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速度很快,原本瘫在地上的女服务生也诈尸般迅速跳了起来。乌黑的长发披散,沾着颗粒状的透明粘液,那条像蜗牛腹足的透明触手缩进了她嘴里,又好似包裹不住,垂出来小半段,恶心至极的涎水滴答滴答往下掉,隐约可见边缘处被烫得泛红。除了这条舌头,女服务生的外表几乎与正常人没有区别,她的眼睛还是睁着的,只不过泛着诡异的红,又能轻易被人判断出她已经变成了虫族寄生体。它爬起来后,是想逃走,但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支配属于人类的双腿,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小腿甚至以诡异的弧度向外翻,摆成了正常人几乎做不到的270度大扇形,俨然是个蹩脚的怪物,也难怪会从楼梯上摔下来。时见夏果断一剑刺入它的心口,还燃着毕方之火的朱厌长剑对它而言犹如世间最剧毒之物,迅速烤干它分泌出来的粘液。伴随着水气蒸发,寄生体痛苦地挣扎起来,四肢挥舞扭曲,竟像张轻薄的纸片被朱厌长剑直挺挺戳在空中。嗬嗬嗬!寄生体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可无论它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毕方之火,最后像被脱了水的干货,迅速干瘪下去,挂在朱厌长剑上。看来这种虫族也怕火。毕方之火将那张干瘪的人皮彻底烧成灰烬,弹珠大小的虫晶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驺吾立刻将其捡起。时见夏没有耽搁,顺着箭号所指的方向快速上楼,她才上了一层楼梯,便对上了十余双诡异的红眼。它们或趴在楼梯的扶手上,或像蛆一样在楼梯上咕蛹,还有的直挺挺粘在墙壁上,画面不堪形容。这些寄生体全都穿着温泉山庄服务生的服饰,有的是双手变成了透明色的触手,有的是双腿变成了透明色的触手,还有的四肢都变成了透明色的触手,而在触手的边缘又有着淡黄色的分泌物,那些粘液残留在它们爬行过的地方,像养着田螺的池塘底。时见夏果断扔出毕方之火,火焰张扬,有燎原之势,又被很好的控制着只燃烧堵在楼梯上的寄生体,没有伤到建筑分毫。寄生体如遭重创,根本来不及对刚出现的猎物表示垂涎之意,就被烧得浑身扭曲,在楼梯上痛苦的翻滚。时见夏裹着火焰一路冲上楼,楼梯的尽头是半个露天观景台,旁边则有个密闭的房间。蒲公英形成的箭号指着大门。显然,君小亦等人极有可能在里头。时见夏走向大门,余光中忽然注意到观景台木质的房梁雕刻着许多古朴的图案。她侧眼看去,目光霎时顿住了。那些图案并非毫无章法,连起来看是一个个完整的雕画故事,南方是朱雀展翅,东方是青龙腾云,西方是白。虎啸天,北方是玄武潜渊。四方神兽!星际时代竟然还有四方神兽的雕画!时见夏心下震惊,将要收回视线却看到观景台正中央的房梁上镌刻着一本正在翻动书页的古书。它的书页上有一枚神秘的远古图腾,仅看一眼便有头晕目眩之感,仿佛蕴含了某种常人难以理解的真意。这枚图腾时见夏见过,而且印象深刻,是《山海经》第一次出现时,她眉心处浮现出的图腾。被雕在房梁上的那本古书,是《山海经》!时见夏的心脏不受控制加速跳动。难道她觉醒《山海经》为拟态,不仅因为她是蓝星来的穿越者,还有其余她未曾知晓的原因?四方神兽簇拥着《山海经》又意味着什么?喵呜~突如其来的猫叫声惊醒了时见夏,她猛然转头,不期然对上一双妩媚妖娆的凤眼。身着黑金色旗袍的女人抱着只黑猫,慵懒地靠坐在观景台的围栏上,她漫不经心抚摸着黑猫的毛发,绯红色的美甲与黑色的毛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给人极强的视觉冲击。时见夏与她四目相对,缓缓道:“五号。”女人歪了歪脑袋,“七号,好久不见。”她的长相极为艳丽妩媚,本该不适合做这种可爱的动作,可不知为何,她歪过脑袋时,成熟的气质尽数退去,竟多出几分纯真无害。“你在这里做什么?”时见夏应对过九号和博士,已经不像最初那般一头雾水,生怕说错一个字引来杀身之祸。“当然是为了等你。”五号抚摸着黑猫的脑袋,笑意盈盈,却让人摸不清她此刻的想法。倾刻间,时见夏有了判断。五号不是九号那个傻憨憨,三两句话就能骗过去。这个女人仅是看到温秋秋的拟态,便要把她抓去做实验,为此害得她家破人亡,绝对是心狠手辣之辈。“等我做什么?我可不记得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时见夏嗤笑。五号揉着黑猫耳朵的动作一顿,红色的美甲在天边一线流光之下折射出嗜血的光芒。“你从博士那里截胡了我的小玩具,还敢问我在这里等你做什么?”女人眯着眼,漆黑的瞳孔好似压成了一条线,要淬上世间至毒,将猎物一击毙命。危险在迫近,凛凛杀意像座大山压向时见夏!这条毒蛇,有着斑斓的色彩,却最是睚眦必报,受不得被人虎口夺食。时见夏一剑落地,涅槃重火如红莲绽放,顷刻间将她包裹,抵御周围无孔不入的黑暗。可这种保护持续不了多久,她的拟态战斗等级最高不过三级,五号高她两级就能弄死她。她抬眸,注视着神情戏谑的五号,面无表情道:“九号,你还不出来,是怂了不成?”
刹那,五号的脸色沉了下来。纯白色的身影悄然浮现。九号翘着二郎腿,靠坐在扶手旁的长椅上,明明还维持着看热闹的姿势,神情却有些气恼,并露出‘你在开什么星际玩笑’的眼神。嚣张跋扈的少年甩了甩手中的冷白色长鞭,冷嗤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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