
听到这话,温尧条件反射的往秦宴身边凑,并抱住了他胳膊,“谁?又有谁想杀我?”
为什么总有刁民想要害他?
温尧哭唧唧。
秦宴弯了弯嘴角唇角,“那就可难说了,毕竟想你死的人那么多。”
温尧:“……”艹!说的是人话吗?
“不行,你得保佑…呸,是保护我,”温尧抱秦宴胳膊的手又紧了些,“咱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谁跟你是一条船上的人,”间歇性姓狗的某皇帝翻脸不认人,抬腿就想离开。
但温尧哪里肯放他走,死死的缠住他,整个人都快挂他身上了。
秦宴皱眉,“松手!”
温尧摇头,“不松,死都不松。”
“撒开!”
“我不……”温尧一口拒绝。
“再不松开,朕就打你了。”
“不松不松就不松,死都要跟你在一起,”温尧甚至用脚夹住了秦宴的腿。
“要么你带着我一起去承明殿,要么你就留在栖霞宫,反正我跟定你了。”
秦宴愣是被他气笑了,骂了句:“无赖!”
无赖就无赖,反正只要能活着不再受伤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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