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器,已然被扑涌而来的海火烧成了灰烬。浑身湿透了的小女孩扑进母亲怀里,劫后余生地嚎啕大哭起来。一个又一个长相漂亮、俊美的人从海里走了出来,他们的打扮很奇怪,实力却非常强大,砍瓜切菜般料理掉源源不断从虫涡里爬出来的虫族。暗银色的微卷长发从公冶既望肩上披下,发尾贴着腰际处湿透了的衬衫,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若有若无地扫过形状完美的腹肌。湿冷的水珠从公冶既望额前滑落,他捏紧手中的朏朏吊坠,呈满复杂情绪的瞳孔中掠过一抹心疼。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去做你要做的事情吧,天辰星交给我们。”公冶既望轻轻抱了他一下,化作一道金蓝色流光消失在天际。“虫王,也不过如此。”云上对着唇边溢出鲜血的昼,淡淡道。昼用拇指擦去唇边溢出的鲜血,不怒反笑:“是比不得你这个老不死的。”云上活了那么长的岁月,又怎会因为这种话动怒?他摇了摇头道:“事已至此,何不少受点罪?乖乖束手就擒?”高等虫族并非没有弱点,只是无人发现而已。其实只要敲碎它们的头骨,取出里面的虫晶,肉体便会腐朽,人类吞噬掉它们的虫晶,就能继承虫涡的力量,获得几乎没有手段能够限制的再生能力。可真是个得天独厚的种族。昼懒得和他废话,再次挥舞手中的金色巨镰杀过去。云上看他不见棺材不落泪,也懒得再说那些无用的劝降之语,身体四周浮起一个又一个灰黑色的虫涡,数量之多,竟不下百余个,且全在s级以上!密密麻麻的虫涡散布在宇宙中,即使是身为虫族的昼,看到这一幕也不禁头皮发麻,难以想象眼前云上究竟吞噬了多少高等虫族的虫涡,才拥有了如今这等恐怖的实力。疯子!他简直就是个疯子!云上的眼睛变成了纯黑色,一点眼白也看不见,在那漆黑的深处,重重叠叠的复眼快速闪动着,犹如一条条妄图挣扎束缚的灵魂,发出凄厉的叫嚣。他轻轻抬手便挡下了昼强大的一击,并且在他收势之前一脚踹向他的腹部。接连经历两场高强度战斗的昼即便拥有虫涡赋予的再生能力,也无法抵御精神上的疲乏,反应不及被踹飞出去!云上眨眼间出现在他身后,五指微微曲起,抓向他的头部。昼咬牙反击,身体却好似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在囚笼中,动作变得相当迟缓,根本来不及躲避即将夺取他性命的一击!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又在顷刻间压缩到了极致,一条黑金色的裂缝突然撕开,纤细的五指从里面探了出来,精准抓住云上的手腕,磅礴的力量寸寸袭来,眨眼间震断了他的整条手臂!云上瞳孔骤缩,控制身侧的能量压缩到极致,眨眼化作一柄能量弯刀,果决而凶狠的捅向从裂缝中走出的女孩,却被她牢牢握住刀刃,一个用力捏得粉碎。时见夏扶着昼的肩,身上的战袍坑坑洼洼,有能量爆炸灼烧处的焦痕,也有被空间裂缝撕扯留下的裂口。她纤细白皙的足踝裸露在宇宙中,小腿上还有细微的伤痕,又在一抹莹莹绿光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时见夏应着云上不可置信地眼神,缓缓道:“好久不见了,老元帅,你这副样子,倒是让我不知该不该称呼你为爷爷。”昏暗宇宙的一角,公冶既望带着身穿宇航服的温秋秋落在某颗巨型陨石上。两人是隐身状态,公冶既望刻意收敛了气息,并控制住了周身的能量波动,无人发现他们的到来。公冶既望低声问道:“确定是这里了吗?”温秋秋点点头,“元首给我的坐标就是这里,不会有错。”公冶既望有些奇怪纪漾为什么会知道云上大本营的坐标,但并未给出质疑,而是释放精神力感知整片陨石带的细微变化。不一会儿,他睁开眼,“果然有问题。”他抓过温秋秋的手臂,带着她朝某块陨石飞去。温秋秋叮嘱道:“元首说,这里有两位圣域强者坐镇,我们务必小心,不能打草惊蛇。”从纪漾口中听到这个消息,温秋秋惊得许久没回过神。老元帅与彼岸花有勾结,准确的说,他是彼岸花的操控者,博士不过是他推出来的吸引视线的傀儡。云上军团除了老元帅之外,还有两位圣域强者,而这件事情,联邦无人知晓。她也颇为奇怪元首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是否会出纰漏。可信息如此精确,元首不至于在人类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开这种无聊的玩笑,于是选择了相信。温秋秋清楚,正因为如此元首才会找她,七彩玉腰的隐身能力能够瞒过圣域强者的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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