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闪过一抹深邃。她养鸡是为给他补身子? 萧衔:我好看吗?萧衔会煮的食物不多,一碗清水面已经是他最拿手那一道。李妙妙也不挑食,等他把面挑进碗里,再添上一勺汤,她端起两个碗就往堂屋走。萧衔拿着筷子跟在她身后,看到阶槛上背篓里放着一个衣架。他看向跨进堂屋的女子。辛苦做的东西没卖出去,她竟一点都不难过。李妙妙接过他手上的筷子便大口大口吃起面来,看她狼吞虎咽地模样,萧衔敛了眸。她没在五河县吃饭?把一大碗面吃完,李妙妙连汤都没剩下,她擦干净嘴盯着空荡荡的碗,鼓起腮颊眨了眨眼。笑道:“真好吃。”一抬头发现萧衔虽然动作斯文,碗中的面也快见底,她想到背篓里的东西还没拿出来。走到外面把笔墨纸砚和糖葫芦还有绿豆糕和布一起拿进来。“这些是给你买的。”她把笔墨纸砚还有一串糖葫芦加上绿豆糕推到他面前,随后单脚踩板凳上,拿起自己那串糖葫芦准备开吃。一个清冷从容的声音响起:“晚饭后不宜吃甜食。”李妙妙手一顿,见他视线停留在笔墨上,话却是对自己讲的。她瘪了下嘴依依不舍地将糖葫芦放了回去。萧衔拿起那只品质不佳的笔,指腹习惯性地点着笔杆。他这个动作李妙妙看见过好几次,她发现这人一想事情的时候食指就喜欢如此。怕他认为她想在利用他赚钱,李妙妙小小撒了一个谎。“这套笔墨纸砚是用你那块玉佩换来的,你这几天若是没事就出来写写字啥的,就当打发时间。”萧衔指尖微顿。唇畔勾起浅浅的弧度,隐着一分嘲讽。不知是在嘲讽他自己落的这步田地,还是在嘲讽掌柜不识货。李妙妙看不懂,她收拾好碗筷就去了厨房,等洗完碗出来,萧衔人已经不在堂屋,桌上只剩下一根糖葫芦和一块布。她往他房间瞥了一眼,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到。本想把剩下的银子放到小箱子,又不怕他说出一些什么占他便宜之类的话,想想还是明天再放好了。忙了一天她累了,烧水洗了一个热水澡往床上一躺便陷入了沉睡。半夜,房间响起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声音跟磨牙似的,吵的人睡不好觉。她迷迷糊糊地醒来,随着声音看过去。房间只有一扇小窗,月光不偏不倚洒在小矮桌上,此时那上面正蹲着一只硕大的老鼠在啃她那串糖葫芦。李妙妙浑身一颤。老鼠也听到人声,朝她看了过来,她身上瞬间泛了一层鸡皮疙瘩。
下一刻,一声尖叫响彻黑夜。“啊!”萧衔听到隔壁的尖叫声,那双盯着蚊帐的眼眸里波澜不惊,好似早料到了一般。片刻后,台槛上响起哒哒的脚步声,随着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一道缝隙,一个细如蚊子的声音悄然响起。“萧衔,你睡了吗?”萧衔眼帘微拢,从缝隙凝视着外面鬼鬼祟祟地女子,原不想搭理她,斜到桌上的东西。漠然回道:“睡着也被你吵醒了。”知道他在指刚才那声尖叫,李妙妙尴尬的轻挠了下鼻尖,抿着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不想的,都怪那死老鼠饶我清梦。”说着她就推开门走了过来,小眼神还特意往小木桌上瞧了瞧。那死老鼠怎么不来啃他的东西?萧衔注意到她的视线,淡淡收回眼神不再说话。李妙妙抱着枕头走到床边,借着月光看到那张清隽的脸几乎全掩在黑暗中,神色淡然似对任何事都不感兴趣。想到前段时间两人床笫间发生的误会,她咬了咬内唇轻声询问。“今晚能在你这借宿一晚吗?”萧衔不动声色地瞥了她手上的枕头,转身侧躺留给她一个后脑勺。看他冷漠的背影,李妙妙抱着枕头五指微微收紧,眼珠在房间左看右看。要不是怕老鼠,她也不想来。就在她以为没戏准备另想办法的时候,男子清冷淡然的声音漫不经心地响起。“下次开口前,先把手上的东西丢掉。”随着他的声音李妙妙低头瞅着怀里的枕头,秀眉微扬。他是在说她先斩后奏?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她爬床的速度又快又准,一个翻身就睡到了里面。在她睡到里面那刻,萧衔翻身背对着她。李妙妙瞧着他并不算强壮的背部,鼓起腮颊瘪了口气。傲娇鬼。被窝里不算暖和,她把被子往上拎了拎,鼻间萦绕着一股清冽的气息。这种味道她在萧衔身上闻到过。伴随着令人安心的气息,没一会她就陷入了沉睡。翌日。吃过早饭后,李妙妙去灶台底下掏了一块碳化的木块,再把多买来纸裁成小张。她坐在堂屋里一只手撑着下巴思考,想想停停然后在纸上画来画去。而桌对面的萧衔,正持着劣质毛笔不知道在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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