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让你认清李妙妙的真面目。”她话音刚落,萧衔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一把匕首,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投掷过去。匕首擦过范思澜的肩膀,削断了她一缕发丝,最终匕首稳稳定在大门上。“再让我看见你,下一次匕首划的就是你脖子。”除了对李妙妙,萧衔对任何人说的话都未失言过。范思澜双腿一软,幸亏小丁抓住了她的胳膊。当死亡离她只有头发丝的距离,范思澜才知道自己有多害怕。这时推门声响起,李妙妙嘴里还叼着一块桂花糕,她看到院里吓到花容失色地范思澜,整个人都惊了。“范大夫人,你怎么又来了?”她把桂花糕从嘴里拿出来,一双清澈的眼睛看了眼萧衔,疑惑的问道。“你!”,范思澜想说她恶毒。但想到萧衔刚才不顾叔嫂情谊差点杀了自己,她惶恐的不敢说。看她一张惊为天人的脸眉宇紧皱,李妙妙秀眉一抬,不解的说:“我怎么了?”她准备开门,一转身看到门上插着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她二话不说给拔了出来。一边往台阶上走一边问他们:“谁的?”萧衔淡然开口:“我的。”听到这话,李妙妙咬了咬内唇,垂首盯着匕首看了又看。好小子,还藏私货啊。她走到堂屋把匕首还给萧衔,随后吃着桂花糕走出来,对神色染着愠怒的范思澜问道:“范大夫来此,何有事?”范思澜不敢对萧衔怎么样,她静了静心神,对李妙妙说:“李姑娘你跟我出去一下,我有话跟你说。”闻言,李妙妙揉了揉鼻子,轻声回道:“好啊。”她低头看到地上掉了一缕头发,再看着范思澜苍白的脸色,余光微微瞥向堂屋的男人。她大概猜到那只匕首为何会没入门上了。她没有看萧衔一眼,径直跟着范思澜二人走到门外。后者支开小丁,直接开门见山对李妙妙开怼:“我在城里听到了你们的对话,你这个恶妇,你要害萧衔的性命。”李妙妙还以为她来这里是干啥呢。原来是听到了自己跟林大郎的对话,来向萧衔告状的。嘴角微扬,勾起一抹轻笑,咽下嘴里的桂花糕,从容地说道:“比起你差远了,我只害他一人性命,你把他全家的命都害了。”“我都不知道你哪来的脸来找萧衔,你不膈应他都膈应。”说着她咬了一口桂花糕,讽刺道:“一看到你,他就会想起他全家是怎么死的,他是怎么残废的。”
“你也是脸皮够厚的,你以为你从都城跑到这里来给他看个病,就能让他忘记全家的死?”“然后感动你跑这么远来给他治病,从而让他放下仇恨,你也能减少内心的自责,你做梦呢你,想屁吃。”李妙妙骂起人来,才不管什么斯文不斯文的。她字字诛心,让范思澜稍有缓色的脸再次陷入了苍白。“你都知道了”她惊恐地盯着李妙妙,后果一口吃掉剩下的桂花糕,随后拍了拍手。“他是我夫君,我们是两口子,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说着,李妙妙双手环抱,轻蔑的睨着她,声音很是嘲讽:“倒是你,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你是不是还觉得你自己特别委屈呀,明明你什么都没做,都是那位动的手,怎么可以怪你呢,对吧?”被说中心事,范思澜也不再伪装,她盯着李妙妙,眼中带着愠色。“那又怎样,他们爱我,愿意为我付出,这是我的本事。”看她从大惊失色到眼中染着意色,不过短短一秒的时间,她这个行为让李妙妙想到了表演型人格。“呵,确实是你的本事。”李妙妙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给她拍起了巴巴掌,“谁愿意爱你就爱你呗,反正你爱的萧衔的不爱你。”这句话直接刺中了范思澜的死穴。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厉,加上她常年训练出来的气质,这一刻完全展现了都城的高门贵女形象。“李妙妙,我要你命,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我才不惯你了,疯批男萧衔撑着拐杖站在门后,听到范思澜那句话,眼底的幽深冷如渊。如果说他方才看范思澜的眼神像个死人。此时,他已经在考虑怎么让范思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片刻后,他听到李妙妙说:“我要你命,也只是一刀的事情。”李妙妙无所畏惧地盯着范思澜,强权面前她抵抗不过,拉几个垫背的,她自认还是能做到的。“李姑娘,那我们拭目以待。”范思澜上下看了看李妙妙,眼中透着鄙夷。她只当面前的女人是逞口舌之能,她在天上李妙妙在地下,捏死一个村妇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李妙妙指尖轻轻点着另一只手臂,眼神里没有一丝惧意。她冷笑了一声,没有回话。见状,范思澜意味深长地在她脸上看了一眼,随后向小丁走去,二人沿着后山离开。看着二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里,李妙妙望着天空翻了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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