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婳听他说着,指尖一顿,然后神色淡淡地继续侍弄小香炉。
衣物熏香的古法万变不离其宗。
香盘中注入热水,中间立一香炉,盖上薰笼,再把衣服摊在薰笼上吸收香氛。
她往小香炉内添入六味香料,心中若有所思。
沉香,麝香,苏合,白胶,丁香,广藿……
严庆潜如果也去拍卖会,她该怎么接近他谈和,从而达成目的?
舒婳面上不显,心里的计划略有一二。
香烟袅袅,衣服熏好了,又要再熨烫一遍。
她熟稔地完成所有步骤,帮赵笈穿上。
矜贵面料才撑得起暗色华美,她很少见赵笈穿这样的西装,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赵笈知道她在看什么,内心沾沾自喜,笑意更盛。
她果然是爱他的,给他穿个衣服都这么喜欢。
等她回头时,他忽然将她搂回来,上下其手地爱抚不停,也想帮她穿衣服。
她的那件裙装款式不算顶新潮,有些制服的感觉,也符合调香师的身份。
最具巧思的是,袖口上还特意留了戴玉珠的位置和设计。
舒婳不看那串玉珠还好,每每望见,都会想起楼梯上的荒淫一度。
她挣扎不得,认命地闭上眼,让男人脱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说是帮她换礼裙,他的动作就不曾消停,一会儿揉揉她的嫩乳,一会儿伸手探入腿心检查她养好没有,直把她弄得娇喘连连,才开始正经的第一步。
裙装不算极度贴身,但布料太丝滑,里面穿什么都看得出来,只能是乳贴和丁字裤。
他仔细地帮她穿好,像是在打扮自己的收藏品,又带了些坏心思——
丁字裤卡进穴口的瞬间,舒婳止不住地呻吟哆嗦。
阴唇粉嫩肥软,被丁字裤一勒,浅浅地磨开一条缝,再由微风丝丝地吹几下,就快吹出淫水来了。
“这里没有东西堵着,会不会不习惯?”
男人依旧是温润如玉的样子,替她整理好衣服,语气暗坏。
就在舒婳羞恼时,他又捏了一下她的臀肉,轻轻安抚。
“我开玩笑的。”
她的身材凹凸有致,穿上这件惹眼的裙装,愈发叫他爱不释手。
许是平时的白衣形象太根深蒂固,赵笈一度把她视作温柔可人的绝色仙女。
可如今被勃艮第红衬托着,明明是极致浓郁的颜色,她却穿出了清冷风骨。
一种不属于他的气质,如玉碎决绝。
却是他求之不得的。
赵笈目露惊羡,看了她很久。
半晌,他牵起她温凉的手。
“……我们走吧。”
——
拍卖在一座依山傍水的会所里举行。
迎宾场地布置成了艺术展的形式,舒婳下了车,得体地跟在赵笈身后半步,随他登记入内。
今晚的来宾鱼龙混杂,各行各业的都有,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赵笈就用了字号化名。
“这里很像山间雅舍。”
他登记完,忽然对她耳语一句。
觥筹交错的名利场,清冽温润的低语。
恍惚间,山间雅奢的回忆又涌上心头。
元希先生。
舒婳喃喃自语。
她甚至忘了自己身上的裙装色泽醒目,一走进展览场地,几乎成了小范围的焦点。
赵笈以调香师的身份将她介绍给众人,她抿着浅淡的笑容频频点头,笑意不及瞳眸。
这样的高调关注,于普通人而言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于她而言,却是金丝牢笼,镜花水月。
他不肯放走她的迂回方式之一。
侍者端上香槟,赵笈替她拿了一杯,两人共饮,看起来像是登对璧人。
她是调香师,平时不大沾酒,喝的时候也只能浅浅地抿一口。
“甜吗?”
他问。
“有点苦。”
她轻嗅杯盏,像是对气味极其敏感的娇气小动物,摇摇头。
话音刚落他就抽走了酒杯,体贴入微。
舒婳微微晃神。
这时,从另外方向涌来众星捧月的动静。
“严总,今晚的拍品您看有没有合适的……”
“严总,贵公司的新产品什么时候对外发售啊……”
舒婳顺着望去,看到一个长相精明的男子被簇拥在其中,神色微微不耐烦。
那应该就是严庆潜。
她想。
“婳婳。”
头顶传来赵笈薄凉亵狎的声音,像是在惩罚她的分心。
糟糕,她的金主哥哥似乎有些生气。
“你看他了。”
——
赵老板不仅能自我攻略,还能随时随地吃醋!
仙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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