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的有猪腰,她打算明天拿来做爆炒腰花。走到院里添了几根柏树丫。空闲下来后她想睡午觉,嗅了嗅衣裳上的味道,“味有点重啊。”开始本来想晚上洗澡,忽然想到只有一盏桐油灯到时会不方便,干脆趁现在洗了算了。说做就做,她走到井边打水,倒进空锅中。洗了一个热水澡顺便把头发也洗干净了,李妙妙感觉全身舒坦不已。西北雨季很少,被子也晒干了。她抱着晒干的被子走到隔壁房间,铺到干草上面,直直躺了下去,满足的上面滚了一圈。“终于可以一个人睡了。”萧衔听到隔壁房间期待已久的声音,清冷的语调带着胸有成竹。“期待你能在隔壁住久一点。” 上门闹事“李妙妙,你这个贱妇,开门啊。”李妙妙睡的迷迷糊糊,听着外面响个不停的敲门声,她打着哈欠走了出去。站在院槛上就看到林家父母带着林大郎和李小柔找上门来。她捂着打了一个哈欠,走过去拔掉门闩。随着门闩拔开,四人凶神恶煞地冲了进来。一进来林母白莲就伸手过来推她。李妙妙是有点犯困,不是犯傻。她轻轻往旁边躲闪,惯性让白莲往前冲差点撞到台阶上。看到白莲差点摔倒,李小柔过去扶住她,使出她一贯的手段,像个无比懂事的人对李妙妙进行指责。“姐姐,我婆婆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怎能推她。”李妙妙双手环抱,装出一副不知所云的表情,“你们谁看到我推她了,你眼不好使就去看大夫,别在我面前发癫。”被她嘲讽,李小柔本想发作,结果白莲比她更快。冲到李妙妙面前揪住衣裳破口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泼妇,你自己看看,你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了?”“你今天要是不给个说法,我就去村长那告你。”李妙妙任她揪住衣领,抬眸望着林大郎,脸上巴掌印倒是看不出来。嘴角的淤青特别明显。林友财举起锄头口气恶劣地威胁道:“李妙妙,你今天要是不给我儿一个说法,我今天把你家给砸烂。”林大郎这个缩头乌龟在做什么呢?他和李小柔站在林友财身后,居高临下地瞪着李妙妙。“爹娘,我今天只是从这里经过,好言跟她说了几句话她便动手打我,今天不能放过她。”
村里的人看到林大郎一家怒气冲冲地往村尾的方向去了。大家都猜肯定又跟李妙妙有关,街坊邻里风风火火地跑过来看戏,片刻的功夫小小的院里就挤满了人。胖婶子和刘婶子永远不会缺席。“怎么这是?”“这是咋了,好好的怎么打起来了。”见人多了,白莲松开李妙妙的衣领,吆喝一声就坐在地上大哭大闹。“各位乡亲你们来的正好,你们给评评理啊,我儿今天从这里路过,他就跟李妙妙说了几句话,这泼妇便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他。”“这世道有没有没天理啊,哪有说个话就挨打的。”看林友财举着锄头,有人劝道:“林叔你先把锄头放下,别误伤了人。”说话的人叫铁柱,是村里为数不多没有欺负过原主的人。林友财一把将铁柱推开,梗着脖子横道:“你给我起开,泼妇今日不给我儿一个说法,我砸烂她家,谁来劝都不好使唤。”任他们撒泼,李妙妙始终装傻。李小柔看到她表情,继续火上添油,“姐姐,我公公婆婆和相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懂点事道个歉这事还有商量的余地。”李妙妙秀眉微蹙,眉宇间写满了疑惑。“你在说什么?我又没打他,我道什么歉?”话一出林大郎就跳了出来,他举起拳头作出一副要打人架势,气急败坏地吼道:“毒妇,明明就是你打的我,你还敢不承认。”李妙妙往后退了一步,重重沉了口气,用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眼神看着他。“林大郎,我不知道你为何今日要来找我的麻烦,你的家人和乡亲们也都在这里,你是堂堂七尺男儿一拳恐怕能把我打到吐血。”“树是死的人是活的,我能把你打到鼻青脸肿?”“何况我都嫁人了,跟你再无瓜葛,我为何要打你?”乡亲们想了想,也纷纷点头。“李妙妙说的有道理呀。”“林大郎堂堂七尺男儿不可能像死树一样,连躲都不会躲吧。”“他这么高大就算真的跟李妙妙动手,也不可能完全吃亏啊,你看李妙妙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七嘴八舌说的林大郎很没面子。特别是七尺男儿四个字,仿佛在嘲笑他一般。他收起拳头,狠狠一甩衣袖,眼神凉薄地看着李妙妙。“因为你嫁给萧衔后过的不好,也恨我成亲当天想纳你为妾,所以你就像疯子一样打我。”随后他又看向乡亲们,煞有其事地说:“我跟疯子讲的通道理嘛?”大家都想到李妙妙之前砍树的行为,还有她那八箱嫁妆变成了石头。立马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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