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要是真的是西城颜家的话,满满你放心,我会帮你报仇的。”颜漪愣住,悄悄地回握着晏合宜的手,又偷看了他一眼,见他竟然也看着自己,而且眼神有她以前没有注意到的温柔宠溺。一时间,她竟挪不开眼。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颜漪猛地回神,赶紧垂下眼睑,掩盖自己的慌乱。“你,你——”“你怎么知道我,我要报仇啊?”颜漪其实并不是想问这个,不过话说出口后,她反而松了一口气。而颜漪并不知道,此时她小脸嫣红,露出的小耳朵也仿佛被上了胭脂一样,娇艳又可爱,让人挪不开眼……晏合宜艰难地咽了咽唾沫,可喉咙实在是太干了,喉结滑动的弧度仿佛被无限放大。怕颜漪发现自己的孟浪,晏合宜只能忍住渴意,沙哑回答:“因为,我也想给满满报仇。”‘轰隆’一声,本来还能坚持住的颜漪,终于被晏合宜这一句撩人又不自知的话,炸得心房的坚冰轰然倒塌。心房那一处,从来没有人造访过的地方,高高悬挂的小心脏,‘咚咚’‘咚咚’地发出剧烈的跳动声。颜漪猛地甩开晏合宜的手,然后往外跑去。她跑了两步,又有些不舍,可是回头,或者回去原地,她又觉得丢脸。于是她边走,边装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道:“我饿了。”晏合宜呆呆地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抬头又见颜漪明显害羞的小背影,轻笑了一声。他声音天生清冷,像山间的清泉叮咚,此时因为愉悦,因为得偿所愿的巨大欢喜,让他的声音染上了人间烟火味,竟意外的动人,也勾人。刚要跨出书房门的颜漪,刚好听到这一声轻笑声,她的脚步明显停滞了一秒。要是此时有人正面看颜漪的话,就会发现她的脸,比胭脂还要红……毕业考后,颜漪的生活就慢下来了。因为不用上学,她每天待在大杂院的时间就变长。在这一刻,她才真正的见识到大杂院的‘热闹’。这个热闹是褒义,也是贬义。褒义的意思呢,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大杂院人多,而且很多住户都喜欢去小天井大水,来到内院的空旷的地方洗衣服,晾衣服,甚至晒东西的。所以每当早上、傍晚的时候,人就特别得多。于是人多了,贬义的热闹意思也出来了。那些洗衣服的年轻媳妇,无事可做的大妈大婶坐在一块儿,就会说着各种八卦。比如什么林建邦毕业考后,晕倒在校门口啊;比如牛冷雪提前加入陈家,疑似有孕;还比如石清妍也好像怀孕了,还开玩笑地说玩笑地说今年大杂院的喜事儿特变得多。当然,喜事儿多一看就是讽刺的。因为不管是牛冷雪还是石清妍,这两人都才刚刚嫁进来。尤其是牛冷雪,她嫁进来前,陈树根都疑似太监了。众人想不通她为什么要嫁进来,就是真的尝了禁果,有了孩子,也不应该嫁给一个太监啊!嗯,这个年代的人,有时候思想比后世还要先进。尤其是大杂院的。因为陈家和林家的八卦太多,一时间以‘懒惰’‘娇气’‘不做家务活’的颜漪,反而没那么特殊了。有几次颜漪出去买菜,或者去公安局给晏合宜送饭,大杂院的人见到她,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说话带着刺儿。今天也是,今天晚上晏合宜要加班,颜漪就做好饭给他带过去。出门的时候看到西厢房两个比她大几岁的年轻媳妇,她们也跟颜漪打招呼了。“晏队长家的,去给晏队长送吃的啊?”说话的是西厢一号房姓张的一个媳妇,颜漪不知道她名字,只知道大杂院的其他人都叫她张小媳妇。颜漪不知道她姓张,还是随丈夫被人喊张小媳妇,她只能点头叫大姐,“是的,大姐您家吃饭了吗?”“还没了,要等我家男人和公公回来再一起吃。既然你要去给晏队长送吃的,就不打搅你了,赶紧去吧,省得饭菜凉了,晏队长知道是我们拉住你,责怪我们怎么办。”她们说话的时候总是喜欢带上各自的男人,总有种别样的意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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